荀哥哥!”
喬櫻兒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大驚失色:“她可是櫻兒的丫鬟啊,而且尚未婚配,荀哥哥讓人脫光她的衣服扔出門去,豈不是要讓她羞恥致死?”
趙非荀恍若未聞,眼神淩厲催來輕風。
輕風的身手也是浴血沙場練出來的,一手反綁丫鬟雙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從地上拖拽了起來。
丫鬟瞬間慌了,大聲呼救:“小姐救命——救救奴婢啊……”
喬櫻兒連忙看向趙非荀,“荀——”
卻被趙非荀淩厲的眼神駭的愣住。
趙非荀嘴角勾起,一如喬櫻兒記憶中的兄長模樣,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可他的眼底毫無笑意,甚至冷的下人。
“今次她欺負的是我清竹苑裡的人,看在櫻兒的麵子上我可以不同她計較,今後她在仗著你的勢去欺負京中其他貴女小姐身上去,連累的可是櫻兒。就是因為是你的丫鬟我才出手教訓,好讓她深刻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話音落,他臉色一變斂起笑意,厲聲:“拖出去!”
將喬櫻兒嚇得抖了下。
臉色煞白。
心臟卻突突直跳。
丫鬟淒厲的哀求聲從後方不斷傳來,“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全都是為了您……”每響起一聲,喬櫻兒的臉就白一分,直到聽見丫鬟叫出‘奴婢都是聽您的話行事’,喬櫻兒的臉色陡然僵硬,立刻表明了立場,“櫻兒謝荀哥哥出手教訓刁奴。”
對——
她絕不能讓荀哥哥知道是她的主意。
舍棄一個丫鬟算什麼!
她不能失去荀哥哥對她的偏心才是最最重要的!
趙非荀懶得為喬櫻兒分太多的心思,招手喚來另一個侍從,“送喬小姐去娘娘院中。”
喬櫻兒自以為掩飾的好,麵上強行裝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後才跟著侍從離開。
無關人等一一離去。
院子裡忽然安靜下來。
趙非荀才垂下視線,如視一隻卑微乞求的螻蟻,聲音聽不出冰冷之外的意思,“你還要跪到什麼時候?”
錦鳶撐著胳膊,攏緊鬥篷緩緩起身。
“多謝大公子恩典。”
她屈膝謝恩,身子搖搖欲墜。
似風中浮萍、雨中芰荷,是天生怯弱憐美之物。
“為何不說你是國公府送來的試婚丫鬟?”趙非荀上前半步,這名膽怯的小丫鬟已是被嚇得後退一步,臉色煞白,愈發顯得臉頰上的手掌印鮮紅。
他的口氣咄咄逼人。
哪怕錦鳶有理可說,也被這沉沉壓下的淩厲氣勢嚇的不知如何說,更怕剛才自己不能明說的心思要被他察覺,惹怒他。
螓首低垂,顫顫可憐。
甚至連眸子不可見。
趙非荀心底冷笑一聲,說這個小丫鬟愚笨,卻也知道示弱,故意把臉遞到他眼前叫他看見,利用完後又徹底縮回去——
看來前兩日是他低估了她。
他抬手,又想要鉗起她的臉時,姚嬤嬤匆匆回院的腳步聲傳來。
才令趙非荀收回手。
姚嬤嬤前腳才進院子,就聽見大公子下令:“從今日起,清竹苑大門、內院門上各添一名值守侍衛,除院中當值、父親母親身邊的貼身長使、女使外,閒雜人等未經通報一概不得放行,違者軍法處置!”
姚嬤嬤連同身後兩個大丫鬟紛紛領命。
“是,大公子!”
趙非荀抬腳朝書房走去,扔下一句:“嬤嬤,領她下去塗藥。”
趙非荀進了書房後,姚嬤嬤屏退兩個大丫鬟,上前扶著錦鳶,一眼就看見她臉上鮮紅的掌印,不由得心疼道:“姑娘受罪了。”
又伸手,替她攏好鬥篷。
錦鳶經曆剛才那一遭,得嬤嬤溫言關心,心中暖意湧過,眼眶濕漉,緩緩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