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說完之後,離開了彆墅,選擇去了初宅。
盛霆燁還是如同見不得光的夜行動物一般,沒有出門,也沒有做好和初之心見麵的準備。
他幽幽的坐在椅子上很久,然後起身,拿起桌上的高倍望遠鏡,透過厚厚的窗簾,朝初宅望過去。
他臥室的位置,正對初宅後花園,以及初之心臥室的位置。
從這個位置過去,他到初之心正帶著圓寶和糖寶在院子裡玩耍。
她換的眼睛似乎還不錯,不管有沒有以前的眼睛好,至少能讓她重獲光明,能讓她再一次和孩子們一起無憂無慮的玩遊戲。
盛祁這個瘋子瘋了一輩子,倒是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情,就衝著這個,如果初之心真的被盛祁追走了,他也會真心送上祝福的。
初宅的後花園很大,綠草成茵,花團錦簇,孩子們在地麵畫上大大小小的格子,準備和初之心玩跳房子。
小孩都是見風長的,圓寶和糖寶比他見到的時候,長大了很多,幾乎快到初之心的肩膀了。
三個人蹦蹦跳跳的身影,在陽光沐浴之下,宛若精靈一般,歡快靈動,光是遠遠的著,就讓他感到幸福……
這些日子,他確實像司徒軒形容的那樣,如同陰溝裡的老鼠,終日躲在各種簾子,牆角,帷幕,窗戶的後麵,偷窺著關於初之心的一切。
到她和盛祁在一起,他嫉妒得發狂。
到她和百裡乘風有說有笑,他恨不得衝出去把百裡承風砍了。
即便她和小孩一樣的天賜在一起,他也覺得哪裡哪裡都不舒服。
可是最終,再大的醋意,都被兩個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擋住了。
他何嘗不初之心的,何嘗願意眼睜睜的著她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呢,可他若是出現,若是再和她糾纏,隻會給她還算平靜的生活,帶來更大的痛苦。
因為,盛霆燁知道,是不可能平複仇恨的,尤其是關於至親的仇恨。
如果初之心最後知道,當年初家破產的真相,知道她父母雙雙跳樓的真相,她會比現在痛苦萬倍,而他能做的,隻有一點點減輕她的痛苦。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離開她,讓她習慣沒有他的生活,甚至讓她打心底裡厭惡他。
等到了真相大白那一天,她或許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孩子們,我們現在要增加點難度咯?”
院子裡的初之心,朝跳得滿頭大汗,笑容穿透整個院落的孩子們說道。
孩子們停下,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媽咪,這格子我們畫得這麼長,難度已經很大了,還要上難度嗎?”
“那當然啦,你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是要一關一關的闖關,那遊戲才更有意思啊對不對?”
“那媽咪你說說,還要怎麼上難度?”
圓寶摸著下巴,好整以暇道:“我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耶!”
“很簡單,我們來玩個蒙眼跳房子的遊戲,跳到城堡裡的人,又大獎勵,而跳到毒藥的人,要接受懲罰,怎麼樣?”
初之心興致勃勃的講著遊戲規則。
“我們也要加入!”
身後,傳來了同樣興致勃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