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雯餘光輕盈灑落,看見了不遠處的寧雲溪和秋璧,卻沒有聲張。
“回姑娘的話,帝瑾王尚未冊立帝後。”
寧潔薇心覺奇怪。
“帝後?”
唯雯畢恭畢敬地糾正。
“奴婢鬥膽提醒,姑娘方才口誤了。”
“帝瑾王的正妻,不是王妃,必須敬稱帝後娘娘。”
流光浮漾之下,寧潔薇好奇一笑,更添一分彆樣風情。
“帝後娘娘?”
“這倒彆致,聽著像是皇後娘娘似的。”
唯雯微笑點頭。
“帝後娘娘,如同一國之母。”
寧潔薇笑意一收,覺察一絲不對勁。
“帝後,不是帝瑾王的正妻嗎,怎會如同一國之母?”
“你莫要口無遮攔。”
唯雯眸色驚奇。
“如此重要之事,姑娘真的一概不知?”
“奴婢還以為姑娘隻是口誤呢。”
“帝瑾王是君,皇上為臣,他們既是結義兄弟,更有君臣關係。”
“若是冊立帝後,帝後娘娘自然也是君,皇後則為臣婦,二者絕對不可相提並論。”
寧潔薇驀得扼住她的手腕。
“此話當真?”
“那大哥哥為何告訴我,帝瑾王是一介草民,冊封為王,隻因略得民心,是由百姓們硬生生抬舉上來的?”
唯雯神色兩難地一怔。
“這……”
“奴婢不知大公子為何這樣說。”
“姑娘是不是聽錯了?”
寧潔薇氣惱一哼。
“怎麼可能聽錯?”
“他引我見罪於帝瑾王,居心叵測,我要去找母親告狀!”
“母親呢?”
“我記得剛剛看見她走出前廳,向客房的方向去了?”
“你先回椿萱居吧,我去客房找她。”
說著,她火急火燎地飛奔而去。
繼而,寧雲溪、秋璧走近。
唯雯恭敬行禮。
“恭請郡主的安。”
“高大人安好。”
寧雲溪淺淺一笑,虛扶一把。
“她尋母親去了吧?”
唯雯點頭應聲。
“是。”
“按著郡主的吩咐,奴婢見機行事,已經拆穿了大公子之計。四姑娘氣急敗壞,便跑去告狀了。”
寧雲溪笑意映現一分滿意。
“多謝你。”
“大哥哥回京之後,你改忠於我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以我之見,你還是離府遠去吧。”
“這些銀兩,你先收著,若有不夠,再去回春堂找我。”
說著,眼神示意秋璧。
秋璧取下腰間荷包,交給了唯雯。
唯雯禮敬躬身,雙手接下。
“謝郡主賞賜。”
謝罷,語氣微露擔憂。
“但奴婢的奴仆之契尚未到期,萬一他們告到廷合台,天涯海角,奴婢該往何處匿身?”
寧雲溪以目光柔撫,細膩如雪。
“你隻管放心去吧,善後之事,我絕對不會馬虎。”
唯雯安心幾許,又是一禮。
“多謝郡主垂憐。”
“那……奴婢告退了。”
寧雲溪左右環顧,給她指了方向。
“從西側門出去吧。”
唯雯應聲。
“是。”
另一邊,寧潔薇走到半路,正好遇上了剛剛走出客房的穆蓉和寧奉哲。
寧潔薇不由分說,用力推了寧奉哲一把。
“寧奉哲,你何故害我?!”
寧奉哲微微退了半步,隻聽一句,便已明白了她的來意。
“此處說話,多有不便。”
說話間,重新打開客房的門,繼而,吩咐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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