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終於找到了失蹤已久的柯南,他第一時間在柯南腦袋上敲上一個大包。
被好好教育了一頓火災之中不要亂跑、跟緊在大人身邊的柯南難得老實地沒有說話。
坐上回岸的遊輪時,柯南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餐廳頂樓上。
在腦袋終於慢慢從波本最後的那一係列行動抽離,記憶最深的居然是威士忌為了保護波本親自去攔手榴彈後衝向波本的那個擁抱。
【波威名場麵再放送】
【波威姐又幸福了=w=】
波本對威士忌很重要,他是威士忌的第一選擇——這一點柯南深刻地領會到了。
威士忌既然在自己踢出足球後的第一時間收刀,也就是說他從第一次長刀被踢斷時就記住了自己的足球。
自己的足球隻能存在十秒,踢斷威士忌刀的同時它會立即恢複成小小一片炸飛到不知哪裡去。
是威士忌超強的動態視力,他從第一次用刀劈斬足球時就已經看清了攻擊他的是什麼。
然後告訴了波本。
也就是說波本從一開始就知道。柯南的四肢變得冰涼。
“扯平了。”
“上一次把威士忌刀踢斷的就是你,是嗎,名偵探大人?”
波本一直在找是誰踢斷了威士忌的刀,但是在之前二丁目綁架案的那一次,自己就已經在波本麵前使用過一次足球。
在鈴木特快列車之前,波本就已經知道是自己幫了赤井秀一。
蜷縮在輪船座位最裡麵,一直低著頭的柯南雙眼之中是集中到極致的可怖眼神。
波本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等這一刻親手阻止第二次踢向威士忌的足球。
“名偵探大人。”
或許……他已經推理出了赤井先生假死計劃的全過程。
也知道了自己是工藤新一。
【啊啊啊啊啊柯南你終於意識到了!】
【他讓威士忌拿你頭盔!他還驗你指紋!】
但是那句“扯平了”又是什麼意思?
不、不對!柯南終於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波本知道自己就是工藤新一,也知道衝矢昴就是赤井秀一的話,他為什麼不揭穿赤井先生?他為什麼不上報組織?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柯南的心跳怦怦直跳,心聲如鼓。
但內心的恐懼終於蔓延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波本一開始回來的時候任務是什麼來著?
【!!woc!!!雪莉!!!小哀啊啊啊啊啊】
【啊?啊??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柯南在船上,阿卡伊還在被基爾追,降穀零開直升機比誰都快,他要偷水晶啊啊啊啊!!】
【我說他怎麼放柯南,波本跟琴酒沒仇,他要的是雪莉!】
【啊啊啊啊啊啊】
柯南倏地站起,瞳孔震顫。
如果波本知道
自己就是工藤新一,那麼灰原的真實身份也就是擺在明麵上的答案!()
他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出赤井秀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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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先生!”他瘋狂跑到無人的衛生間驚聲喊道。
“什麼事?”難得聽到柯南這麼驚慌的聲音,赤井秀一也重視起來。
“灰原。”柯南道,“波本的目標是灰原!”
是自己因為這次行動而故意沒有帶上她,
是旁邊工藤宅中赤井先生不在、FBI幾乎被全部調走,隻剩一人的——灰原哀!
赤井秀一眼中一震,臉上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我馬上回去。”
他看了眼身後的基爾的車輛:抱歉了,本堂。
車水馬龍的道路上,深黑汽車急刹後驟然調頭,赤井秀一一腳踩下油門,飛馳而出。
【快!!救救小哀——】
。
灰原哀打了個嗬欠,她剛關上電腦,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出地下室。
好像已經10點了。她回憶了一下剛才隨意看了的一眼時間。
沒人來喊自己睡覺,博士還沒回來嗎?
茶發少女身上披著一條淺杏的披肩,端著已經被喝淨的咖啡杯走在樓梯上。
最近博士的工作明顯變得忙碌起來,那個機構看中了博士的各種發明,對方派人來博士的實驗室參觀時,眼睛都好像在放光。
把博士誇得可開心了。灰原哀想到當時博士幸福的笑容也沒忍住露出了一抹笑,結果自己以為的“初戀”居然這個嗎。
今天也是他們邀請博士去從參加研究會。她想著,已是到了一樓。
偌大的客廳空蕩蕩的,因為擔心灰原哀一個人在家害怕,阿笠博士出門時並未將燈全部關閉。
好安靜。灰原哀又打了個哈欠,把杯子洗了就去睡覺吧。
在站上洗碗池旁邊的小矮凳上將杯子洗好後,灰原哀忽覺身後一陣微涼,她被嚇得腦中瞌睡全無。
小心轉頭看去,隻看到了被吹起的窗簾。
米白微透的窗簾被風高高吹起,隨著它的起伏,那扇大開的窗透出外麵幽深黑暗的景象。
像是漆黑深淵、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灰原哀緊盯著那邊,直到她緩緩向窗戶那邊邁出一步。
【不不不不要過去小哀!】
【不會已經進來了吧QAQ】
【威士忌:潛入,易如反掌】
【波本也是易如反掌(絕望閉眼)】
她一步步走去,窗外的深黑越來越近。
安靜的大平層中隻聽到女孩一人的腳步聲,這一點聲音反而更顯空寂。
灰原哀不知從何時起已是忘了呼吸,她的雙手緊握在胸前,離窗口越近她腳步反而越快。
最後她乾脆閉上眼,心一橫,伸手抓上窗緣直接拉上。
“噠”窗戶合上發出的一聲輕響。
灰原哀怔在原地,心跳得飛快:沒有人。
() 就當她這樣想著時,忽聽身後又是一聲響:“啪”。
!!灰原哀驚懼猛然回頭——
【該死的製作組,你又給我卡這裡!!!】
【哀——TAT】
【阿卡伊你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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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隻是個紙盒而已。”灰原哀看著地上那個因為她忽然關窗被氣流猛地帶落地麵的小包裝盒。
鬆了口氣後,茶發女孩的呼吸才急促起來。
她緩了好一會,用手扒拉了一下肩上有些滑落的披肩,往自己房間走去。
博士還沒回來就不關燈了吧。
灰原哀低著頭:明明沒有特彆危險的感覺,但是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來到了房門前,準備抬手擰開門把手時。
一隻蒼白的手捂上了她的嘴,將她驚嚇之下的聲音全部堵在手中。
另一隻手幾乎不怎麼費力就壓製了她所有的反抗動作。
“唔……”女孩的喉間發出了帶著哭腔的悶哼,突然出現的人讓她幾乎不敢去想來人是誰。
但她還是轉過頭,看到了那張熟悉卻讓她害怕到極致的臉。
威士忌。那雙灰眸正平靜地注視著她,隻是此時的灰原哀已沒有精力去分辨威士忌的眼神。
她震驚地看到另一個金發男人出現在了威士忌的身後,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完了。她眼中透出了絕望的淚珠。為什麼自己沒有察覺到他們的氣息?
博士、江戶川、甚至是少年偵探團的大家,可能都會被……
“方便進去談一下嗎?”一直貼在她身側的人開口,聲音很輕。
灰原哀的動作忽然停下,她不可置信地將視線從波本的身上移到了麵前黑發青年的身上。
威……士忌?
記憶中那個已經淪為波本傀儡的人,隻會待在波本身邊默不作聲的威士忌。
那道豎疤隨著唇瓣而動。
“可以嗎,灰原?”他說。
灰原哀這才發覺,威士忌一直捂在她嘴上的左手,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燒傷後的疤痕。
一直懸在眼角的晶瑩淚水終於滾落,灰原哀對上威士忌的雙眼。
忽然覺得這個眼神有些熟悉。
就像她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威士忌的那段時間,他還是正常狀態,看向自己的目光。
灰原哀的身體還在顫抖,她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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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房間很乾淨,但隻有一把椅子,灰原哀坐在上麵,兩個男人便就站著了。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隻亮起了一盞台燈。
昏黃微弱的光線僅是為三人染上了淡金色的輪廓。
灰原哀一動不動地坐著,臉上表情是赴死前的決然。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找到我的,但是這些都跟我周圍的人無關,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來曆,對組織完全不知情。”
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地磚的一處花紋上,儘可能地冷靜下來,卻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抓我回去也好、殺了我也好……”
女孩的聲音忽然停下。
她震驚看著半蹲在自己麵前的威士忌。
微暖的燈光柔和了他的眉眼,一頭黑發因為他的動作,輕輕垂落在地麵。
“好久不見,宮野誌保小姐。”他仰頭看著灰原哀。
東雲的聲音在安靜的夜中如叢林中緩緩淌過的涓涓細流。
似夏夜中的一絲涼意,卻不覺冰涼。
灰原哀的警惕並未放下,她看著東雲。
一隻手緩緩抬至灰原哀的眼前。
女孩的目光不自主地移向了東雲的手中,一抹銀光從他手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