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的話混著溫溫癢癢的呼吸氣落入耳朵,驚地辛瑤一下汗毛直豎。
什麼居然跑錯了!
但也不能怪她,這東南西北都長一個樣,誰能分得清!
心驚肉跳著,辛瑤抬起頭,隔著山上細碎雪花去看裴玉近在咫尺的臉。
對方一直在望著她,麵色十分平靜,隱在天山的風雪後看起來甚至有些柔和。
如果不是這人剛剛說出的那句話,還有此刻眼簾輕垂時,暗紅到發黑的眼瞳,沒人能看出來,這位正在發瘋的邊緣。
感受到危機的辛瑤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覺得自己恐怕真要被裴玉逮回去壓著生蛋了。
好在,和裴玉相處久了,她也開始摸清楚對方吃哪一套。
在裴玉眼神因為她的退步,而變得愈發危險的下一秒,辛瑤的聲音軟下來,哀泣一般秀眉輕彎,表情楚楚可憐。
“裴玉你彆說這樣的話,我好害怕。”
“我隻是想去打個電話,跟我爸報一下平安,沒有想走的意思。”
“你就這樣把我帶過來,我家裡人會擔心的。”
聽見辛瑤親口承認自己並不是要逃走,裴玉的表情緩和下來。
隻是眼眸仍是深到發黑的暗紅色,被激起烈意和占有欲並沒有就這麼簡單的淡下去。
沉沉的目光凝在辛瑤麵上。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
辛瑤撇了下嘴:“跟你說了你也不會同意。”
聽見這話,裴玉一下逼近到辛瑤麵前,氣勢裹挾著風雪壓下來:“那你還敢偷偷跑,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雪山裡走有多危險……”
吧唧!
辛瑤踮起腳尖,在她即將發火說出更多話的唇上親了一口。
沉默,是此刻的雪山。
占有期的大蛇看起來很是吃這一套,暗色眼瞳微睜,即將爆發的情緒都被封印在這個柔軟的吻裡,再掙紮不出來一句話。
而後,辛瑤就以這樣幾乎貼著裴玉的距離,指尖輕撫大蛇拈花的那隻手腕,眸光吻著她形狀漂亮的冷淡薄唇。
“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走呢,是不是,彆生氣了。”
在騙人嗎?
還是單純隻是為了哄她?
裴玉分辨不出來。
可就算是騙又怎麼樣,如果真有本事,那就騙她一輩子。
總之,她不會放辛瑤離開她身邊半步。
暗紅色蛇瞳緊盯著麵前人柔軟的臉,裴玉抬起指尖,好像想碰一碰那張或真或假甜言蜜語的唇。
下一秒卻改變主意,不給人準備的捧住辛瑤麵頰,堪稱凶惡的吻了下去。
帶著發現辛瑤離開的恐慌驚怒,帶著和伴侶分離後的煎熬折磨,伸出猩紅蛇信肆意攪弄。
要辛瑤也切切實實在這個吻裡,感受到她熾烈的情緒。
清晨的光照金山之時,她們在紛紛揚揚的大雪裡,激烈擁吻。
什麼時候回到石洞裡的?辛瑤已經記不清了。
隻恍惚記得親到一半,她被人一把攔腰抱起帶走。
山洞石門於身後緩緩合上,遮住光線的時候,甚至沒來得及去床上,強勢的人直接就將辛瑤壓在門邊。
辛瑤背靠石板,還沒回過神來,又猛然仰起頭,纖細修長的天鵝頸在熹微光線裡揚起漂亮弧度,長腿一下纏住裴玉的腰。
裴玉的腰勁瘦,身處雪山之巔也不覺得冷,穿一件薄上衣,隱約可見馬甲線。
流暢的線條順著向下沒入被鱗片覆蓋的小腹,繼而是伸展著的巨大蛇尾,微微用力時,有一種詭異野性的美。
此刻被辛瑤白嫩的腿一勾,腰腹更顯緊繃。
漸漸,辛瑤就開始勾不住了,小腿肚子顫抖著,整人開始往下掉。
被裴玉一下子托起來,修長骨感的手落在大腿外側,略用力,指縫裡壓出細軟的肉。
辛瑤覺得自己像傾盆暴雨下的花枝,在風和摧殘下,虛弱的顫來抖去。
搖搖晃晃間,露般的雨水順著嬌柔花瓣洶湧落下,纏綿流連,墜到地上去。
占有期凶惡的大蛇連這點也不願意放過,垂眸看了眼,托著辛瑤腰臀,將人放到床上。
渴了一般,低頭去喝水。
辛瑤登時要伸手推開裴玉,剛到一半,手臂又轉回去,換成捂住自己的嘴,獨留身體輕輕顫抖。
裴玉控製欲本來就強,占有期就更不得了了,倘若因為覺得羞恥去拒絕她,隻會讓這人更加興奮。
可辛瑤的忍耐亦是一道美餐,秀眉輕皺時如嬌花不堪折,美的透著芳香氣。
於是在辛瑤神思恍惚的時候,裴玉起了身來,扣住她捂住嘴的纖細手腕,強勢壓在臉頰旁邊,低頭吻住她難耐的嗚咽。
與此同時,雪一般的蛇尾就壓下來,抵開雙腿。
流淌而下的尾尖則粘人纏繞在腳踝,緩緩摩|.挲,又不十分老實,流連間順著小腿寸寸上滑,直至腿側。
辛瑤徒勞睜著眼,望見的光影全是模糊的,也是在這時,裴玉的吻停下來,她聽見對方清冷裡壓著熱意的聲音。
“瑤瑤,尾巴,可以嗎?”
說的模糊又突然,辛瑤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終於醒悟裴玉是什麼意思,霎時都清醒了,隻覺羞恥感爆表。
“彆胡說,這,這怎麼行!蛇尾絕對不可以!”
獵者總是極有耐心的,裴玉這個時候異常溫柔,眉眼緩和著低頭,親昵的去蹭辛瑤鼻尖。
“它很喜歡你,最開始見到你就一直纏著你,你要拒絕它麼?”
“放心,不臟,妖尾身外有一層妖力護罩,微塵無法沾染上來。”
尾巴尖尖也跑過來撒嬌,大大的雪白蛇尾微一卷,尾勾湊到辛瑤麵前,揉揉她的臉,碰碰她的唇。
正處在發情期間,裴玉連帶著她的蛇尾整個是滾燙的,碰到唇上的觸感又熱又癢。
辛瑤真的從沒想過
還能這樣,側眸看了眼撒嬌的蛇尾,喉嚨輕滾,細白指尖緊抓裴玉漂亮有力的小臂,尾音顫抖。
“裴玉,我害怕。”
“不怕,”裴玉輕輕撫摸她的臉,“你隻要看著我就好。”
蛇尾便順著親吻下去,如雪般滑過脖頸來到鎖骨,又飄揚落下至胸口,至腰腹。
細膩鱗片滑過親吻的每一刻,都讓辛瑤止不住顫粟。
直至最後,終於叫惡劣大蛇得逞。
辛瑤猛然抱緊了裴玉,指尖緊緊抓住對方後背,留下道道指痕。
她覺得自己好像風暴中的幼魚,被瘋狂拍打飄蕩,同時偏又被海底柔韌的水草包裹束縛。
隨洶湧的波濤起伏,又始終無法逃脫,隻能被迫承受。
終於結束的時候。
辛瑤意識都快模糊了,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裴玉去給她解束縛著雙手的領帶,解完,一邊揉著落下紅痕的手,一邊湊過去輕吻她臉頰。
“放心,給你父親打過電話了。”
“管家也沒事,後來自己從坑裡爬起來了。”
這確實是辛瑤一直心心念念的兩件事,此刻突然聽見裴玉給了回應,眸光心底皆一鬆,窩在裴玉的懷裡沉沉睡過去。
裴玉摟著人,手中攥著她纖細的手腕,暗紅豎瞳緊望著辛瑤安靜的睡顏。
這個人,總是心裡裝著很多人,惦記這個又關心那個,最後分給她的位置,恐怕隻有小小一個角落。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叫她心裡眼裡,徹徹底底隻裝著她一個。
*
辛瑤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下午了。
迷迷糊糊間隻看到模糊光影,還沒徹底看清眼前場景,先聞到一股淺淡清香襲來,讓人神經都緩緩放鬆,差點又睡過去。
她皺了皺鼻子,循著香味的方向望去,眸光一愣,緩緩清醒。
白到淡金的陽光落下來,正照耀到床頭邊的小櫃子。
上麵擺著一個淡色細口花瓶,裡麵插著幾隻盛放的雪蓮,迎光招展,清淡好看。
雪蓮什麼的,對辛瑤來說本來就隻是個借口,早忘在腦後了。
可裴玉記得。
還這樣一路帶回來,細心放到辛瑤床頭。
她這個人就總是這樣,清楚記著你的喜好,然後不聲不響送到你麵前。
分明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但你就是知道,她是將你放心底的。
正看著。
身後人察覺到辛瑤醒來,手臂環過來,錮住辛瑤的腰。
“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辛瑤回過神來,側目回眸看過去。
隱約望見裴總漂亮清冷的側臉,可那一瞬間,她又猛然想起,那條肆無忌憚到讓她聲音都啞了的可怖蛇尾。
辛瑤耳根都紅了,感受著現在還纏著自己腳踝的可惡尾尖,恨不得踹這人一腳。
“我,先去衝個澡再吃飯吧。”
令人驚奇的是(),裴玉這次居然沒有跟過來黏著一起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畢竟占有期間,這人可是非要每一秒都盯著辛瑤才安心。
辛瑤洗澡的時候,她就去準備午飯,看著體貼極了。
然而站在浴室裡,熱水淋下來衝刷身體,屋內升起騰然霧氣時。
垂眸的辛瑤看著自己胸口處,正打著哈欠盤踞在那裡的小蛇印記,突然想起來一件差點被自己遺忘的事。
前兩天的澡都是裴玉幫忙洗的,所以沒有顯露出來。可之後怎麼辦?
自己隻要稍微碰到印記就能把裴玉召喚過來,那不會以後每次洗澡,或者乾點什麼事,她就到處亂穿吧。
蛇族的印記這麼不人性化嗎?究竟幫人還是害人呢!
輕透的水滴順著下巴滑落,辛瑤想了想,伸出指尖怒搓胸口上小蛇蛇頭。
登時。
身後空氣湧動,整個室內的氛圍都不一樣了,壓迫感凝重逼人。
不用想也知道,裴玉來了。
兩人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次,辛瑤又有事要問,倒沒那麼扭捏。
輕掩住胸口就轉過身,向後看去。
望見身後燈光下穿著粉色圍裙,手裡拎著鍋鏟,人首蛇身的裴總時,差點她就笑出聲來。
這種居家大蛇的既視感,怎麼還有點可愛。
望見她表情,站在淋浴前任由飄落水霧沾染的裴玉眉眼舒展。
“怎麼了?突然叫我過來有事嗎?”
“啊,是這個,”辛瑤低頭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印記,“我不是隻要稍微碰到它就能召喚你嘛,那以後怎麼辦,總不能每次洗澡都把你召喚過來吧。”
這樣也還好,萬一是她穿到裴玉身邊去呢,豈不更恐怖。
“這也太不方便了,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有的。”聽完辛瑤的話,裴玉點了點頭。
伸出骨節修長如玉好看的手,輕輕貼在她胸口印記上,清冷聲音落在溫熱室內。
“收束你的念頭,集中精神,默念我的名字。”
溫熱手掌貼在胸口,壓下一片綿軟,讓辛瑤心輕輕跳了一下。
但看裴玉神情正經,她也沒說什麼,忙閉上眼,跟著對方的話去做。
雜念逐漸清空之際,悠然,她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
白光出現的瞬間,裴玉緩緩收回手,輕聲道。
“以後,隻有你撫摸印記並心中默念我名字的時候,才會觸發印記,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了。”
“好好好,”辛瑤欣喜點頭,“這樣就方便很多。”
但等等。
正欣喜的辛瑤忽然想到什麼,抬頭挑眉,狐疑的看向對麵裴玉。
“你看樣子早有辦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