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格外陌生的安室透,東雲隻覺腦中剛壓下去的酒意在此時又冒了出來。

周身的背景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周邊光線彙聚於麵前一人身上,東雲眨了幾下眼,沒有說話,但安室透卻將他眼中亮起的光芒看得分明。

已經獲得答案的安室透笑了一聲。

“還有什麼情報嗎?”他繼續問道,而後單腿跪在床上,慢慢俯身垂頭,“幫我取一下。”

這是一個十分順從的姿勢。

將整個後背和後頸暴露在東雲的眼下,是全部的信任以及對於麵前人的服從。

東雲慢慢低頭,伸手扣上安室透脖子上的頸圈。

“蘇格蘭進組了。”

在安室透提出讓諸伏景光參加任務時,對方正在進行另一個任務,直到安室透潛入鬆葉會後的幾天,諸伏景光才趕了回來。

順便找了自己確認安室透的情況。

“卡爾瓦多斯似乎把氣撒到了蘇格蘭身上。”

在跟蹤卡爾瓦多斯的時候,對方似乎將自己對降穀零的不滿蔓延到了同為威士忌組的諸伏景光身上,準確來說威士忌組除了與波本交惡的萊伊,他都不喜歡。

無論是因為貝爾摩德、還是之前在意大利時先有諸伏景光搶走名額,後麵在任務期間與安室透的衝突。

這明顯都讓卡爾瓦多斯對他們沒什麼好感。

東雲一邊說著,一邊將安室透脖上的頸圈取下,黑色皮質的頸圈在上麵勒得有些緊,在動的時候東雲看到了底下的印記,他略微皺起了眉頭:這個頸圈係得太緊了。

聽到這句話的安室透也微微蹙眉:組織內最好的狙擊手是萊伊,而hiro為了維持自己新手的設定,前期狙擊水平並不是特彆穩定,直到最近才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卡爾瓦多斯確實就是組織內數一數二的狙擊手,琴酒一開始選擇他並不意外。

隻是一個代號成員對自己在明麵上交惡總會麻煩許多。

“卡爾瓦多斯如果敢因為個人情緒擾亂琴酒的任務,不需要我們動手,琴酒就會先崩了他。”

“但是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卡爾瓦多斯想要對你做小動作,琴酒也不會管。”東雲終於將頸圈摘下了,他將其放到一邊。

安室透直起身,東雲看到了他喉間那一圈的印記,湊上前有些心疼地揉了揉。

安室透享受著東雲溫涼的指尖輕輕揉按著他的頸側,聞言挑了下眉看向麵前的人。

“我發現東雲你聰明了好多。”他由衷誇獎道。

還在按揉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東雲抬頭看向安室透,歪著頭反問道:“我……以前不聰明嗎?”

啊……沒有意識到嗎?安室透眨了眨無辜的眼睛,立即真誠答道:“隻是相較更聰明了。”

……東雲嘴唇漸漸抿起,而在這時腦內的0544也冒了出來。

【宿主您腦力值確實上漲了2點。】

一口氣忽

然哽在喉間,東雲垂頭在心中默默警告:0544。

0544沒再作聲。

而安室透也識趣地立即轉回話題:“卡爾瓦多斯不會做得太明目張膽,而且他對我的恨意不足以到頂著你和boss的風險來殺了我,所以最多隻是給我點小麻煩而已。”

但是組織內成員間的小麻煩也都是真刀實彈的。東雲在心中補充。

組織內的競爭是無休止儘的,如果不是小組內的成員他都知道是臥底,哪怕小組內的人,東雲也不會去信任。

安室透脖子上的印記看樣子一時半會消不下去,東雲轉而向下,手指繞到安室透的身後,去找胸鏈的環扣。

“琴酒那邊一直在持續給鬆葉會施加壓力,那批軍火應該還沒有被轉出手,貝爾摩德會易容成買家來對接鬆葉會。”

安室透潛入後,任務的對接便交給了東雲,他一點點將外麵的情報告知,等到說完後,安室透身上的東西也全部解了下來。

因為是在胸鏈外又套了件衣服,東雲又看到安室透肩上也被那條細鏈磨出了一點破皮。

雖然好看但還是少戴比較好。

東雲又上手輕輕摸了下那塊紅腫的地方,然後才後知後覺發現安室透好一會沒有說話了。

他側過頭去看安室透,發現對方一直微笑看著他。

?東雲的眼神中透出疑惑。

剛才說東雲變聰明了並非隻是讚歎,而是安室透由衷的欣慰:東雲在一點點好起來。

偏情報類的工作一直是東雲的短板,在保持“威士忌”這個人設的同時去對接任務收集信息更是難上加難。

但東雲自己主動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辦法,借由自己的身手跟蹤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竊取情報。

感覺自己不在的時候東雲反而成長了不少。

安室透忍不住伸手碰到了東雲後腦的芯片處:如果這裡也被拆了就好了。

他靜靜地凝視著東雲,摩挲著那片有些堅硬的地方,眼神變得柔軟:這好像是他們見麵之後第一次分開這麼久,但這麼久也不過隻是不到一周的時間,

“有句話一直忘記說了。”安室透俯下身,兩個額頭漸漸碰在一起,灰色和紫色雙眸湊近。

“好久不見,東雲。”

眼神交彙,視線仿佛凝成實質,卻又像無骨的線相互交纏。

“……好久不見。”

越來越近的距離讓兩人心有靈犀般地一起閉上眼,在互通情報後,平靜下來的心便想向對方靠近。

安室透是半跪在床上的,因此比坐著的東雲要高出不少,他拖著東雲的臉,吻輕輕地一下一下地落在東雲的唇上。

直到東雲忍不住仰起頭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向安室透湊近。

粉色的舌尖自唇齒間冒出,然後被含下。

東雲也轉坐為跪在床上,身體終於與安室透平齊。

短短的幾天卻已經是他們認識後分開的最長的一段時間,思念在身體

貼近後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噴湧而出。

不知是誰的動作急切了些,但兩人的呼吸都已然有些亂了,熱氣自口中、鼻間溢出,夾雜著淡淡酒精味道的氣息更是醉人。

手指從東雲本就寬鬆的外套下伸入,露出下方顯得格外白的柔韌腰線。

蜜膚色的手掌剛輕輕放在了後腰正中,安室透便感到麵前的人的一陣顫抖,以及下意識躲開他手掌而靠得更近的下腹。

東雲的手覆在安室透的肩上,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拉近一般。

降穀零的身體燙得嚇人,手心不一會便出了汗,東雲卻未舍得鬆開。

明明這段時間兩人都沒有睡好,卻在真正相見後毫無睡意。

安室透忍不住睜開眼,看到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外,東雲輕顫的眼睫。

而後忽然睜開。

猝不及防投進那雙清澈如月夜下的湖水般的眼睛,目光交錯的一瞬,如電流一般自腳底曼上全身。

安室透忍不住想更進一步時,卻沒料到更大的一股力道朝他推來。

錯愕間,他和東雲已雙雙倒在床頭靠墊上。

唇齒間嗑了一下。

兩聲悶哼,親吻中斷。

東雲也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下沒忍住會造成這樣的局麵,他連忙坐起,扶著安室透的臉著急問道:“沒事吧?”

安室透也一時晃神。

兩人的胸口還因剛才在不斷起伏著,似乎都沒從剛才的氛圍中緩過神來。

看著東雲焦急望著自己的眼神,安室透看了一會後,才慢慢抬手。

“東雲。”手指抵上東雲的嘴唇,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反抗,安室透的手指便輕而易舉地伸進了東雲的口腔。

嘴巴因為手指的入侵大大張著,安室透依著剛才的記憶在東雲舌頭右側偏舌尖的地方發現了那處不斷冒出鮮紅的傷口。

口腔中的液體不斷分泌著,舌頭被安室透的手指抵著而無法動彈。

東雲卻仍然乖乖跪坐在床上,沒有反抗。

果然是咬到了。安室透皺起眉,鬆開後便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東雲。

“漱漱口。”

東雲照做了。

安室透拿起一旁的垃圾桶讓東雲把漱口水吐了進去。

“抱歉。”安室透又湊近看了看東雲的舌頭。

東雲搖搖頭,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道。

安室透無奈地笑了笑,他看著跨跪在他身上的東雲,姿勢過分曖昧了,但終止後他的理智也稍有回籠。

“我先去洗澡吧。”

“嗯……好。”

安室透坐起身,東雲也從他身上讓開。

看著安室透穿好拖鞋,起身準備離開,而讓開後的東雲此時稍一偏頭就看到了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頸圈和胸鏈。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頭定定地看著安室透□□的上半身,緊實有力的蜜色肌肉在燈光下反射出誘人的光。

然而,此時東雲想的卻是……

“這兩個東西之前是誰幫Amuro你戴上去的?”他問道。

安室透的動作一頓,他轉過身,看到了東雲指著的地方,麵露了然,又轉向東雲。

“有人幫你嗎?”東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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