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二龍山口。
出現的是一個個重甲騎兵,人和馬都披著大夏軍中最常見的細鱗甲,宛若鋼鐵包裹的魔神。
馬頭和人臉都裹在甲胄中,根本不清馬臉有多長,人臉長得是何模樣?
神秘而鐵血!
左岸是軍中猛將,自然知道軍中重甲騎兵的厲害!
騎兵和戰馬厚重的甲胄,足以抵擋三流武將全力一擊。
三流武將,也就是三流武者,至少十人敵。
如果不擊中重甲騎兵的要害,根本傷不到裡麵的戰士。
更何況。
在戰場上,重甲騎兵都是一排排的推進,如同一排排鐵牆,就算殺掉了其中一個,也並不影響重騎兵的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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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進入重騎兵的攻擊範圍,就會遭到鐵馬的踐踏,重騎兵的劈砍,連綿不絕,不死不休。
武者隻是體內練出了一口氣,力和氣真正融合成力氣,速度、力量、柔韌性、反應速度強於普通人而已,不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就算是號稱萬人敵的宗師,遇到重騎兵的攻擊,若不能在真氣耗儘之前殺光對方,那他也得死。
而軍中將領,大部分都是武者,能領軍重騎兵的將領,至少都是一流武將,殺伐果斷,常年征戰沙場,戰鬥經驗豐富,就算宗師遇上,也會覺得難纏。
總之一句話,重甲騎兵,就是戰場上的王者,戰場上的殺神。
就算是萬人敵的武道宗師,也不會去輕易招惹的存在。
現在,這些戰場上的殺神上了二龍山怎麼上來的呢?
左岸想不通!
這裡是幾千米高的二龍山頂啊!
若戰馬馱著幾百斤重的甲胄踏雪而來,那估計還未到峰頂,就累死了。
所以,在這裡見到重甲騎兵,就和見到了鬼沒有什麼區彆。
此刻。
左岸隻有橫下一顆心:“兄弟們,就算是重裝騎兵,也擋不住我們的去路,殺出去!”
“殺出去才能活啊!”
左岸不甘心雙腳一蹬,人淩空飛起,如同一隻蒼鷹,向重裝騎兵撲去。
按照他的經驗,這些重裝騎兵對付來自空中之敵,通常是用長長的馬槍捅刺。
若是那樣,他就可以在空中借力馬槍,拚著受傷,如同一隻百靈鳥,輕盈飛過重裝騎兵方隊,逃出包圍圈。
山口的重裝騎兵隻有四排,軍陣並不厚。
隻要他逃到山腰木屋,就是虎入山林,龍歸大海,再難捉到他。
然後,他就將荒親王的情報帶回去,戴罪立功,東山再起。
左岸的腦子靈活,計劃得很好。
但現實很殘酷!
那些重裝步兵並不按常理出招,並沒有用又粗又長的馬槍捅他。
而是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小的弓弩,對準他扣動了扳機。
“嗖嗖嗖”
刺耳的弓弩聲,尖銳的破風聲,組成了絕殺的天地之音。
近距離,40支弩箭,如同一窩黃蜂,對左岸進行了飽和攻擊。
他們的作戰方式之所以與大夏重裝騎兵不同,是因為他們是經過夏天教導的騎兵。
王爺在路上曾經教過:喜歡飛上天發動攻擊的敵人最傻,因為飛上天後,腳不能踩地,沒有力量之根,身形無法變化,就是活靶子,直接就用弓箭和弓弩射,殺敵效果最好。
果然,王爺沒有說錯。
“噗噗噗”
左岸在空中磕飛幾根利箭後,就被三十幾根弩箭射中要害,如同中了獵人之箭的大鳥,一頭從天空栽下。
“好痛”
左岸如同一塊全是洞的破抹布,渾身飆血,不甘心的嘶吼:“你們為何不用馬槍刺啊?”
“可恨啊!”
“砰”
他重重的落在重裝騎兵陣之前,嘴裡鮮血長流,眼神迷離的望著天,仿佛回光返照般,還在哀求:“王爺,我左岸原本堂堂正正的憑殺敵升官發財,就算戰死沙場,彆人也會豎起一根大拇指,說一聲,是一個好漢子!”
“但我被鬼迷了心竅,想要走捷徑,為太子做了很多惡事,殺了許多無辜良善之人,犯下了滔天罪孽真的是該死啊!”
“王爺,你講的道理我聽懂了!”
“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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