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許道尚在打坐運氣,便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先生可曾醒了?”

“醒了!”許道下床,將門打開。

便見吳銘蘭拿著一套衣物,站在門口,“昨日見先生,隨身並無行李,怕是也沒有換洗衣物,這是我爹的,看你們身材相差彷佛,應該能穿。先生若不嫌棄,便先拿去頂頂!”

許道一愣,連忙接過,“那便多謝了!”

衣服,他倒是真不缺,但都在無事牌中,現在反倒不好取了,而眼前這姑娘也是真細心。

“再過一個時辰,那些孩童就該來了,先生洗漱過後,便可先去飯廳用飯!”

“好!”許道點頭應下,其實他一夜未睡,這一夜他不僅將郡城逛了個大概,還去城外獵殺了半夜的妖詭,此時也才剛剛回來半個時辰而已。

果然,他剛吃過飯,沒多時,便陸續有孩童抵達此處。有大有小,最小的怕是隻有八九歲,最大的十幾歲,正是習武的年紀。

“七八歲武道開蒙,其實已經有些晚了,但對於普通家庭而言,能夠負擔起孩子的習武花銷已經頗為緊張,不能苛求太多!”吳正初站在一旁,如此說道。

“那些世家大族,三四歲時,便延請教習,教授簡單的武道知識,五六歲時開始學習簡單醫道知識,認識人身體魄,七八歲時,開始講述武道要義,十歲之後,開始打熬身體。而這還隻是最簡單的東西……他們有的,未出生時,便以大藥滋養母胎,出生之後,又日日以寶藥藥浴,吃靈米,食靈肉,飲靈泉,閒暇還有靈果做零嘴。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能不厲害嗎?數月入品,一年升八,兩三年便可入武師!”

“但這些孩子不行,每日吃凡米凡肉,雖不至於肚餓,但氣血增長遠不如那些人。能入武館,便已經是家中使了大力氣,有些甚至是省吃儉用,四處拚湊……所以,我等身為武館教習,卻不能再糊弄事。”吳正初看向許道。

許道鄭重一禮,“館主高義!有一顆濟世之心!”

吳正初擺手,“什麽濟世之心,隻是有一顆良心!年輕時,我也常想,什麽是武道?”

他看向許道,“葛道友認為什麽是武道?”

許道搖了搖頭,“尚在尋找,不敢妄言!”

吳正初點頭,“不知道就對了,對於真正的天才而言,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反而不一定是好事。不過,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理解的武道!”

“館主請講!”

“武道,就是一口氣,一口正氣,一口不平之氣,一口不服之氣,同時,武道也是一顆心,一顆良心,一顆堅韌不拔之心,一顆不甘沉淪,奮發向上的心!”

許道聞言,再次一禮,“受教了!”

“不過胡言亂語而已!”吳正初擺了擺手,“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許道點頭,走進道場之中,走向那群已經自覺排好隊伍的孩童。

“爹,他能行嗎?”吳銘蘭來到吳正初身邊。

“有什麽不能行的?”

“他天賦可能是不錯,修為也不差,但練武與授武,到底是不同的!”

“彆說話,已經開始了!”吳正初打斷她的話,那邊許道已經開始為那些孩童講述最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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