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許道將故宅內外,再次打掃了一遍,又將所有行李收拾好,送進平安牌中。

出門時,老丈的大兒子已經等在門外。

“收拾了一下,勞你久候了!”

男人搖搖頭,“我也剛到,走吧!”

“怎麽稱呼,來了幾天,還不知尊名,是我失禮!”

“免尊,名大業,家父永壽!”男人憨厚一笑。

“葛大……”許道陡然收住嘴,乾笑一聲。

葛大業同樣一笑,“這也是我為何很少自通姓名的原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占人便宜,你叫我葛大就好!”

來到葛大家中,果然飯菜皆已齊備,老丈看見許道,連忙招手,“快來!”

許道抖了抖袖袍,拎出一瓶酒,“正好有好酒一瓶,您老嘗嘗看!”

這是桃花釀,南宮內給的,他自己家的桃花釀,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當然了,這隻是桃花釀中,最為一般的酒,年份短,且釀酒的桃花品相也不是最好的,但同樣難得。

品質最高的桃花釀,都是有數的,南宮內自己也沒有多少,但這種酒還是不少的。

“好,那就嘗嘗!”老丈接過酒壇,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桃花芬芳鋪陳整個院落。

酒未開飲,人已沉醉!

……

安神秀下了馬車,快步向許家而去,隻是跑了幾步,她又放慢腳步,看向牆角邊那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乞丐。

這乞丐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或許是因為許璐她們每天總會送些食物與他,因而此人便在這裡不走了。

安神秀在那人麵前停下,遲疑良久,“你每日在這裡,無片瓦遮身,眼看天氣越來越涼,你便不怕冷?”

那人抬頭看了安神秀一眼,但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又重新低下頭去。

安神秀無奈搖頭,這人隻怕是個啞巴,倒也可憐,她從袖中掏出一顆銀稞子,隨手放在那人身邊,便加快腳步離開了。

她現在每天都在攀爬空冥山,此山難爬,但磨礪效果卻是出奇得好,雖然進度比不上阿寶,可也喜人!

“唉,你做什麽?”她這邊剛進門,便看到許璐捧著一隻大碗,往外跑,阿寶跟在後麵。

“給那個乞丐送飯啊!”

“你許家給養著了啊?”安神秀翻了個白眼,許璐與阿寶心善她知道,但她覺得心善亦有底線,這種盤踞數日不去的,便不應該再繼續施舍飯食了。

也就是那乞丐看起來沒有半點修為,否則她都要懷疑,那人會心生不軌了。

“一頓飯嘛,不礙事的!”許璐笑了笑。

“放心吧,便是真有不妥,他也翻不起大浪!”阿寶小聲道,而後她指了指院落上空。

安神秀抬頭一看,而後眉頭一挑,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於彼,著一身華貴的淡金色長袍,一雙熔金色的眼眸,讓其隻是站在那裡,便有無限威儀。

帝女!

許家附近出現了不速之客,她豈能置之不理?無論有沒有威脅,無論有沒有修為在身,她都是要出來看看的。

帝女目光注視牆角那道身影良久,確認其身上沒有半點修為,這才稍稍放心,但讓她猶有遲疑的是,那人身上的氣息,好生古怪。

帝女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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