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派對氣氛正濃。
沒有人關心一個周亞亞是不是提前離開。
周亞亞也不在意那些人。
出了會所樓下就打了輛車,然而剛一上車,就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依舊是那撕心裂肺的動靜,把前座的司機都嚇了一跳。
“姑娘,你沒事吧?”
原本看她這個造型,司機還想好奇兩句,這會兒卻忍不住關心對方的情況。
周亞亞沒有回答,弓著身子,捂著嘴,依舊劇烈咳嗽著。
司機眼尖地從後視鏡看到她捂著嘴的麵紗被染上了一抹紅,嚇得忍不住刹車扭頭,
“你、你吐血了?!你等會兒,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司機說著就要發動車子,而周亞亞在看到自己手上的那抹血跡時卻是不以為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隻嘶啞著聲說,
“不去醫院,送我回家。”
她語氣篤定,帶著不容司機質疑的口氣。
司機雖然想勸,但到底不好多說,隻能按著她地址要求,把人一路送到城區的城中村住戶樓前。
好在,周亞亞一路上雖然時不時咳嗽,但到底沒再繼續吐血。
司機目送著她下了車。
周亞亞下車時直接扯下了那沾了血的麵紗,直接把東西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而後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最近她的言靈之力使用得太頻繁,都開始吐血了。
周亞亞不是沒感覺到自己的嗓子情況越來越糟,但她也不在乎。
上天既然給了她這樣的能力,她就應該隨自己的心意來使用。
接近薑澄雖然是突然決定的,但至少,她通過他,見到了她想見的人。
薑栩栩。
那是和她一樣的人呢。
周亞亞無所謂地在樓巷中穿行,最後來到一處靠裡的樓棟。
這邊的樓房多是許多年前的老樓,去年城市規劃,打算將這一片重新推倒重建,所以這邊的人搬走了大半,所以周亞亞一路走來也沒碰見什麼人。
她一路到了最裡麵的一間出租房,老舊的鐵門,開門時伴隨著不小的動靜。
屋內似乎傳來輕微的響動,周亞亞關上門,開了燈,直接進了那小小的臥室。
隻見那狹小的臥室裡,隻有一張木板床。
而床上,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地捆綁著,一身狼狽臟汙,額頭發梢隱隱還能看見一點凝固的血痕。
女人看到周亞亞,頓時激動地嗚嗚直叫,可她嘴上貼著膠布,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很絕望,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綁在這樣的地方,她甚至都不認識周亞亞!
眼前的女人,正是失蹤了的路雪溪。
那天被周亞亞一板磚敲暈後,就直接弄到了這個出租屋裡藏著。
如果不是今晚聽到林向東找她,周亞亞也不會想起,自己已經兩天沒過來給人送飯。
上前將對方身上的繩子解開,也不在乎她因無法行動而排在地上的汙穢,周亞亞將隨手在路邊買的盒飯和一瓶水遞過去,
“路雪溪,吃飯。”
換做之前,路雪溪根本看不上這樣的盒飯,但眼下她餓了兩天,早就餓壞了,也顧不得身上的臟臭,撕開嘴上的膠帶,抓過盒飯就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著,眼淚卻忍不住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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