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曉緊握著顧心寒的手,即使睡著了也依舊不想放開,顧心寒想回去看看陳沉羽,想輕輕掙脫卻掙不開,然而楊曉曉睡得淺已經醒來,:“你想去哪兒?”
“我。。。我。。。我。。。想去廁所。”顧心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說謊。
楊曉曉清楚地知道顧心寒不會說謊的模樣,一眼便明了,不願放開的手緊了緊,“那好,你去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回來。”
“恩,我會回來。”顧心寒輕輕收回自己的手,微笑著拍了拍楊曉曉的手,準備離開。這時有人進來,是兩個老爺爺,而其中一個老爺爺看著好熟悉,顧心寒盯著看了許久,不待她講話,老爺爺便開了口:“你這小子,把自己弄成這樣就以為能得她嗎?你看看你都成這個樣子了哪個女人看得上你,不給我趕緊站起來去爭去搶。”
顧心寒驚恐得盯著這個老爺爺,她知道了,這個老爺爺是來搗亂的,皺著眉頭說:“老爺爺,您是誰?為什麼對著我的哥哥說這樣的話。他現在需要安靜,好好地休息。”
老爺爺看著顧心寒的表情失笑,“小姑娘,你不是認識我了嗎?那天晚上哭得那叫一個讓人心疼啊,是老爺爺我解開了你的心結不是嗎?”
顧心寒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確實是,可是他剛才說的話,和那天晚上的老爺爺差之千裡,她不高興他這樣對楊曉曉說話,可是也不能假裝不認識,:“對不起,老爺爺,我一時沒認出來。”說罷,也不知道繼續說什麼,一時竟緊張起來。
楊曉曉看著顧心寒的模樣,微微笑了起來,顧心寒永遠無法對著自己有幫助的人生氣,生完氣就自責,害怕自己被討厭。心想老爺子肯定幫助了她,“爺爺,不要逗她了。”
顧心寒震驚了,“爺。。。爺。。。。爺爺?”
“誒,我的乖孫媳婦兒。”老爺爺親切和藹地回應了她。
她連忙搖頭又搖手,“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您的孫媳婦兒,曉曉是我哥哥,那我就是你的孫女兒。”
“哦?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何時多了一個孫女兒?”老爺爺一本正經起來。
顧心寒不知道該怎麼說,急了:“如果您不認我這個孫女兒也沒有關係,但我絕不是您的孫媳婦兒。”
顧心寒全然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多傷,是有多著急,急著和楊曉曉撇清關係。楊曉曉的心沉了沉,眼簾垂下,說:“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趕緊去吧。”
顧心寒,恩了一聲,飛快得跑了出去,直奔向陳沉羽的病房,她很害怕,害怕一切卷土重來,因為老爺子來了,傳說中楊曉曉一直非常敬重的爺爺,她沒有見過,但是平日裡楊曉曉對他的敬畏,那是真真實實的,老爺子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物,要是老爺子幫著他傷害陳沉羽怎麼辦?老爺子剛剛,講了那些話,曉曉會不會重新再來。我們之間的結局會是我所希望的那樣嗎?此刻,顧心寒,隻想快點到陳沉羽的身邊,保護他。
“驍兒,你也看到了,她對你,全無男女之情,她看著你,可是眼裡卻沒有光,爺爺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如果可以回到當初,爺爺一定會放開她,讓她過著她想要的生活。哎~”老爺子聲聲歎息,逼出了楊曉曉充滿眼眶的淚水,卻依然倔強,“爺爺,我不能沒有她,除非,我死。”老爺子搖搖頭,“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嘍。”便轉身離開。
顧心寒來到陳沉羽的病房,看見陳沉羽在沉睡,便輕輕搬了一條凳子坐在旁邊,顧心寒望著陳沉羽出了神,這是第一次,她這樣仔細地看著他,他的睫毛很長,深刻的雙眼皮印記,高高的鼻梁,此刻雖然乾燥卻依然飽滿的雙唇,如果他是個女孩子,應該會有不少人追求他。顧心寒不禁笑出了聲,趕緊捂住了嘴,可是陳沉羽已經醒來,:“我是不是長得很好看,所以看著我花癡了?”笑著使自己起身,顧心寒趕緊幫忙扶他起來,臉紅的一塌糊塗。做到了床邊,將陳沉羽擁著,“陳沉羽,你快點好起來,我現在有些害怕,需要你的保護。”雖然聽著像是玩笑,可是顧心寒是真的害怕得心慌,她不能讓陳沉羽再受到傷害,不能讓她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
陳沉羽感受著這忽然的擁抱,有些吃驚,但也緩緩地抱住身邊的人兒,“怎麼了?你怕什麼?有我在,任何事情都不會傷害到你。”說著輕拍著顧心寒的背脊。
顧心寒抱得更深了些,陳沉羽感受到了異樣,可是卻感受到很溫暖,這個擁抱讓他覺得自己是她不能失去的人,幸福地笑了笑,埋首在顧心寒的脖頸裡。
“陳沉羽,5年後,我就30歲了,到時候,你還會繼續喜歡我嗎?”顧心寒忽然地提問,讓沉浸在幸福中的陳沉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還用說嗎,我所做的一切,難道都還不足以證明,我對
你的矢誌不渝?傻瓜,不管你幾歲,我都隻喜歡你一個人,隻護著你一個人,隻要你一個人。”
顧心寒熱淚盈眶,強忍著哽咽,“既然如此,我要考驗你,這5年裡,我們誰也不見對方,5年後的你生日那天,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就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你,怎麼樣?”
陳沉羽愣了一下,後麵的當做禮物送給他是很不錯了,但是5年太久了,他可以5年不吃肉,五年不喝酒,五年不見太陽,可是要他5年不見她,他一天也忍受不了!他欲推開顧心寒,可是顧心寒不讓,陳沉羽那她沒轍,“我做不到五年不見你,但是你要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我,那是非常好的一個想法,可以換一個條件嗎?”
顧心寒,搖著頭,“不要,如果你不接受這樣的考驗,我就不要和你在一起了。”顧心寒顯得有些無理取鬨。陳沉羽緊了緊懷裡的人,他知道,她肯定有了些什麼想法,要想讓她放棄這樣的想法,已是不可能。“我們不見麵,但是可以一直聯係吧?”
顧心寒又搖頭,“不,不聯係,我會消失5年,你們誰也找不到我。就隻要5年,等我,好嗎?”顧心寒無法忍住哭泣,在陳沉羽的脖頸裡決堤。
陳沉羽無法說出答應,可是又不能沒有她,5年真的太漫長了,他已經找了她10年,好不容易找到又怎麼能將她放開,他輕輕拍打著顧心寒的背脊,默默地留下不舍的眼淚。
病房外,帶著呼吸器,推著點滴的楊曉曉,看著病房裡麵相互擁著的男女,是絕望的,腹部的疼痛感不及心臟的疼,他亦步亦趨地回到了病房,拔掉了氧氣罐,取掉了手臂上的針頭,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看來這輩子,就隻能活到這了,下輩子,顧心寒,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