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應對的從容。
誰知,麵前的趙非荀忽然笑了聲。
錦鳶不解。
趙非荀逗弄似的撫摸著她的唇,眼神明亮而熾熱,胳膊環住她的腰肢,低語:“就知道爺的小丫鬟惦記著——”
錦鳶還未羞紅了麵頰,眼前的趙非荀麵色倏地沉下。他視線一掃,看向站在一角毫不遮掩視線看著他們的小丫頭,怒斥一聲:“還不知道滾下去!”
窺探主子房中事可是重罪!
小丫頭被吼了一聲,嚇得一張臉煞白,雙腿一軟直接跌坐了下去,反應過來後才連滾帶爬著爬了出去,狼狽至極。
趙非荀臉色發黑,揚聲:“青穀!”
立刻有一個小廝滾了進來,在他麵前跪下。
趙非荀皺眉,眼底的厭惡毫不遮掩:“把外麵那丫頭送到知府跟前,就說爺謝他的好意,用不起他們青州府的人!”
這話實在打臉。
青穀硬著頭皮應下。
趙非荀晚上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怒氣被知府糊弄著送過來的小丫頭激起來,又想起席麵上知府乾的好事,為了在陛下麵前掩蓋事實,竟然讓家臣扮演百姓來送牛羊哄陛下高興!
秋獵過後,青州府的這個雷肯定要爆。
知府居然還想瞞天過海、粉飾太平!
如此不顧民生百態、眼底隻有自己政績的知府,擼了倒還乾淨!
怒火在胸口燒著,一時難以平複。
直到手掌收攏,身邊傳來一道壓抑克製的抽氣聲,他才從情緒中抽離,低頭看著麵前的小丫鬟,看著她臉色發青,肩頭微微含攏。
趙非荀抬起她的臉,本想說一句彆怕,卻看見她發紅的眼眶,眉心再次皺起:“又哭過了?是誰欺負了你,那小丫頭?”
他語氣逼問,錦鳶不敢不答。
“沒人欺負奴婢,是奴婢閒著看書看得久了些,才熬得眼睛紅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趙非荀瞧著她謹慎回話的神情,眉心褶皺舒展,淡淡問了句:“閒著?是在怪爺把你一個人留在帳子裡了?”
錦鳶的心一顫,臉色血色全無。
當即要跪下去:“奴婢失言!絕不敢有此心——”
她的膝蓋還未跪到地上,就被趙非荀牢牢托住,他甚至還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穿過斑竹簾,將她放到羅漢床上。
“怕什麼,爺訓的又不是你,這不是趕著回來陪你了。”說著,那雙明亮的眸子印出她發白的臉,“等明天開獵後,得了空親自教你騎馬,如何?”
他唇角上翹。
看著情緒不錯。
但他愈這樣喜怒難以揣摩,錦鳶心底愈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謝恩。
隨後,他又吩咐人備水。
錦鳶連拒絕也不敢拒絕,任由他在浴桶裡要自己,他的每一下都透著狠勁,像是要發泄什麼情緒,掐的她腰側都發紫了,也胡鬨的毯子都濕透了。
過後,他才抱著人回去羅漢床上去歇息。
在翻小丫鬟衣裳、又替她罩上時,趙非荀想著青州府的人是絕對不能用了,少不得要向母親開口要個婢女來頂上——這樣一來,錦鳶通房丫鬟的身份實在有些低了。
再等等罷——
她才服侍了自己沒幾個月,提成侍妾太急了些。
而且她的出身實在禁不起推敲。
隻能等查到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