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奉哲走後,穆蓉與姚若翩開始商量合謀之事。
待秋璧來時,姚若翩已經離去。
“大娘子安。”
秋璧行禮,一如禮敬主子。
穆蓉遠山含黛的細眉上,還有腹痛虛汗,餘留下來的絲絲痕跡。
眉梢輕挑,弧線優雅之間,淩厲的目光,渲染出一片濃墨重彩的電閃雷鳴。
“來人,打。”
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名下人,手持木杖而來。
秋璧瞳仁一震,滿臉驚異。
“大娘子訓導,奴婢本不該多嘴。”
“但奴婢愚鈍,實在不知何處惹惱了大娘子,萬望大娘子明示。”
穆蓉傲然一眼:“笑話,我想要做什麼,何需向你一個婢女解釋?”
秋璧下意識挪了幾步,遠離木杖。
“大娘子誤會了,奴婢並非想要一個解釋。”
“而是顧全大局,不得不勸阻大娘子。”
“大公子傳喚奴婢時,並未驚動三姑娘。”
“今夜,奴婢若是一身傷痕地回去,恐惹三姑娘疑心。”
“奴婢身份,一旦被三姑娘發現,豈非壞了大娘子的大計?”
穆蓉冷冷一笑,已然洞察看穿。
“你的身份,不是早就被她發現了嗎?”
“或者說,是你自己主動承認的。”
“否則,她與帝瑾王來往消息,我為何一無所知?”
秋璧連連搖頭。
“這不可能!”
“三姑娘一舉一動,奴婢都傳了信。”
“大娘子這邊收信,一向是由水箐負責的。”
“大娘子為何獨獨懷疑奴婢,完全不過問水箐呢?”
水箐一聽,立即下跪。
“大娘子明察,幾日來,奴婢沒有收到過一封書信!”
穆蓉治完了腹痛,自然也恢複了理智,不會輕易受騙。
轉眸水箐,溫和一笑。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絕對不是賣主求榮之人。”
水箐聽罷,鬆了一口氣。
繼而,秋璧請求,搜查水箐的房間。
果然,在水箐的臥房中,搜出了秋璧傳給她的信。
穆蓉見狀,並不意外。
那太醫連姚若翩的食盒都能動手腳,更何況是水箐的臥房了。
水箐隻覺莫名其妙,又一次跪下喊冤。
“大娘子明察,奴婢真的沒有收到過這些書信。”
穆蓉凝眸水箐,依舊溫和親近。
“你不必分辯,我並非黑白不分之人。”
“這些書信,都是被人悄悄藏在你臥房中的。”
“溪兒此計,做得太過粗糙。”
“你說呢,秋璧?”
秋璧沒有言語,隻是佯裝委屈。
緊接著,下人們又搜出了其他書信。
穆蓉接過一看,柳煙的字跡,觸目驚心。
隨即眸色一黯,溫和儘消。
“又是柳煙……”
從信上內容可知,水箐是柳煙安插在賢儀居的線人。
矛頭直指,實在過分明顯。
穆蓉不屑一笑,勉強還能沉著以對。
“溪兒還教了你什麼把戲,隻管使出來吧。”
秋璧清澈無辜的眸中,沒有一分惡意。
“奴婢聽不懂大娘子的意思。”
“奴婢效忠大娘子,是因為家中雙親,握在大娘子手中。”
“即便奴婢有二心,也萬萬不敢有不忠之舉,否則家中二老,該如何是好?”
“奴婢不像水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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