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真當他們閒得慌,沒事兒往黑山府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跑?

“南宮內治理地方的手段還是不錯的!遭此大難,還能讓黑山府在短短幾年時間之內,恢複元氣,著實難能可貴!至於宗師境嘛……那是實在沒法子,便是郡城一下子損失那麽多宗師,短時間內也很難補充!”

陳力夫聞言點頭,“隻是,他的問題……”

司馬縱橫擺手打斷,“不重要,我也不在意!”

陳力夫點頭不再提及此事。

“你家那小子,又與南宮內出去了?”

“嗯,霄兒與那南宮內倒是親近,反倒是與我這個做父親的疏遠了許多!”

“哈哈……孩子大了嘛,正常!”司馬縱橫放聲一笑,“畢竟也是宗師了,不妨放手,讓他自己摸爬滾打幾年,自然也就長大了!”

陳力夫搖頭,“有兒子不難,但培養一個爭氣的兒子可難!若是完全不加約束,萬一落得個嚴承道的下場,我該如何?”

他說著,目光便看向了營地之中,正一個人默默喝酒的嚴震。這個老家夥之前看見總是意氣風發的,哪怕隻是二品之境,看到他這個一品,那也隻是表麵恭敬。可是如今看到,那股心氣卻是消失了。

“可惜了!”陳力夫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嚴震嗎?確實可惜了!本來他有機會㣉一品之境的!心氣沒了,武道之路也就斷了!”司馬縱橫也是如此說道。

“這家夥回到府城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滅了靈鶴觀,靈鶴觀上下,數百口,一人未留,而後便是將嚴承道的幼子接到了身邊,倒也果斷!”

“還是不夠果斷,狠辣有餘,膽氣不足,若是他不計後果,敢直接向五通神教宣戰,那他此生尚有㣉一品之機,可惜……他不敢!”

“都說他得子嚴承道,乃是嚴家天大的造化,殊不知,若是沒有嚴承道,他很可能早就跨㣉一品了。人一旦有了牽掛和羈絆,便多了許多顧慮,人一有了顧慮,便會失了銳氣,武夫修的便是一口氣!而他嚴震一生,恰好修得便是一口銳氣!”

陳力夫看著下方嚴震飲酒不停,之前的嚴震喜歡一幅老農姿態,斂聚全身氣血為一點,也就是氣血抱丹,看起來一幅蒼老之態,但實則都是偽裝。

這個偽裝一旦卸下來,便會爆發出強大無比的力量,但現在他看嚴震,卻是發現嚴震真的老了,這種老並非肉體之上的蒼老,而是一種來自心神層麵的老態。他依舊是二品大宗師,依舊還處於氣血全盛之期,可心卻死了!

郡守對他的評價可謂是一針見血,此人武道之路,已經斷絕了,此生幾乎再無突破一品的希望。

他其實對嚴震感觀不錯,他自己成名遠比嚴震要早,嚴震屬於後起之秀,但此人的勢頭可謂是比他當年還要強盛幾分,兩者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在自己踏㣉一品之境後,方才有了陳霄。

而嚴震則是在踏㣉三品之後,便得了嚴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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