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門外。
唐俏兒上了霍如熙的豪車。
“俏俏,你難得有願意跟我單獨相處的時候。”
霍如熙鳳眼老是帶著勾人的風流,笑咪咪地著身邊的美人,“我現在可是覺景得很,但我怕阿覺那個開醋廠的,知道咱倆在這兒單聊會炸了啊。他還病著呢。”
“如果不是為了初露,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氣?”
唐俏兒修韌美腿交疊,雙臂抱胸,嗓音又冷又平,“向來在情場上人無數的霍少,這是葷得吃太多想清清口,惦記上我們初露這顆小白菜了嗎?”
聽見初露的名字,霍如熙心念一動,全身爬滿了酥麻的感覺,嗓音略微帶著顫意,“俏俏,我和初露的事……你知道了。”
“你和初露的事?嗬,這話我聽不懂了。”唐俏兒淡緋色的唇冷謔一挑。
“俏俏,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隱瞞了。”
霍如熙深吸了口氣,心臟跳得猛烈,逐字逐句地開口,“我,喜歡上初露了。我想和她在一起。”
“這是花花霍少今年喜歡的第幾個了?”唐俏兒唇間的哂笑更深,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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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最的一個!”
“見一個一個裡麵最的一個是嗎?”
“俏俏!我對初露是認真的!”
霍如熙急得俊容一紅,側過身來目光灼灼地著她,“我承認,我以前是特麼挺玩兒的,交往過不少女人。但我和她們從來都是各取所需,需求達到,一拍兩散。
老子特麼從來沒對她們動過心,可初露不一樣,我心動了。俏俏,我全身的dna都特麼動了!”
“你到底把魔爪伸向了自己好兄弟的妹妹,不愧是霍大少,就玩兒這刺激的。”
唐俏兒隻覺得他言辭可笑,“而且初露是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類型,你一定覺得特彆興奮吧。男人麼,總是挑戰難度高的,鮮感強的。
等到初露被你吃乾抹淨了,你會比嫌棄任何女人都要嫌棄她。鮮勁兒過了,又不能像正常女孩那樣滿足你的虛榮心,到時候初露就會變成一塊抹布,被你毫不留情地丟棄。”
“抹布?!我特麼都恨不得把她二十四小時含在嘴巴裡,捧手心裡!俏俏,你對我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嗎?”霍如熙記得嗓音都劈了。
“相信海王會收心,我都不如信母豬會上樹了。”唐俏兒真想翻他個大白眼。
“擦……海王怎麼就不能收心?千年的王它也得上岸啊!”
霍如熙表情嚴肅,眼底湧起炙熱的深情,“俏俏,我知道你心疼初露一直把她當親妹妹。但請你信我,我賭上我的人格……呸!我堵上我的整個生命發誓!
我喜歡初露,真心得不能更真心!我想……我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有個未來!”
“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唐俏兒驟然收起所有的戲謔,也用無比認真的口吻問,“如果你母親反對,你妹妹反對,你爺爺反對你和初露在一起,且揚言如果你娶初露,你將被逐出霍氏,霍氏的一切你都彆想得到。你的母親也不會再認你,甚至家裡因為這件事鬨得永無寧日。
你,還會堅定地選擇和初露在一起嗎?會嗎?”
霍如熙鳳眸通紅,牢牢攥著拳,“也許暫時我還沒辦法得到整個霍氏,也許你說的風險確實存在。但我已經認定了初露,下定了決心。
我會竭儘所能護著她,絕不會讓她再被任何人欺負,包括沈氏的人!”
“答非所問。”
唐俏兒冷然挽唇,眼中難掩失望,“你隻有一種方式能護著她,就是娶她,讓她當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否則,你所謂的護著,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在害她!”
娶!
霍如熙心中巨震,下頜線緊繃著,陷入猝不及防的一陣錯愕中緩不過來。
唐俏兒見他一時沒反應,覺得他是慫了,失聲笑道,“當初當著我的麵,你都有勇氣敢說要娶我這樣的話,現在我問你敢不敢娶初露,你怎麼啞了?
還是,在你霍大少眼裡,作為沈家最沒存在感的小姐,初露沒有讓你娶回家做女主人的價值。她最大的價值就是被你金屋藏嬌,當你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唐俏兒!你!”霍如熙胸腔裡氣血翻湧,頭一次和唐俏兒紅了臉。
他終於能理解,為什麼沈驚覺會吐血了。
被她氣得吧?!
“行了,多說無益。我尊重世間所有真,但我不想初露跟著你吃儘苦頭。”
唐俏兒想起在沈家受儘委屈的小妹妹,眼眶微濕,“她已經過得很難了,我不想她的生活雪上加霜。霍如熙,你的世界太複雜了,對於簡單的初露而言,也許是不能承受之重。
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吧。”
將沈驚覺送往醫院安頓好後,霍如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
對,家。
他現在把他和沈初露獨處的彆墅,稱之為家。
他雖然有母親,有妹妹,但自從父親過世後,母親整個人都變得很沉鬱壓抑,常出國療養;而妹妹又在國外留學。偌大個霍宅,總是冷冷清清,從沒有熱鬨的時候。
和沈初露相處的這幾天,讓他覺得舒服、放鬆、溫馨。
他甚至貪心地希望,這樣的日子,能長長久久地延續下去。
“初露情況怎麼樣了?”霍如熙進門一見到阿鳶就急切地問。
阿鳶憂忡地皺眉,歎息,“沈小姐在房間裡,我一直想哄她睡著,可是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怎麼都合不上眼。
著……真的好讓人心疼。”
霍如熙聽完,喉嚨被愧疚的情緒填滿,腳步滯重地往樓上走。
“我去陪陪她。”
“霍少,二小姐那邊……您打算怎麼辦?”阿鳶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
“阿鳶,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時候特彆沒用?”霍如熙背對著她,聲音沉悶。
阿鳶猛然一怔。
她跟在霍少身邊十年了,這個男人向來桀驁不馴,矜貴無倫,哪裡有這麼不自信,這麼落寞的時候。
“霍少,您在阿鳶心裡,一直是神明般的存在。您何出此言呢?”
“可我管不好自己的妹妹,還讓初露受了委屈。你問我怎麼辦,阿鳶,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霍如熙想起霍昭昭欺負初露時,那副猙獰的樣子,胸腔裡湧上紮心的挫敗感,“我最多就是把她送回y國去,可這樣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霍少,慢慢來吧。隻要您不放棄沈小姐,二小姐就算再不喜歡,也總會接受這個現實的。”
……
霍如熙來到房間門口,定了定心神,推開了門。
“初露?如熙哥哥回來啦。”
安謐的臥室,隻有床頭亮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