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梅曉妍被唐俏兒和沈驚覺接走了?!”
臥室裡,謝晉禮將不情不願的妻子雲珊壓在床上,野蠻地扯掉她的睡袍,正準備交這個禮拜的“作業”。
自從謝晉寰成功上位,又得到父親的寵後,他壓力直線飆升。現在隻要他有精力就會強迫雲珊和自己行房事,一切隻為傳宗接代,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讓老婆生下謝氏的長孫。
父親最重子嗣,最喜歡人丁興旺。他本就是長子,如果長孫也是他們大房所出,那他在家族中就更多一層保障,就比謝晉寰更多一個籌碼!
然而,就在他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這通緊急電話讓他當場萎了,直接交空槍!
“你確定?!帶走那小丫頭的是那對黑風雙煞?!”謝晉禮赤條條地從床上翻身下來,火急火燎地撿起地上的褲子往身上套,慌得就像被捉奸了一樣。
“咱們派去監視的人傳來的消息,接梅曉妍的人是沈驚覺的秘韓羨,除了他們絕不可能有彆人!”
秘語氣很焦急,“而且監視的人說,梅曉妍不像是被強迫的,倒像是自願跟他們走的!謝、謝總……那丫頭不會改變主意,想要出庭作證了吧?!”
“你問我……我t哪兒知道?!我是她肚子裡蛔蟲嗎?!”
謝晉禮憤怒爆吼,和人前風度翩翩的樣子判若兩人,把雲珊嚇得打了個寒戰。
“接、接下來該怎麼辦?請謝總您的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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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禮勒緊褲腰帶,眼神陰狠,“那個梅曉妍,不管她是否改變了主意,是否出於自願,她都是個隱患,不能留了!”
雲珊聽言,瞳仁驚懼一縮,雙手抓緊了被子。
秘再度確認指令:“您的意思……是除掉她?”
“她現在正和那對黑風雙煞在一起,那就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引起他們注意反而不好下手。”
謝晉禮走到窗邊,壓低嗓音,“等那丫頭回去後,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動手。速度越快越好。”
“明白了!”
“對了,不要用咱們自己的人。”
謝晉禮陰邪地扯了下唇角,“是誰的事兒,就該用誰的人解決。”
通話結束,他是一點兒性都沒了,穿好衣服疾步就要往外走。
“晉、晉禮……”雲珊怯聲叫住他。
“乾什麼?”謝晉禮滿臉不耐煩,瞅都不瞅她一眼。
他們兩個本就是政治聯姻,感情基礎薄弱。加之結婚多年這女人也沒給他生一子半女,雲家勢力衰弱,他就更不把這擺設一樣的夫人放眼裡了。
雲珊晦澀的情緒撕扯著她的神經,囁喏道:“晉禮,我……不然就算了吧。”
謝晉禮擰眉盯著她,“算了?你胡言亂語什麼?”
“那個女孩子,你放過她吧……她也怪可憐的……”
雲珊話音未落,謝晉禮便瞪著通紅的眼睛奪過來,掄起胳膊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我跟你說過什麼?我的事你彆問,彆管!你現在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同情那麼個低賤的丫頭,你是在挑戰我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謝家!”
雲珊被打得眼前昏黑,耳蝸嗡嗡作響!
她驚惶地改口,顫顫巍巍,“不……不是同情……我也是為了你好。畢竟手上有人命不是好事,如果警方順藤摸瓜地查到你……哪怕沒有直接證據,也會對你的名譽有影響。到時候……我怕四少會以此為契機向你發難,動搖你在集團中的口碑和地位……
更何況,就算你和阿琛關係好,也沒必要為了他手上沾血……”
聽了這話,謝晉禮神色才稍有緩和,冷笑道:“嗬,你以為我會蠢到不留後手?真是愚蠢的婦人淺見。
我幫老二,是為了討好爸。這麼明擺著的利害關係,你都不出來?而且,誰說我手上沾血了?我手乾淨著呢,就是查,也絕查不到我。”
謝晉禮盯著她的眼神帶著威脅的意味,狠狠攫住她的下頜,“珊珊,我們夫妻同心,都是一條船上的。我想你為了你從政壇退下來的父親,還有你哥哥,也一定會保守秘密的,對嗎?”
雲珊含淚點頭。
唐俏兒和沈驚覺為了安全起見,將梅曉妍帶回他們在盛京的家中。
氣派雅致的大彆墅,還有後院的一片靜謐如鏡的湖泊都令這貧寒的姑娘大為震撼。她以為豪門千金的家一定是窮奢極侈的,卻沒想到也可以這樣的溫馨有格調,隻是處處都低調彰顯她高不可攀的頂級品位。
“曉妍,不要拘謹,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唐俏兒沒有驚擾吳媽,而是親自洗切好水果端過來。
小姑娘局促地坐在沙發上,四肢就像被捆綁住了似的,哪裡都不敢碰,縮成可憐的一團。
“果汁?茶?咖啡?我給你做。”沈驚覺神情寡淡,聲音卻是溫和的。
梅曉妍了唐俏兒,又了沈總,下一秒竟然沒繃住,哇地一聲痛哭出來。
她清秀的臉龐掛滿了淚水,吧嗒吧嗒地墜落在攥緊放在雙膝的手上。
“梅、梅小姐,你彆哭了。”韓羨手忙腳亂地抽出好幾張紙巾往她麵前遞送。
見少女瘦弱的脊背躬下去,一抽一抽的像要喘不上氣了一樣,他好久沒見誰這麼歇斯底裡地哭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哭得肆無忌憚,但,率真的樣子確實很可。
“俏兒,我……是嚇到她了嗎?”沈驚覺高大的身形怔忪在原地,心慌無措地著自己的小女人。
“是啦,你臉總是很臭,好像誰欠你幾個億項目款沒結似的。”唐俏兒忍不住調侃他。
沈驚覺蹙眉向韓羨,是求證的眼神:有這麼臭嗎?
韓羨點頭認證:不用懷疑,您的陰間表情可以用來防偽。
唐俏兒忙走過去坐在梅曉妍身邊,體貼地為她擦眼淚,幫她擤鼻涕。
對待她之用心,就像對自己的妹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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