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花草被冷溫打上一層凝白的霜,在深夜裡瑟瑟,迎麵吹來的冬風刮骨,落在皮膚上猶如刀割。
這樣一個天氣,許驚玉開了這麼久的車來見自己,辛瑤當然不可能讓她隻看一眼就走。
在冷風裡抱著說了會兒話,辛瑤拽著許驚玉手腕,將人牽回自己房間。
進門之後是辛瑤主動的。
她今天下午實在情緒激烈,哭的眼睛現在還腫著。
後來一個人待了好一會兒L,終於緩過來,可故事裡陸母的去世,故事外文欣老師的殺青離開,讓她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直到此刻見到許驚玉,整顆心才重新被填滿,溫暖起來。
所以辛瑤這個吻克製不住的激動,同時又因為滿載的思念很溫柔,輕輕舔|.舐著許驚玉唇瓣,像在品嘗可口的果凍,留下潤澤。
許驚玉被她小動物般的輕舔,撩的又癢又熱,呼吸微促著,下意識啟開齒關。
於是辛瑤紅軟的舌也輕探進去,像隻靈巧的小蛇,磨人又軟媚。
漸漸在這個吻裡,兩人許久不見的思念燃起,躁動,徹底爆發。
由許驚玉這個定力很差的人先開始失控,單手扣著辛瑤盈盈一握的腰肢,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讓這場本就激動纏人的交吻,開始往瘋狂的方向發展。
辛瑤輕易叫她反製住,漸漸連呼吸也被掠奪,隻有被動承受的份兒L,沒一會兒L眸中眼淚汪汪,摟著許驚玉才能勉強站住。
許驚玉最喜歡她渾身無力,隻能全身心依附自己的樣子,將人抱起轉身放到床上。
思念點燃了這個夜晚,更點燃了許驚玉和辛瑤,讓一切都變得急切起來。
陷入床鋪的那一刻,她們似迫切的需要彼此般,衝動的又緊貼在一起。
幾乎是剛沾到床,連衣衫都還沒來得及褪。
辛瑤猛然顫抖,呼吸急促著,細軟腰肢挺起,緊緊攥住許驚玉肩膀的指尖因為用力,泛起輕柔的粉。
眸光迷離間許久,又好像並沒有過去太久,她整個人虛軟下來,躺在床上紅唇微張。
許驚玉一隻手忙著,另一手輕揉她腰肢,湊過來和辛瑤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沒想。
這時候辛瑤卻忽然退開,晃了下腰,軟著腿想走。
許驚玉指尖下意識輕動了一下,鬨得逃跑的人輕輕顫抖,差點連眼淚都掉下來。
她一向這樣嬌氣,在這種時候尤其。
卻不知道,越是這樣一副嬌嬌軟軟眼中含淚的樣子,越是叫人肖想。
往常這個時候許驚玉可能會瘋起來,但今天不行。
今天辛瑤哭的太多了,她心疼。
低頭輕輕吻了下辛瑤的唇,許驚玉聲音微啞著輕聲問:“怎麼了,難受?”
辛瑤眼簾微顫回親了她一下,可還是想走,聲音軟軟的。
“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冷吃兔,呃,或許
是熱吃兔(),特彆好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得去拿給你吃呢。”
許驚玉微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指尖勾動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
連續兩個問句,可見非常震驚。
辛瑤叫她弄得差點軟下去,緩了會兒L微促的呼吸,笑著推了她一下。
“就是現在,你彆動,我去給你拿。”
許驚玉怎麼甘心放人,哪有都開始卻強製人停下來,先去吃東西的。
她低下頭,帶兩分懲罰性質的,在辛瑤細白的脖頸輕咬一口。
“我最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懲罰我,可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是怪我沒早來找你嗎?”
雖是慣來清淡的音色,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些微委屈。
“才不是,”辛瑤情動的臉透著粉,笑著親了她一口,“不是懲罰,是獎勵,待會兒L你就知道了,說不定會很喜歡呢。”
說完之後無情抽離,坐在那緩了兩秒就翻身下床跑走了。
留許驚玉一個人在那裡,看著她滴溜溜跑開的背影,半晌後將自己扔在床上,抬手,就著燈光看自己指尖晶瑩。
她是個毫無疑問的掌控者,總是占有欲很強的想要將辛瑤錮在掌心,徹底占據。
可在麵對辛瑤時,是同樣的,辛瑤也能掌控她的一切。
她的身體,她的情|.欲,她的思緒,都會被對方輕易撩動,哪怕隻是一個眼神。
在躁動裡安靜等著。
半道跑路去拿熱吃兔的辛瑤,好一會兒L才回來。
沒立刻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些扭捏的樣子,踩著拖鞋的腳一步一步往這邊挪。
許驚玉聽見她回來的聲音,立馬坐起身,往那邊看。
目光落過去的瞬間,眸光一愣,向來冷靜理智一個人,那刹那思緒都停止了。
之後猛然眸光暗下去,深邃眼眸如翻湧濃鬱黑霧,會吞吃人一樣變得嚇人,繼而猝然,眼中燃起驚心的火焰,燒到辛瑤麵上。
順著許驚玉這般視線看過去。
隻見對麵不遠,辛瑤正站在客廳和臥室隔斷處。
原本的長袖長褲睡衣脫了,身上隻著一件和連身泳衣款式差不多的,白蕾絲花邊小衣服。
吊帶,輕易露出纖長筆直的腿,和玉一般的肩膀手臂。
透明,乍一眼看過去,雪般的顏色裡透出點點粉色,又不是那麼明顯,在燈光裡欲拒還迎。
腿上穿到大腿處的白色絲襪,襪口處微微擠出軟肉來。
沒穿鞋,就那樣踩在地板上,因為有點局促,指尖正輕輕的抓動。
頭上帶對□□色的小兔子耳朵,隨她走出來的動作輕輕晃動。
隔斷處的暖白燈光落下來,照到她身上,映的人皮膚瓷白。
原來她說的那隻小兔子,是她自己。
本來辛瑤從來沒想過玩這個的。
那天逛軟件,不知道怎麼就把這種東西推給她了。
() 乍一看(),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確實還挺好看的。
當時抑製不住的想了下,許驚玉會不會喜歡這種啊?
她那人看著沉默冷淡,實際冰封下對那種事格外熱衷熱情,應該,是,會喜歡的?
但這會不會顯得自己有點那個了呀,而且好羞恥,還是算了算了。
當時辛瑤是這樣想的。
可誰知道,隨著劇本劇情越來越悲痛嚴肅,高歌居然不讓她倆見麵了。
思念在心底膨脹,快要將心臟撐的爆炸。
辛瑤再看到,安靜躺在購物車角落裡的兔女郎小衣服,沒忍住點擊購買。
想,等她們能見麵了,激情一些又何妨。
誰料到,許驚玉今天就忍不住來找她了,索性她就穿了出來。
第一次穿這種衣服,辛瑤真有點不好意思,尤其許驚玉此刻還正眼神壓迫直直盯著她。
叫她害羞的整個人染上一層淺淺的粉,從雪白肌膚透出,看起來可口的驚心。
但她還是走出來,在耀眼的燈光下去到人麵前。
而後半蹲在床邊,將頭輕輕靠在坐在床上的許驚玉腿上,開口時聲音柔軟,眼簾輕輕的顫。
“許小姐,您點的兔子到了,可以開始吃了哦。”
許驚玉呼吸都停了一瞬,眸光落向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抬指曖昧又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
“請問兔子小姐,我該怎麼吃?”
辛瑤微微抬起頭,臉頰在許驚玉掌心依戀的蹭。
“請狠狠吃。”
辛瑤隻是隨口說說。
但許驚玉是真的會這麼做。
而後大半晚,徹徹底底叫辛瑤見識到什麼叫狠狠,也叫辛瑤清清楚楚知道,這人有多喜歡這一套。
結束時都不知道幾點了,兔子耳朵落在地上,那條漂亮的小衣服和絲襪也陣亡,沾了晶亮的水,頂著明顯是被人暴力撕破的洞,沉默在深夜裡。
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第二天沒辛瑤的戲,倒是許驚玉還要趕去片場。
瘋了大半個晚上,根本沒睡幾個小時又要起床,許驚玉看著卻神采奕奕,像吸食滿足了的妖精,黑眸裡泛著貪婪魘足的光。
穿好衣服準備走的時候,過來輕輕在辛瑤額上親了一口。
辛瑤那時聽到聲響醒了,任她親但沒理她,還氣哼哼卷起被子將自己團起來。
見她這模樣,許驚玉眸中泛起笑意。
“明明是兔子小姐先開始的,怎麼現在還生氣了?”
還有臉問!
辛瑤氣的,一下掀開被子,整個人暴露在室內溫熱的暖氣裡。
光線下,隻見她從脖頸到身上,點滿了粉色印記,像紅軟的梅落進雪裡,迷亂好看。
都是許驚玉控製不住留下的,辛瑤罵她也不聽。
“都說了彆弄彆弄,還是勾引我搞了那麼多,尤其脖子上的,萬一被高導看見又要說我了!”
() 許驚玉溫柔的將被子扯回給她蓋好,怕她著涼,輕笑。
“那你就說罪魁禍首是我,讓她來罵我。()”
“厚臉皮!?()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嗯,我是。”
辛瑤和許驚玉她倆小日子過的不錯。
雖說因為拍戲,隻能偶爾偷偷見麵,但思念和愛人將她們的心填滿。
相比之下,有些人過的可就淒慘了。
莫家。
因為李旭和訂婚宴這件事,莫家一時間淪為圈內笑柄,直叫莫父莫母覺得臉麵丟儘。
莫雨微更是躲在家裡好久,連門都不出。
撲天蓋地的輿論,太多人的關注,那些人看笑話一般的討論,像一根根毒針紮過來,壓的她無法呼吸。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出門,總神經質的覺得,遇見的每個人都在議論自己。
此時此刻,她倒切實體會到了原身當初的滋味。
但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人們的好奇心和互聯網的熱度是短暫的,隨著時間推移,總有一天會淡忘,總有一天會過去。
真正可怕的是,因為這件負麵新聞,莫氏股價大跌。
更可怕的是,許家也因為這件事,突然宣布從此以後和莫家斷絕一切生意往來。
那可是許家!
當時聽見這消息,莫父差點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尤其緊跟著還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
跟許家交好的世家,懼怕許家的人,看眼色的人,都不會再跟莫家往來。
眼看莫家成了難支獨木,要邁不過難關了。
莫父急急忙忙找人托關係,想要約見那位神秘非常、難得一見的許總。
自然是被拒絕了好幾次,就在莫父都有點心灰意冷的時候,終於,那位許總鬆口答應了他見麵的請求。
莫父高興的不行,唯獨有點奇怪的是,許總要求他必須帶著自己的女兒L莫雨微一同過去。
對此莫父很是不解,但也隻能遵循。
見麵的地點,約在許家私人會所的頂層包廂裡。
內裡豪奢自不必說,許多東西莫家父女都為之感到驚歎。
這種場合下,待會兒L要見的又是那樣一個大人物,彆說莫雨微,莫父都有點緊張了。
局促裡等了好久。
終於,大人物來了。
吱呀一聲,包廂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恭敬拉開,為首,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人。
她令人驚詫的年輕,也令人驚詫的好看,好看到望見她的那一瞬,簡直失去思緒,完全沉浸在她的美貌裡。
然而她這個人實在太冷了,抬步走進來時比所有人都高半頭,及腰長發披散,皮膚很白。
微抬眸看過來時,麵上沒有一絲表情,像塊冷然的冰,看一眼都叫人覺得心底微寒。
這就是許氏完完全全的掌控者,許驚玉。
莫父忙起身上前打招呼。
() “許總您好,萬分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們。“
許驚玉沒看他,徑直走過去,到沙發上坐下,隻淡淡應了一聲。
“嗯。”
跟在後麵的薛寧和孟婉清也隨之坐在旁邊。
比起像塊冰的許驚玉,她倆姿態就比較悠閒了,薛寧見莫家父女局促的樣子,笑了聲。
“坐吧二位,不用那麼緊張。”
莫家父女這才敢坐下,緊張著,莫父就要開口說些什麼。
沒想到,那位看起來不愛說話的許總,竟先開口了,冷淡眸光掃過來。
“辛瑤,是我未婚妻。”
有點沒頭沒尾的一句,叫對麵坐著的莫家父女怔愣了一下,緊跟著猛然醒悟,終於明白許氏此次所做究竟是為何。
莫雨微還是沒改掉她那莽撞衝動的性子,辛瑤什麼時候竟成了這位許總的未婚妻了!
不可思議的下意識開口。
“所以您是為了給未婚妻出氣,才對莫氏下手的麼?”
“下手?你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許驚玉黑色眼珠轉動,看了莫雨微一眼,“就算是,又怎麼樣,不可以麼?就像你當初做的那樣,借錢、勢欺人。”
這世上少有人能抵住許驚玉的冷眼,隻被她黑玉眼瞳輕輕掃了一下,莫雨微都覺得被壓迫的有點無法呼吸了。
更誅心的是這位許總的話,讓莫雨微一下如墜冰窟,想起自己當初在片場,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人的那一巴掌,想起自己當時的盛氣淩人。
現如今,一步一步,她也切實的感受到,自己所作所為會帶來的傷害和後果。
莫父急切著就要張口向許驚玉道歉。
這時,她身旁的莫雨微猛站起身,伸手就朝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絲毫沒留力,登時扇的自己半邊臉通紅。
而後她鄭重向許驚玉鞠躬。
“對不起,我向您誠懇道歉,但這件事全是我的錯,跟莫家絲毫關係沒有,您想出氣請儘情向我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莫家。”
她鬨得動靜那麼大,許驚玉卻看都沒看她,抿了口杯中茶,神色冷淡。
“首先,你搞錯了一件事,不該向我道歉,而是向你該道歉的人道歉。”
“其次,我的報複,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
莫雨微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眼眶忍不住紅起來。
“可是,可我也是被騙了。”
“正因為你也是受害者,”許驚玉優雅將手中杯子放到桌上,“我才隻是稍作懲戒。”
是的,事情到此程度,對許驚玉來說不過是稍作懲戒,因為從頭到尾她什麼都沒乾,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莫雨微說想出氣衝她去,未免太過可笑了。
“不過,在成為受害者之前,你先是施暴者,”許驚玉眸光冷冷掃了她一眼,“你當初施加在彆人身上的,現在自己感受到了,卻覺得委屈了?”
“看來莫小姐還是不太
成熟,需要吃點苦。”
“當初你以錢勢壓人霸淩人,半點不將人放在眼裡,那現在就失去錢勢吧,也去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等你什麼時候吃夠了苦,再來說這件事吧。”
意思是,一時半會許驚玉是不會放過莫家的。
打定主意讓莫雨微吃點苦頭,讓莫家吃點苦頭。
好在是沒把話說死,隻是懲戒而已,不會把莫家往死裡整。
等什麼時候許總消氣了,莫家也就被鬆開咽喉了。
這讓莫父大大鬆了口氣,之後望見許驚玉已經不再想理會他們的態度,很有眼色的道謝道歉,帶著哭不聽的莫雨微走了。
莫家父女離開。
因為莫雨微曾經欺負過辛瑤很不爽的孟婉清,嘖嘖出聲。
“這麼心慈手軟,不像你平時作風啊許總。”
許驚玉:“是瑤瑤心軟,她一開始就沒想過對莫雨微怎麼樣,是我看不過,替她出氣。”
“不過,”說著,孟婉清想起來什麼,好奇問道,“瑤瑤什麼時候成你未婚妻了,你求婚了?”
這話讓本來麵無表情的許驚玉,臉一下沉下來。
“求過。”
“然後?”
“被拒絕了。”
孟婉清真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旁邊的薛寧也樂呢,想搭話,但又不敢。
前不久薛寧被利益迷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高歌的內鬼,惹到頂頭上司。
這半個月正飽受折磨呢,被扔到北極出差去,整個人都要凍成傻狗了。
鬼知道為什麼許家在北極還有產業啊!
許驚玉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孟婉清也知道薛寧惹到許驚玉這事,特好奇,究竟什麼天大的利益吸引了薛寧,讓她連命都不要了。
薛寧嗬的一聲冷笑。
“因為那是這輩子都看不完的,孟婉清三千張黑照。”
眨了眨眼,孟婉清反應了下才聽明白,而後暴怒。
“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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