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正男的分析有理有據,田淵武弘一下子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潛意識裡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因為還有幾個疑點。

他們是怎麽知道汽車路線的?為什麽槍傷是近距離造成的?為什麽會選擇炸毀物資?

按照現場遺留的情況來看,這不是簡單的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否則,手腳不會這麽乾淨。

但奇怪的是,明明可以做到不留痕跡,對方卻故意留下“血債血償”幾個大字,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

要知道,即便沒這幾個字,他們的第一懷疑目標也是紅黨中的人,對方這麽做好像有些刻意了。

而平田正男給出的理由是,最近帝國軍隊在台兒莊的戰役中表現不佳。

雖然國軍損失慘重,但帝國軍隊也受了不小的衝擊。

紅黨這些家夥最喜歡搞什麽民意戰爭,無非就是想通過這種手段來顯示實力,一再減弱支那人對帝國勇士的敬畏之心。

平田正男這麽解釋雖然有些道理,但總覺得差那麽點意思,田淵武弘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麽簡單。

這要是被陳陽知道了他們的談話,陳陽肯定會為平田正男鼓掌,“你解釋的很好,帝國就需要閣下這樣的人才。”

田淵武弘拿起檔案再度研究了一會兒,始終找不到哪裡不對。

半晌,他放下檔案道:“平田君,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將案件詳細檔案上呈佐藤少將。”

“接下來你組織人手,看看最近滬市周邊有沒有紅黨遊擊隊活動的痕跡。”

“帝國軍人的血不能白流,他要血債血償,咱們就要以牙還牙。”

“嗨。”平田正男啪的一聲,敬了個禮,匆匆退下。

後勤部,部長辦公室。

“報告,”

“進來。”

聽到裡麵吉川正雄的聲音,東野大木推門而入。

“部長,您找我?”

吉川正雄放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道:“剛才佐藤少將叫我們過去談話。”

“昨天那件事,他們按照刑事偵緝課的意見,定性為紅黨的報複行動。”

東野大木臉色一喜道:“好事啊,陳陽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吉川正雄笑了笑道:“陳陽辦事是小心謹慎,不過,還是因為年紀輕,不夠老道。”

“這件事本來還能做的天衣無縫,他偏偏畫蛇添足,留下一個血債血償的字樣。”

“雖然是點小瑕疵,不過,也可能影響田淵對這件事的判斷。”

“還好,彆的證據都完美無缺,僅憑現有證據及證供,大家一致都認為是紅黨乾的。”

東野大木蹙眉道:“他怎麽這麽不小心。”

吉川正雄笑了笑道:“大木,這是好事,這點小瑕疵正是證明了陳陽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厲害。”

“我們可以更好的控製他。”

“最近對華戰爭受到了阻礙,軍部會增加對華的兵力投入。”

“物資方麵絕不能出錯。”

“還有,大木,往後儘量不要跟小室君扯上關係。”

“大阪人膽子太大了,我聽說山下將軍的參謀長大久保力夫居然把腦筋動到了軍部撥給的物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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