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鼎心中怒意,仍在洶湧澎湃。

“此事與你何乾?分明就是許明騫自己假戲真做,令妹亦是深受其害。嗬,一把年紀了,他竟還妄想芳年女子,真夠可笑!”

寧奉哲不失恭敬,保持微笑糾正。

“真心相愛,不限年歲。”

說著,擺出平時善解人意的模樣。

“我深以為,許大人隻是一時被情所惑,勸言幾句,興許就能想通。”

蘇鼎滿是不屑。

“想通之後,背誌而去?”

提及背誌,他更是怒不可遏。

“動用隱衛隊,擒拿密樞台的人,寧大人細思,這是何等行為?我瞧他存心不良、已有多時,絕不可能回頭!”

寧奉哲眸意湧起一抹和煦,恭順而笑,柔言安撫。

“你我知曉他的心思,一切便都好辦。蘇大人請莫衝動,如若針對,豈非推著許大人去向他處?”

“況且,安大人不是說了,勸言於他?”

說到安朋奕,蘇鼎心緒起伏,極度不滿。

“安大人顯然有心袒護,根本不是真心勸導,說不定,等我回去公忙,他還要親臨,托言穩住我。”

寧奉哲笑容清雅,傳意細膩。

“那,我去勸許大人。”

“蘇大人起過衝突,短時間內不宜再見,姑且置身事外,隻當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妥善一切。”

蘇鼎點了點頭。

“嗯,有勞寧大人。”

送走蘇鼎之後,寧奉哲離開客棧,複去銅事台。

“許大人,我來接薇兒。”

一語話罷,隻見昏迷不醒的寧潔薇,他故作不知。

“嗯?薇兒睡著了?”

許明騫示意請坐。

“剛一進門,便就睡過去了,任憑吵鬨,隻管安如磐石,眼瞧臉色便知,她定是心力交瘁。”

寧奉哲眸落惑然,怔怔看著妹妹枕在許明騫的大腿上。

“那你這是?”

許明騫淺淺一笑,泛意粉紅。

“寧四姑娘顰眉不適,我一時找不到枕頭,隻好出此下策,實在失禮。”

說著,他話頭一轉。

“我有一事,請寧大人賜教。”

寧奉哲謙恭以禮。

“不敢不敢,許大人請講。”

許明騫詳細敘述。

“方才不久,我為了寧四姑娘,見罪於蘇大人……”

寧奉哲聽罷所有,佯作大驚失色。

“我請求許大人幫忙說情,怎致如此龍威虎振?”

許明騫一臉無辜,幾意委屈。

“我原意也是說情,點到為止。怎料蘇大人攜眾而來,不甚友善,眸色之間,還有一些疑忌,像是我做錯了什麼。即便如此,我還願以禮相待。”

“是他先一步拔刃張弩,我實為無意啊。”

一切儘在掌握,寧奉哲巧言引導。

“不會是千岩雪山之事,馮大人悄悄跟蘇大人說過什麼吧?”

許明騫一聽,立時雷嗔電怒。

“是了,定是如此。他們同在密樞台,公忙之時,她順勢便就說了。”

“此人顛倒是非,小人行徑,可謂卑劣!”

“怪不得蘇大人眸色凜然,已將我看作叛徒,甚至還說,我有吃裡扒外之嫌。”

“雪山之下,我嚴正力勸,銅事台諸位大人皆可為證,懇請寧大人一定信我,莫聽離間之言。”

寧奉哲適時以情,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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