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拉米亞這個名字從貝爾摩德口中說出時,一股強烈的殺意從他們身旁的人驟然爆出。

隻見貝爾摩德幾乎是反應式地起身退後,而更快地是降穀零,他一把按上東雲的肩,同時伸手按住他的頭讓他看向自己。

“威士忌。”降穀零這一聲中帶著微微的恐慌,又被強行摁下。

降穀零呼吸慌亂,手上微微用力,試圖用力道去傳達他現在無法直言的話。

黑發青年仰起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灰眸之中令人膽寒的殺意。

這和之前赤井秀一的回憶和灰原哀的描述一模一樣。

威士忌,精神突然失控短暫暴動了。

【啊啊啊啊瘋了!!】

【對比強烈啊啊啊你上一集給我看十年前正常的會笑的東雲,這一集就讓我看現在的威士忌是怎麼失控的,製作組我刀了你】

【明明看起來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應激啊!】

【不要電他不要電他】

一切不過發生在轉眼之間,東雲從記憶中醒神時,降穀零的手正握在他的脖頸上。

但僅是這一兩秒,已經足夠將原本表麵安靜平和的氛圍破壞。

他的眼睫顫了一下,抬眼與降穀零視線相彙,在灰紫色眸中他看到了被埋在最深層底部的擔憂。

剛才自己沒有忍住對普拉米亞的殺意。東雲立即反應過來。

降穀零緊緊盯著東雲,不放過他臉上每一處肌肉的變化,直到兩人視線真真切切相對時終於放下心來。

心被小小揪疼了一下。東雲手指微動,想要去碰眼前人的臉,被硬生生忍住:自己讓零擔心了。

脖側的皮肉上傳來溫暖指腹安撫的舒適觸感。也將東雲的心中定下。

貝爾摩德一定以為剛才自己是失控了。東雲心想。

但是開了這個頭,就得演完。他的視線越過麵前降穀零轉到了他背後的貝爾摩德身上。

金發女人敏銳察覺他的視線,警惕退後一步,肩膀上的舊傷傳來剛才因為起得太急導致的牽扯痛,她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猙獰。

“波本。”她再一次發出提醒。

金發女人是戒備的,眼神冰寒似刀,她甚至有一隻手垂下,以防止波本沒有控製威士忌的時候能夠立即掏槍。

貝爾摩德的眼中一片暗沉:威士忌的情況果然還沒好轉,平常的溫馴不過是表象。

隻有降穀零在看到東雲看向貝爾摩德時,心中稍安,思緒立即回到現在。

不論東雲剛才的反應因何而起,但都可以回去再說。

“彆那麼緊張,貝爾摩德。”降穀零回道,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動。

此時貝爾摩德才注意到他的手指,小麥色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手中蒼白脆弱的脖頸,時不時按上那深黑色的頸圈。

像是安撫,像是警告。

這個動作親昵而曖昧。

終於黑發青年

的目光慢慢被轉回到他主人的身上,鋒芒畢露的尖刺在一下下的撫摸中慢慢收攏。

直到這時,東雲才將殺意散去。

“……波本。”他輕聲喚道,然後朝著麵前的金發男人湊近了些。

他凝視著眼前人的雙眼,眼中微光閃爍,然後慢慢垂下頭。

腦後黑發滑落露出他光滑後頸,微微凸起的骨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脆弱異常。

“對不起。”

【我一個大爆哭啊啊啊啊你讓我怎麼甘心!】

【透子是知道他原本該是什麼樣子的啊……現在看著原本想成為警察、原本可以成為同期的人在自己麵前為了剛才他不得已的失控抱歉該多麼傷心】

【感覺零都已經習慣了,一係列動作好熟練】

【嗚嗚嗚好心疼東雲,但是嗚嗚嗚真的沒人注意到透子的手部動作好澀好澀嗎(眼淚從眼中嘴裡一起流出)】

短暫的風波停息,但造成的影響依舊。

貝爾摩德看著有恢複正常的威士忌仍舊不太放心,而且四周的人因為剛才的事件也注意到了他們這邊。

顯然這已經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了。

“走吧。”降穀零爽快起身,拿起桌麵上的資料,卻發現貝爾摩德一動未動。

他回過頭,了然:“彆這麼緊張,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終於將目光從威士忌身上轉開,看向了降穀零。

隻見金發男人拿起桌邊的長刀,握在手中:“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波本說的沒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隻是因為太久沒見過這個狀態,自己有些應激了。

貝爾摩德看著男人忽然笑了,她偏頭微笑:“沒錯,畢竟無論什麼時候,威士忌的第一選擇都是你。”

無論是保護。

還是聽從;

亦或是——殺戮。

波本,都是威士忌的第一選擇。

“我想起一件事。”貝爾摩德忽然開口。

降穀零疑惑看來:“什麼?”

“你確實沒有因威士忌而墜入深淵呢,波本。”冰藍雙眸中映著降穀零的模樣,貝爾摩德輕輕笑著。

降穀零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卻見貝爾摩德視線轉向了東雲,因為犯錯而微微低垂著的頭,黑發青年顯得格外可憐。

徹底陷入黑暗無法脫離的人。貝爾摩德也不知現在是什麼心情。

心中想著果然如此,臉上卻還是笑著:“反倒是另一件事被我說中了。”

說完,金發女人先行一步離開。

而她的身後,降穀零的眼中神色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驟然冷下。

他知道貝爾摩德在說什麼——四年前,自己剛回到日本時他和貝爾摩德的第一次見麵。

那時的貝爾摩德曾給過他一個忠告:“彆因威士忌而墜入深淵”。

以及當時對方的那一句:“我倒是期待著威士忌被徹底染黑的那一天”。

降穀零的眼睛微微眯起:組織的人總是在無時無刻提醒著他這裡的黑暗。()

四年前不在場的東雲並不知道有這樣一段往事,在貝爾摩德走後他抬起了頭,看向降穀零的臉上稍顯迷茫。

⑸本作者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提醒您《和降穀成為搭檔後》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但降穀零卻道:“走吧。”他伸手往下,手掌緊握住東雲雙手,隨即分開。

東雲沉默起身,熾熱滾燙的溫度還是從手心穿透全身直至心臟,他不禁用另一隻手覆上,手指不禁慢慢蜷縮收攏,

但麵上表情依舊一變未變,東雲抬頭,跟在降穀零的身後一起走出酒吧。

從酒吧進入外麵漆黑長廊的那一刻,暗□□光從他們背後褪去,東雲拉住了降穀零的手。

“貝爾摩德剛才牽扯到肩傷了。”他微微掂著腳,在降穀零的耳邊輕聲說道。

下一刻,變回了“威士忌”的模樣,暗長的過道掩飾了東雲的神情,他依舊是那個守護在波本身邊,稍後一步的威士忌。

彈幕也在剛才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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