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社會,槍炮橫行,還有核武震懾,拳術上的不壞沒有太大的用處,隻有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才是不死之身。”
巴立明聽到唐紫塵的話,感慨道。
“我的拳術經由少傷帶來的那本秘籍,已經突破了見神不壞的境界!就是古往今來的所有拳術大師,也沒有能超過我的!可惜,還是離這個境界還有一步之遙。”
“武的極限,是自身不壞,道的極限是,不被外界摧毀。就如日月,也如陰陽。你已經是至陽的境界,武的極限了。”
唐紫塵接著說道。
“不錯!不得道,又如何!我便做個武道之祖,辟出一條路來!”
唐紫塵和巴立明兩人相互交談,交流著拳術經驗。
顧少傷在一旁傾聽,受益不小,他雖然戰力強大,論境界比起兩人確是相差良多。但他畢竟身兼三個世界的武道,偶有發言也令兩人側目凝神。
就這樣,三人自正午時分交流,一直聊到了太陽西垂,月兔高升,漫天星辰高掛,唐紫塵才告辭而去,留下師徒兩人。
“你說的那個長眉毛的白虎,也是見神不壞的境界?”
這時,巴立明才問起god首領與顧少傷交手的情形。顧少傷一一複述,巴立明側耳傾聽,時而眉頭一皺,時而一聲歎息。
“現在想來,我能打敗god首領還真是有些僥幸的味道!”最後,顧少傷自己歎息一聲。
見神不壞的武者何其強大,god首領以神自居,顧少傷自己都覺得打敗他有些僥幸。
“你的體質強悍異常,但也不過是化勁修為,我倒是品出一絲蹊蹺。”
巴立明神色凝重了一瞬,看著顧少傷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拳法本該是以柔克剛,但與你交手到最後,竟然硬撼你的拳頭!應該是想謀求突破!”
“想突破?見神不壞的拳術不是國術的最高境界?”
顧少傷呀然,有些錯愕。龍蛇世界中即使是王超到了最後在武道大會上打死god首領,也沒找到前路,隻能歎息一聲“前麵沒有路了!”
“難道是我的蝴蝶效應?我也沒做什麼啊?”
顧少傷心中一跳,細細思索著,自己來到龍蛇世界的所做的所有事,沒有發現其中有助於god首領突破的東西。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我倒是希望他能獲得突破,然後,打死他!”
巴立明站起身,衣衫無風而動,獵獵作響。
“我,寂寞太久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顧少傷抬頭看去,巴立明雙手倒負,一股充斥天地的豪邁之氣滾滾而來。
.......
巴立明就此坐鎮在南洋唐門。
接下來,顧少傷就進入了養傷階段。
每日裡,與巴立明交流一下拳法,搭搭手,顧少傷才震驚的發現,巴立明的體質已經超過了自己,一身渾厚的根基,竟然激發了如龍的血氣!
簡直超出了顧少傷的想象!
要知道,在蒼茫大陸之上,習拳法,築基五關,之後激發氣血,成就立命!
但血氣分為三層,初期的血氣分為血氣戰旗,中期是血氣熔爐,後期才是血氣如龍!
就是在主世界,都是絕世奇才!蓋世妖孽!
時間一晃就是一年多,這一年再沒有其他勢力來刺殺顧少傷,顧少傷也再沒有出去挑戰高手。
因為隨著顧少傷一人挑翻扶桑神社的照片被王超暗地裡流傳下去後,不知道刷新了多少人的三觀,即使國家第一時間就打壓下去,顧少傷還是獲得大量的源力。
根本看不上區區的幾點源力了,每日裡跟著巴立明習練拳法,專研道經佛經。
“師傅,我出去一趟!這裡就勞煩您了。”
這一天,顧少傷突然對巴立明辭行。
“要抱丹了?”巴立明眼睛一亮,眼前的顧少傷逐漸精氣內斂,整個人透漏一種圓融的感覺。
“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吧,翻不了天!”
巴立明哈哈一笑,是以顧少傷儘管放心。
顧少傷點點頭,著一身黑衣,走出彆墅,踏上通往美帝的大船。
飛機,顧少傷從來不坐,因為如果失事,他都沒有保命的把握,但其他的一切交通事故,他就無所畏懼了!
美帝檀香山,是夏威夷群島中的一個市,非常著名的旅遊勝地,世界上最大的華人幫會,幾百年的曆史的洪門總會就屹立在這裡。
“這次,南洋唐門的顧少傷要來我洪門,找程大哥要一個交代。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麼厲害,程大哥竟然還找了外援!”
恢弘的大廳中,一群洪門的大佬聚在一起,因為十幾天前,南洋唐門就程山鳴的事發了聲明。
說話的是一個淡黃色這樁,眉清目秀的女子,這是洪門之中的絕頂高手,謝翩翩。
她和自己丈夫紀浮塵以雙修之道,同時抱丹成功,是洪門中僅有的兩個抱丹高手。
她語氣淡淡的看著身邊的一條大漢,詢問著。
這個大漢一米九的身高,身穿黑色西裝,擦得油亮的皮鞋。
一臉絡腮胡,又是虎背熊腰,活脫脫一個猛張飛在世!
“這個人,你們沒有見過不會知道他有多可怕,我應大圈幫梅天運之邀,前往狙擊他,最後甚至一槍都沒敢發!因為我有種隻要開槍就要死的危機感!”
這個猛將似的大漢苦笑一聲,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歎息一聲。
“大圈幫的蔡東陽與梅天運,南洋國術會長趙光榮,美帝的終結者小隊,以及扶桑的四個抱丹老不死,全部出手,結果反而死在他手上!”
“老程!有這麼厲害?”
“這是練成仙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
這群坐鎮一方,跺跺腳就能撼動國家的大佬們紛紛側目,止不住的震驚動容!
完全想不出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強大的人!隻有角落裡,一個穿著白色運動衣,麵色清秀如同高中生的少年麵色不驚,反而漏出笑容!
“好了,他已經來了!都出去迎接吧,不能弱了我洪門的氣勢!”
一個俊美的男子走進大廳,呼喊一聲,正是洪門的紀浮塵。
“我們洪門在幾百年前,麵對清朝一國之力都不曾害怕,幾十年前麵對扶桑一國也不曾害怕!就是現在,麵對全世界的黑人,白人的種族歧視都不曾害怕!怎麼可能在區區一個少年跟前漏了怯!”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但卻語氣高昂,鐵血四溢。
顧少傷下了船,不急不緩的下了船,一步一步的走向檀香山。
他的腳步輕緩,落地無聲,速度也不算快,但他就這樣走著。
走過長長的海岸線,在夾雜著濕潤的海風中,他的氣息慢慢回落。
就像鋒芒畢露的神刀歸了鞘,好似一顆尖銳的石頭慢慢打磨的圓滑一片,等到檀香山曆曆在目時,他已經好似一個普通少年一般,斂去了自己的所有鋒芒。
一舉一動,一步一步中好似都是圓融融一片。
抱丹,就這樣水到渠成,無聲無息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