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栩擋在身後的文薔,原本心裡還很難受,聽了這話柔唇一抿,險些笑出來。

唐二少這張嘴啊,在法庭上往犯人漏洞上咬,在生活裡專往人痛楚上刀。

“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整!”文夫人忙捂住自己繃得像充氣奶奶一樣的臉,又臊又怒又心虛。

唐栩搖了搖頭,“歲數大了不是你的錯,出來嚇唬人可就不對了。”

文夫人快被氣出腦溢血!

“你、你是文薔什麼人?!”文薇攙扶著母親,忍不住質問。

“我是她什麼人啊……”

唐栩舌尖抵了下腮幫,回眸認真地向文薔,“文小姐,她問我是你什麼人。”

文薔定定著他,心臟瘋狂悸動著。

“你不說話,那就按你男朋處理了。”唐栩彎起乾淨的笑眼,滿目令人沉溺的脈脈柔波。

“什麼?!”文氏母女下巴險些驚得脫臼!

這麼優質英俊,一身矜貴的男士,竟然是這死丫頭的男朋?!

文薔清瘦秀氣的臉龐霎時染上兩片漂亮的紅暈,羞澀地垂下頭,都不敢再他。

唐栩眸色一深,毫不猶豫地上前牽起她微涼的手,然後,十指緊扣。

“剛才我在旁一直著你們欺負薔兒,我沒出手,是因為我想,你們究竟能有多卑劣無恥,人性究竟能敗壞到何種地步。

嗬,你們是真沒讓我失望啊。一通群魔亂舞,真是讓我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唐栩漆黑的雙目幽幽一眯,寒氣徹骨。

薔……兒?

文薔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心裡暖絲絲的。

文夫人狠狠咬牙,“這是我們文家的家事,跟你沒關係吧?”

“薔兒,是我的女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唐栩腮骨一搓,淩厲的眼神逼得人不敢直視。

“先生!我母親有哪句話冤了她嗎?!”

文薇又叫嚷起來,繼續潑文薔臟水,“她就是我們文家的私生女,她母親勾引我父親懷上了她,後來逼宮不成就瞞著我父親生下了她這個賤女!她母親後來混的走投無路,又帶著她來到我們文家尋求庇護。我們文家對她們仁至義儘,可文薔現在有點本事就化身白眼狼,連件衣服都不肯給我做!

她有今天都是拜我們文家所賜!沒有我父親收留,她和她媽早不知道死在哪個坑裡了!”

文薔眸色赤紅,氣息變得粗重,唐栩卻在這時不屑地勾唇:

“所以你說的這些,跟我的薔兒有什麼關係?”

文薇狠狠一怔!

“她無法選擇是否願意來到這個世界,無法選擇父母,出身。但我相信,但凡她有一丁點選擇的權利,她都不願和你們文家這群牛馬,扯上一絲關係。”

唐栩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文薔。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訴她: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懂。

“你們文家,要是還想留點臉,就馬上給我滾。不然,我會讓你們,徹底沒臉。”

文夫人打這個男人一出現,就覺得他不簡單。

此刻也沒法過多計較,隻能拽起文薇的胳膊,灰溜溜地迅速從彆墅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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