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喧鬨了一天的營地,再次恢複了安靜,而營帳之內,陳霄正與南宮內飲酒。

南宮內剛剛將最後一批士卒送上飛舟,此時剛剛返回營地沒有多久。

陳霄給南宮內倒了一杯酒,“你不必如此內疚,拓荒哪能沒有傷亡?更何況那些人不是活下來了嗎?隻需好生調養,一生無礙!”

南宮內沉默著將杯中酒一口喝乾,並不搭話。

陳霄歎了口氣,“那你想怎麽樣?真要這些人都死了你就開心了?”

南宮內終於開口,“對他們而言,死了並不一定比活著更難受!這些兄弟,隨我出生入死,斬殺了半輩子妖詭,皆視妖詭為仇寇,沒想到,最後卻變得與妖詭一般……”

“那你要如何?那可是中等侵蝕型詭境,要不是……他們很可能會回不來。”陳霄將酒杯放下。

“我若是能說清楚我要如何,我就不會在這裡與你喝酒了!”南宮內語氣複雜。

陳霄語塞,那些士卒的慘狀他也看過了,他雖然是在勸慰南宮內,但實則他心裡也不好受。

那些詭變或許並不會妨礙他們日後生活,但他們永遠無法像個正常人一般活著了。突然從人人羨慕的府兵丶武夫,突然就變成了不被世道所容的異類!單是這一關,怕是很多人都支撐不下來。

“那位是不是就是許道的師尊?”良久沉默之後,陳霄開口問道。

他隻知道許道在除了尚醫局葛主簿之外,還有一個師尊,隻是不曾打過照麵,也不了解更多信息,但他若是沒猜錯,今日出現的那位宗師,應該就是了。

南宮內點頭,“隻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一位金身神靈,我也不清楚。”

“金身神靈啊!我爹回來時,臉色可不大好看,看來那金身神靈還不簡單!”陳霄咂了咂嘴,“有一位至少二品大宗師的師尊,一尊神秘金身神靈,許道混的可以啊!”

“那金身神靈不簡單,單那氣勢……”南宮內搖了搖頭,他沒敢繼續往下說,涉及神靈事宜,說話都要小心一些。

“猜到了,否則我爹也不會那般善罷甘休,怎麽說都要攔下盤問一番的,但按照你之前所言,我爹竟然直接放棄了,定然是心有忌憚!”陳霄搖了搖頭。

南宮內歎了口氣,“你這話讓大都督聽到,你得脫一層皮!”

陳霄隻差直言他爹當時慫了,但這不是應該的麼,那可是神靈,雖然當時那位金身神靈顯露出來的金身不過四丈有餘,但隻要是神靈,正常人誰不會心生忌憚,不敢輕易出手?更何況,那位金身神靈,便是陳力夫也要承認,是友非敵!貿然出手,那便是橫生枝節!

“無所謂,他現在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管我!”陳霄絲毫不在意,“若是有這位加入,那你此行的目的,倒是有把握了!”

南宮內並未吐露陳霄師尊的真實身份,但以這位目前顯露出來的實力,已經讓陳霄信服了,這倒是好事,畢竟後麵還要一起合作呢!

“但願一切順利吧!”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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