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能是什麼,不就是盛家二少爺盛霆燁麼!”
梅姨提到這個名字,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長長歎了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心心小姐之前是有段婚姻的,她對這段婚姻傾注了很多真心,對那姓盛的也投入了很多感情,可惜最後卻鬨得很難……”
“女人嘛,本來可以無堅不摧,碰上個‘情’字,就成了執念,我們心心小姐就是太軸了,一直把自己困在那段失敗的婚姻裡,這麼多年了都還沒走出來。”
q先生沉默許久,麵具之下,不太清表情,但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著冰冷陰鬱的情緒。
“聽你這意思,她這麼多年,都還著她的前夫,是因為太過思念,才夜不能寐,長期失眠的?”
“倒也不能這麼理解。”
梅姨搖搖頭:“走不出來,不一定是還著,可能隻是不甘心,或者忘不掉而已。”
“不甘心?”
“是啊,感情這東西,就跟炒股一樣,投入越多,越難解套,一旦虧了,非但不會收手,還會拿更多的本金去賭,直到最後血本無歸……心裡空了那麼大的窟窿,哪是那麼容易釋懷的。”
梅姨這番話,頗具哲理性,引人思考。
q先生似乎感觸很深,冷冷道:“你說得對,感情這種東西,就像炒股,既然輸贏難定,那唯一的破解辦法就是不要投入太多。一百分感情,投入一分,隨時可以收回,自然不會舍不得,更不會不甘心。”
梅姨不解的向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對我們家心心小姐,是什麼感情呢,如果你隻想對她投入一分,那還是不要招惹她比較好,因為我們心心小姐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出來,她已經吃過一回情的苦了,絕對不能再吃情的苦!”
“我投入多少分,取決於她投入多少分,眼下來,她所有的分都還在她前夫身上,怕是一分都不願施舍給我。”
“可不是麼,心心小姐這塊心病一天不醫好,她就沒辦法上其他人,開始的感情,還得整天鬱鬱寡歡,夜夜失眠,真是讓人擔心啊!”
梅姨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疼萬分。
她忍不住拍拍q先生的肩膀,說道:“你加油,既然我們家小姐願意帶你來向陽島,你在她心裡的位置就是特殊的,爭取讓她早點上你,這樣她的心病自然就好了。”
“這我可擔不起……”
q先生意味深長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她的心病是盛霆燁,那就讓盛霆燁醫治。”
初之心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房間裡亮著微弱的台燈。
q先生躺在台燈下的躺椅上,身上放著一本,似乎睡著了。
初之心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不燙了。
她揭開被子,輕輕下了床,躡手躡腳走到男人跟前。
人人聞而喪膽的‘午夜羅刹’正躺在她家的懶人沙發上睡覺,身上還放著毛姆的《月亮與便士》,這畫麵……太詭異了!
初之心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氣,然後伸手在男人麵前晃了晃。
男人依舊巋然不動,從胸腔起伏的頻率來,他確實睡著了,而且還是深度睡眠那種。
她在心裡暗暗道:小樣,任你再謹慎,總算落我手裡了,我今天倒要,你這麵具之下,到底有張怎樣可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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