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會不會不大好,”何月華道:“那可是駐滬領事館的武官。”

“何秘書,你要知道你的身份。”陳陽神情一凝道:“你要搞搞清楚,我想見什麽人,不想見什麽人不需要你來決定。”

“你讓他哪裡來回哪裡去。”

“要是有軍部的問詢手令,我一定配合他調查。”

“什麽事情還需要問詢手令這麽嚴重?”便是此刻,門口傳來一個和煦聲音。

陳陽抬起頭,頓時一愣。

“姨媽,您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事情不順利,還需要一段時間嗎?”站在門口的赫然是許久不見的李賢淑。

今天的李賢淑難得穿上了一身紫色的旗袍,各種妝容也極為精致,似乎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物。

“臨時有事。”李賢淑笑著回答了一句,招了招手道:“犬養君,有什麽問題當著我的麵問。”

身後,犬養健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

“陳特助,您好。”犬養健吸了口氣,穩定心神道:“法租界出了一起命案,這個人昨天來過梅花樓,跟您見過麵,黑田君讓我來問詢一下。”

“昨天來過我這裡?”陳陽漫不經心道:“我這裡每天出出入入這麽多人,你說的是誰?”

“哦,那個人叫周元毅,是金陵新政府財政部專員。”

“他呀。”陳陽恍然道:“見過,有印象。”

“他來找我還是為了上次財政部馬專員來籌集物資的事情。”

“金陵財政部專員這個職位是不是風水不好,怎麽這麽容易出人命?”

犬養健附和著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問道:“除了談物資,還有沒有談彆的什麽事情?”

“比如,他想投資您的生意?”

“有說過那麽一兩句。”陳陽攤開手道:“金陵財政緊張,原本我想給他們找點有收益的產業,維持一下基本開銷。”

“不過,周專員似乎對這個不感興趣。”

犬養健登時恍然大悟,陳陽的這個華中油業處於虧損狀態,這是要找人進來接盤啊。

那個周元毅顯然也是看清楚了陳陽的意圖,所以,沒有往裡麵投錢。

這麽說,他的確沒理由殺周元毅。

錢都沒到手,怎麽會選擇殺人。

犬養健連連點頭道:“我問完了,看來這個周專員的死跟陳特助真的沒什麽關係。”

“陳特助,不好意思,打擾了。”

陳陽也懶得囉嗦,道:“何秘書,送犬養君下去吧。”

犬養健連連道不用,一溜煙跑了。

“陳陽,你對他們應該客氣點。”看到這一幕李賢淑也是連連搖頭。丶

“我聽說你在特高課用槍頂著大穀課長的頭,還把辭呈甩給佐藤文夫少將。”

“膽子實在太大了。”

陳陽聳了聳肩膀道:“我沒問題我要怕他們乾什麽,要知道,明麵上我還是縱字課課長,領事館有權協助我管理運輸物資的一切事宜。”

“不給他們點顏色,這群蠢貨真以為我好說話。”

“再說了,我跟佐藤將軍說的很清楚,如果帝國不放心把運輸事宜交由我處理,我可以隨時辭去縱字課課長的職務。“

李賢淑歎了口氣道:“陳陽,你是學武出身,應該明白,武學之中有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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