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井和安室透的雙重注視下,東雲翻開了麵前的那幾頁裝訂好的人員資料。
第一位的長相是很典型的西方人,金發棕眼、五官深邃,留著寸頭一臉不耐地看著鏡頭。
不認識的麵孔,東雲一眼帶過,旁邊寫著他的名字——塔德奧。
擅長各類槍支……東雲一目十行,省略了那長長、長長的一大串槍支類型以及射擊成績,下方是他進入組織以來完成的各項任務。
剛看完第一頁房門就被敲響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看了過去,門後傳來洛尼悶悶的聲音:“威士忌大人,候選人到了。”
東雲收回了扶在資料上的手,抬眸看著門口,坐好等人進來。
門被打開,陸續有三人走進房內。
第一個正是東雲剛剛翻開資料看到的塔德奧,他走在最前,大步邁進屋內,身形魁梧十分有壓迫感,進門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在三人間巡視了一番,最後落在了安室透的身上。
【解鎖人物[卡爾瓦多斯],獲得積分:10,當前餘額:4106】
嗯?誰?
沒想到居然是動畫劇情中出現過的人物,東雲的目光在這個男人臉上多停留了幾眼。
緊接著第二人走了進來。
相對比第一位的肆意自信,第二位就要顯得緊張許多,他低著頭跟在塔德奧的身後,雙手的手指不安地在相互揉搓著,身體也有些顫抖。
他停在塔德奧旁邊,忽然抬眼看了東雲一眼又迅速收回。
第二位並沒有觸發係統的播報。
連人臉都沒看到的東雲直接看向門口等待第三人。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輕而乾淨,最後一人緩步走入。
那是一雙如藍天倒映在清澈湖麵,乾淨又透著些許溫柔的眼睛,上鉤的眼尾、下頜蓄起的胡須。
安室透的瞳孔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驟縮,他看著最後走入的那道修長人影,那人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
兩人視線交錯卻又無比默契地一觸即分,狀似自然地移開視線。
為什麼hiro/Zero會在這裡?!
【解鎖重要人物[諸伏景光],獲得積分:100,當前餘額:4206】
【任務[世界線重開]進度提升1%】
【確認世界線重要節點[初見-諸伏景光]達成,任務[世界線重開]進度提升3%,當前進度:40.6%,共計獲得積分:400,當前餘額:4606】
【恭喜宿主達成主任務40%進度,陪伴模式已開啟,係統有新功能更新,宿主可在有空時查看。】
一天之內兩個紅方的重要人物。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接連的任務進度提升正好達成了40%,東雲隻覺不可思議,連去想“卡爾瓦多斯”是誰都忘了。
他毫無顧及地忽略了前兩位候選人,直勾勾地看著最後站定的男人。
諸伏景光,作
為在動畫劇情開始前便已犧牲的人物,因此他在一千多集的動畫中出場並不算多。
他是日本公安、是臥底組織的蘇格蘭、是降穀零的幼馴染,是26歲為保護家人及親友殉職的“意難平”。
東雲看著諸伏景光,抿起唇,對方在注意到他的視線後也看了過來。
出現了,自己遇到的“第一個”需要“拯救”的重要角色。
就選他了。東雲不假思索。
因為東雲灼熱的目光而回望回去的諸伏景光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
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神色:Zero,也被派來當臥底了?
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組織內見到自己的幼馴染,進門第一眼就看到那熟悉的金發深膚,差點自己的人設表情都沒有繃住。
但抬眼就看到的攝像頭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候選人到齊。
洛尼關門走進,他看到了東雲身前僅被翻開一頁的資料並不意外,對他來說威士忌能夠翻開看一頁都是難得。
此時安室透卻是忽然動了,他直接抽走東雲身前的資料,拿過來自己看了起來。
洛尼背後有冷汗滴落,他雖然已經知道威士忌對這個安室透的縱容,但是每次看到安室透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驚。
而安室透的這個動作也引來了這個房間內除了東雲之外所有人的注意,幾人麵色各異。
安室透拿著資料翻看著,他的內心有些沉重:公安內部在做什麼?
社會關係相近的人在同一個地方進行臥底,稍有不慎可能全部暴露。
東雲從hiro進門起就一直在盯著hiro看,顯然在這幾人中他第一眼看中的就是hiro。
最終決策人是東雲,如果他選中了hiro……
不得不說從感性上來說安室透是高興的,但是理智告訴他hiro離自己越遠越好。
安室透翻過一頁資料:他需要迅速了解這幾人的情報,判斷出最合適的解決方案。
洛尼剛要開始介紹就被安室透突如其來的行為打斷,他等了會才硬著頭皮繼續流程。
他站到了塔德奧身邊打算從第一個開始向威士忌介紹:“威士忌大人——”
“威士忌大人!!”剛開口的洛尼又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這一聲驚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是第二個進來的那個一直低著頭不做聲的男人。
男人張著嘴像是在組織語言,他喘著粗氣,臉上因為激動而脹得通紅,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著東雲:“我、我叫安穀航太郎!”
他的聲音顫抖著吼出第一句話。
惡心的視線。從資料中抬起頭的安室透看著這人眯起了眼。
而被人盯著的東雲卻是十分不解:這誰?
看出東雲眼中的陌生的安穀航太郎情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他手足無措地向威士忌介紹自己:“我、您……我為了您這
兩年一直在艱苦鍛煉,就是為了能夠成為你小隊中的一員。”
說完這句話的他接下來的話開始變得順利:“兩年前,你在那麼多人的圍剿下全身而退的身姿實在太過美麗。”
說著說著,他的眼神變得渙散,語速也越來越快,“滿地血色之上的您握著長刀,毫不留情地揮刃卻仁慈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