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栩看著眼前的褚北鶴,心臟莫名突突急跳了兩下。

見他依舊定定看著自己,薑栩栩垂眸,略一思考,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將剛剛包紮好的紗布緩緩解開。

“因為同樣的印記,我也有一個。”

薑栩栩說話間,手上的紗布徹底解開,露出掌心處一道明顯的傷口,而那掌心完好的位置,赫然有個和褚北鶴相同的桃木印記。

褚北鶴看著她的掌心似是愣了一下。

雖然他是故意問的。

但他沒想到,薑栩栩會承認得這麼乾脆。

“兩個相同的印記……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褚北鶴聲音微輕,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緒變化,就見薑栩栩看向他,忽然點了點頭。

然後,一本正經道,

“我師傅留的護身印記,彼此之間如果遭遇危險對方都會有所感應。”

她說得十分煞有介事,

“你身上的金光特殊,師傅給你留下這個,大概也是希望你遭遇一些危險的時候我能及時感應到並護著你。

……隻是沒想到,是你先感應到我並幫了我。”

褚北鶴:……

是他太過想當然了。

居然還指望一個小騙子會主動坦白。

嗬……

“是麼?”

褚北鶴麵上的表情淡了幾分,隻是因為金光的緣故,薑栩栩也看不清他,聞言又衝他點了點頭。

她長得本來就有些乖,加上這認真的小模樣,正常人也不會覺得她在撒謊。

沒辦法,她總不能直剌剌告訴他,其實這就是個代表婚契的印記。

聽著就像是她和師傅給他下套逼婚似的。

褚北鶴看著她,聲音不冷不熱的,

“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沒跟我說過。”

薑栩栩顯然已經想好借口了,

“我怕你多想,畢竟兩個一樣的印記在身上,容易讓人誤會。”

褚北鶴聞言,在心裡沒忍住又嗬嗬冷笑了兩聲,聲音微涼,

“確實挺容易叫人誤會的……”

他頓了頓,似是故意般的輕嗬,“跟某種婚契印記似的。”

薑栩栩驀地看向褚北鶴,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好在麵上及時繃住了。

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薑栩栩裝作自己有些累了的樣子,表示想休息。

褚北鶴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隻坐在旁邊,示意她隨意。

“等你臉色恢複些我再離開。”

薑栩栩也舍不得褚北鶴周身縈繞的那純粹的靈氣,也不提讓他走的話,靠在床頭邊上就開始假寐。

原本隻是裝裝樣子,卻不想剛剛為了金小鶴消耗了她僅剩的靈力,和褚北鶴聊的兩句天又把她僅剩的精神耗空了。

這會兒腦袋一歪,眼睛一閉,竟是就沉沉睡了過去。

褚北鶴自然發現她的疲憊,眼底劃過幾分無奈,還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目光掃過她掌心處,他眼眸微頓。

剛剛被拆開紗布的傷口就那樣敞開著,雖然上了藥不再流血,但到底礙眼。

看一眼已經陷入深眠的薑栩栩,褚北鶴忽然輕輕托起她受傷的手心。

隻見他的手指輕輕拂過那掌心處的傷口,下一秒,原本看著有些猙獰的傷口瞬間消失無蹤,徒留她掌心處一片光滑。

褚北鶴神色如常,又替她包上新的紗布當做遮掩。

做完這一切,抬眼,卻見薑栩栩枕頭邊上,金小鶴正歪著頭看著他,顯然是把他剛剛的舉動看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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