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一種傳統的法國雞尾酒,度數偏低,口感輕柔。

有時候代號中也能看出一些boss的安排。

“不是威士忌酒,看來組織boss確實很滿意這段時間水無憐奈的表現。”

安室透一邊說著脫下外套向屋內走去,“沒有將她繼續放在威士忌組下,恐怕又是一位直接向boss彙報的代號成員。”

他似乎已經漸漸養成了為東雲解釋的習慣。

一路上騎著摩托回來將東雲身上的溫度更低了些,並排走著時忽然觸碰到的肌膚,安室透溫暖的手掌讓東雲忍不住打了個顫。

身邊的話音立即停了,抬眸就見安室透皺眉看著他。

被拉到床上剛坐下,便被被子裹緊了全身。

安室透按著東雲身上的被子,慢慢蹲下:“隻是覺得朗姆一開始就這麼針對我們,到此為止不太可能。”

“我知道了。”東雲應下,被被子裹緊的他連表情都顯得柔軟了起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的水無憐奈他也不再過多擔心,當務之急還是諸伏景光。

“蘇格蘭他……”

“Scotch。”

幾乎和自己同時叫出相同代號的聲音讓東雲止住了話音。

“你想告訴我的,是這個嗎?”

安室透蹲在東雲身前,目光直白地探入東雲眼底,麵對東雲微瞪大的眼睛,他忽然笑了一下:“我沒有說。”

我沒有說蘇格蘭是誰、我也沒有說我是誰。

在自己曾經試圖表明身份時,東雲拒絕了。於是安室透按著自己的猜測,踩在邊緣線上,向東雲提出了一次近乎攤牌的疑問。

降穀零知道了?東雲的瞳孔輕輕震顫著,空氣從微張的唇間吸入滾進喉間,帶來一陣乾澀,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警告:禁止劇透行為,已屏蔽宿主當前行為。】

鮮紅的彈窗驟然彈出擋住了東雲看向安室透的目光,同時響起的電子音占據了整片大腦,耳鳴聲如鋼線穿過腦中,一陣靈魂的抽離感席卷全身。

“東雲?”降穀零的聲音忽然變得很遠,帶著回音,卻也像一隻大手倏地抓住了東雲。

“東雲!”

一遍一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拉扯著將自己帶回。

……

“東雲!”

驟然回神後,東雲第一眼看到的是麵前安室透湊近的臉,表情驚慌、害怕、無措的感情混雜著,最終淪為眼周的紅意。

身體被緊緊抱著,但抱著自己的手臂卻又在不斷顫抖。

原本僅有裹著被子的黑發青年坐在床上,在他眼神失焦的那一刻起,安室透被嚇得腦中一片空白。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膝蓋撞上床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感一般,摟緊東雲一遍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腦中隻剩下這一個詞,安室透從未見過東雲這樣的狀態,他甚

至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短暫的失去。

這一刻他忽然有種要失去的危險將他全身凍了個冰涼。

他嘗試去碰東雲的臉頰、貼在耳邊呼喚他的名字,短短幾秒卻如同過了整個世紀一般。

終於——

“Amuro。”回神後的東雲第一時間叫出了他的名字。

倒在他懷中的人長發軟軟地垂在他的手中、床上,明明能感受到手下身軀的肌肉力量,卻在此刻覺得東雲虛弱得過分。

安室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才不是自己的幻聽。

東雲的眼睛恢複了往常的清透,看著他。

像是看出了安室透的擔憂,東雲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懷中猛地被紮進一個金色的毛絨絨的腦袋,身體也全部倒在了床上。

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威士忌。”

忽然的聲音喚回了東雲的思緒,東雲從回憶中回神,看向了身邊的人。

一張很普通的男人的臉,嘴中吐出的卻是東雲熟悉的嗓音,是被貝爾摩德易容後的安室透。

“沒事吧?”安室透在那次之後就一直很擔心東雲的身體,每次一看到東雲發呆就立刻來到東雲的身邊。

東雲搖了搖頭。

他現在也被易容成了一個和安室透差不多身形相貌的男人,長發被卷在了假發下,卻神奇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他們正在和易容成買家的貝爾摩德一齊趕往和草川大和的交易現場。

那天晚上歌舞伎町內外的警車響了一宿,即使最後鬆葉會的人偷偷闖進樓內卻再也無濟於事。

他們製作炸彈並售賣的證據已經到了警察手中。

一時間東京內及周遭所有的黑bang風聲鶴唳,唯恐查到自身。

此時這些軍火於鬆葉會而言就是燙手山芋,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貝爾摩德就收到了草川大和要求提前交易的消息。

作為貝爾摩德扮演身份的兩個“保鏢”,東雲和安室透兩人一起上了倉庫旁的高層,在這裡,他們能夠看到碼頭上裝卸貨物的情形。

夜色下的樓下區域被照得燈火通明,這樣看去,一群人在那一塊上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機械臂將一個個集裝箱轉進貨輪上。

比起底下的熱火朝天,東雲這裡就要安靜不少。

空蕩蕩的走道,夜風瑟瑟,一旁的隔幾步就亮著的燈也沒照亮多大塊地方。

他們這邊有三人,草川大和那邊也有三人一行人倆倆並排走著,鐵製的樓梯帶起一陣陣的震鳴。

“貝爾摩德,小心埋伏。”耳邊戴著的耳麥傳來琴酒的提醒,他透過貝爾摩德身前的攝像頭觀察著現場的畫麵。

琴酒的提醒並非毫無緣由,確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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