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曉給顧心寒細細地擦著,顧心寒也閉著眼任楊曉曉在她臉上胡亂擦拭。從額頭,眼角,臉頰直到顧心寒的嘴唇,飽滿豐盈,楊曉曉便開始唇唇欲動,倏地將顧心寒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欺壓上來,吻向顧心寒,顧心寒驚嚇到了,推了推他,楊曉曉也很識相地稍稍開了距離,“不要,那個來了很臟的。”顧心寒的正放在楊曉曉的胸前,她能感受到楊曉曉此時的心跳可以像是在敲木魚一樣了,她知道他想乾嘛,可是她。。。不願意,至少現在不願意。
顧心寒已經被楊曉曉疼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三年來不計其數,楊曉曉都會讓著她,她們的相處是多麼融洽,曾經她覺得他們之間是多麼相配,她喜歡吃蛋白,他喜歡吃蛋黃,她不喜歡吃蔥,他總是會幫她挑掉蔥自己吃,她喜歡抱著他睡,他喜歡被她抱著睡,多麼搭配的一對,可是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錯亂,此時隻有她看著他臉上的喜色心裡卻翻出酸澀。她可不可以拋卻一切,就隻抓住眼前?然而她的性格不容許她活得簡單。
顧心寒的眼皮已經在打架,楊曉曉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在顧心寒身旁躺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翌日,
楊曉曉一大早來接顧心寒去記者會,他想告訴全世界顧心寒是他的,其實隻是想給陳沉羽看,顧心寒選擇的是他楊曉曉,而不是他陳沉羽。
顧心寒正渾身難受哪兒也不想去,“不去,不去,我又不是什麼明星,開什麼記者會啊。
“我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方式叫你起床。”楊曉曉捏住了顧心寒的鼻子,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顧心寒的唇。
嗯。。。顧心寒瞪大眼,張開了嘴,想大口喘氣,卻被楊曉曉的舌霸占了全部,這會兒睡意應該全無了,對楊曉曉拳打腳踢。
“怎麼樣?醒了吧。”楊曉曉很輕地用拇指擦著顧心寒嘴角,笑得很得意。
顧心寒深吸了口氣,不想看他,氣呼呼地翻身起床。
“不要生氣了。”楊曉曉從顧心寒背後環住了她。顧心寒正滿嘴的牙膏,手裡還拿著牙膏和牙刷,都不知道怎麼拉開他的手,隻好迅速漱了口,兀自走回房間換衣服。楊曉曉心中產生了異樣,但那又怎樣呢,她很快就隻屬於他,誰也搶不走。
顧心寒被拉進了車裡,很快就來到了記者會現場。
現場很亂,人很多,氣壓低的讓顧心寒喘不過氣來,習慣了獨來獨往,除了上次楊曉曉爸爸的生日,這是她第二次見識這樣大的場麵,更多了一閃一閃刺眼的閃光燈,顧心寒直擋著自己的臉,不願被那些人侵犯了他的肖像權。
顧心寒被楊曉曉拉到了最顯眼的位置坐下,顧心寒都想鑽到自己的包裡去了,痛苦地皺著眉,怨了楊曉曉千百遍。
“大家請靜一靜,歡迎大家來到我們楊總的珠寶公司開張大會,也是我們楊總第一次為我們的產品露臉,想必大家都對我們楊總感到好奇,待會兒大家就能各自提問了。“
顧心寒隻聽得耳邊有嗡嗡響,還有哢嚓哢嚓的聲音,真叫她頭痛,好緊張,比她高中用她五音不全的聲音參加唱歌比賽還要緊張。楊曉曉想握上顧心寒的手,被顧心寒立馬躲開了,心裡忽然有種落空的感覺,臉上仍帶著笑意看著對麵一大片的攝像頭,嘴巴不動,還能說話,真是絕了,“你現在可是在電視機裡,再不做好點兒,可能要被當做笑話了。“
顧心寒咻得坐直了身子,看著那些攝像頭,很不自然地笑著,一個姿勢太久,麻木的雙腳讓她無法動彈。
“楊先生,我想問的是一直低調得甚至連張照片都不會出現在網絡上的你,您的名下有許多公司的開張大會都不見您的蒞臨,這間公司對你來說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記者開始提問了,顧心寒也覺得好奇的,也看向了楊曉曉。
“他的意義隻是在於它在現在開張。”楊曉曉看著提問的女記者,笑得如此溫柔玩味兒,羞得那記者縮了縮頭。顧心寒也低下了頭,這是帶她來看他跟女記者們打情罵俏的嗎?顧心寒開始擺弄起手指,隻想快點結束。楊曉曉用餘光看了看顧心寒,心底泛開了甜蜜,她吃醋了。
另一個人就馬上追問了,”楊先生,您的私生活是大量女性關注的焦點,請問你現在是單身嗎?旁邊這位是您傳說中疼愛的妹妹嗎?網上好像還傳出了她的照片。“
顧心寒的心咯噔了一下,卻全在楊曉曉的眼裡。“這位。。。”楊曉曉看了看她胸前的工作牌,”哦,這位蔡小姐,傳說之所以為傳說,就是有一定的虛假和人們的杜撰存在,我想蔡小姐既然考出了這會計證應該知道,也不必我多言,我不希望這些不實的虛假信息出現在我的開張大典上。“楊曉曉還是還以一記微笑,那女記著也隻是低頭莞爾一笑,顧心寒抬頭看了看那記者,天哪,這年頭,連記著都這麼妖嬈,美女對這個世界來說真是層出不窮啊,那還造出那些恐龍是作何意義?是為了襯托嗎?顧心寒也看了看那女記者的工作牌,蔡夢雅,天哪,蔡夢雅,她曾經的女神,竟然出現在這裡,這世界太小了嗎?
楊曉曉看著顧心寒對那個姓蔡的記者目不轉睛,以為她對她的提問耿耿於懷,稍稍皺了眉。接著又有人提問,“那看來這位小姐就是您出現在這場開張大會的原因吧,看來大多數的女性要心碎了。“
“等的就是你這個問題。“楊曉曉向那記者眨了下眼,嘴角是停不了的笑意,那記者也一直癡笑著,顧心寒乍一看還以為是楊曉曉的托,故意問的一個問題。哦,對了,是誰濫用了她的照片,這不是侵犯她肖像權嗎?顧心寒還在想這個問題時,楊曉曉正起身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這腿還麻著呢,不想摔倒,隻好掛在楊曉曉的懷裡,這麼曖昧的姿勢,被那麼多人看著,顧心寒都想把自己裹在楊曉曉的大衣裡。
“今天我是來當著全世界的人向我懷裡的人求婚的。“楊曉曉想讓顧心寒站直,好讓他拿戒指,可顧心寒緊緊地拽著衣領,不願露出頭,該死的腿,怎麼麻那麼久,混蛋,現在也隻能咒罵自己的腿了,楊曉曉無奈隻好拍了拍顧心寒的肩膀,”害羞個什麼勁兒。“眼裡全是寵溺,現場的女記者估計都要哭爹喊娘了,怎麼就被這麼個不起眼的人釣走了金龜婿呢?
“我腳麻了而已。“顧心寒終於是說話了。但在旁人眼裡顧心寒是故意抱著楊曉曉,炫耀著自己的幸福。
楊曉曉立馬抱起了顧心寒,留下了一場的記者和工作人員,所有錯愕,驚恐,羨慕的眼神通通集聚一堂,難道大庭廣眾之下,楊曉曉等不及了?最主要的是還沒剪彩呢。
看著牆上的電視,陳沉羽心裡的酸痛,蔓延到他所有的器官,他捏緊的雙拳,發出了咯咯響,甚至那青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鼓起。顧心寒,在美國的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嗎?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欺騙我,利用我幫你離開楊曉曉嗎?那麼現在呢?又是什麼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回到楊曉曉身邊依偎在他的懷裡,那我,到底算什麼?隻是你短暫的避風港嗎
陳沉羽越想越是憤怒,但是手卻慢慢鬆開了,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