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蠟燭的屋內一片黑暗,沉默壓抑著,這般的寂靜無聲使得這如墨夜色愈發陰暗。

倒不是辛瑤不想出聲,而是她不能出聲,她才往那邊看了一眼,就被從窗戶闖進來的人影給緊緊捂住了嘴。

突然之間辛瑤真是嚇壞了,小心臟撲騰撲騰的跳,漂亮的眼眸裡一下蘊起可憐柔軟的水光,徒勞睜著向前看,卻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怎樣也望不分明的視線使得人更驚慌了,也叫其他感官愈發敏感。

辛瑤隻覺得來人錮著她的力道好緊好緊,對方的骨骼和軀體簡直像牢籠一樣困鎖著自己。

那落在她腰上的手臂,都沒怎麼用力就把她整個拎起來了,倘若真使上勁兒對待人,還不知道會是何光景。

而且這瘋子身上的溫度好高,甫一接觸就燙的她心裡發慌,好像周身帶著撩人的火焰,要將她燃燒吞噬掉一樣。

可辛瑤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被捂住嘴後可憐兮兮的嗚咽了兩聲,就被這人抱著摟著往床上拖。

辛瑤自然是掙紮的,撲騰了兩下小腿兒,卻又將鞋子給踢掉了,白嫩的小腳就踹在那人腿上身上。

可她這點子力氣,對這人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叫老婆光裸的足踏在身上好幾下,反將這混賬給踩爽了,本就壓不住的火氣愈發高漲,一下就將辛瑤給壓在床上。

強行把嚇壞了的嬌柔小姐扔到床鋪裡,這混蛋還捂著辛瑤的嘴沒鬆。

就這般帶著怒氣火氣、久彆重逢的歡喜、自己差點就要被老婆扔掉不要的驚慌,等等瘋狂複雜的情緒,撲食的野獸一般壓下來,埋到辛瑤的脖頸親吮,幾下就啃舔出一片紅。

辛瑤被對方強勢的壓著,被那指尖的力道禁錮著,連嗚咽都是幾不可聞,隻能仰躺在那裡被動承受。

一雙眸子映在黑夜中,內裡水光都快流淌下來,連蹬腿的勁兒都沒有了,簡直可憐到不行。

後來實在是叫這撲食的惡狼吃的受不了,辛瑤強忍著,顫著指尖伸出手抵在她胸口,想去將她推開。

幾乎在發瘋邊緣的禽獸,自然十分不喜辛瑤抗拒她的舉動,攥住辛瑤落在自己胸口細白的兩隻手腕,輕輕一合,一推,壓到頭頂。

這一下,辛瑤仿佛被強行破開的貝殼,不得不露出更多軟肉,叫瘋子更狠的肆意品嘗。

不過辛瑤一見麵就知道了,這深更半夜翻窗進來就做出如此行徑的瘋貨,究竟是誰。

除了謝鑾音還能是誰!

早上的時候被逼瘋了,忍到現在終於報複她來了。

已是現在辛瑤已經不再驚慌害怕,心中隻餘羞惱,恨不得一腳把謝鑾音從身上蹬下去。

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非要上來就這樣!

而且現在,那蒼帝派來的影子就在暗處盯著呢,肯定已經看見謝鑾音深更半夜闖進她房間了,這可怎麼辦。

看謝鑾音這架勢,似乎是想先將她做趴下做服了,再聽她解釋啊。

媽蛋

謝鑾音真是這樣想的,已經開始扒她衣服了!

住手!住手!

辛瑤一邊在謝鑾音懷裡亂扭掙紮,一邊在腦海裡狂敲王懟懟。

“狗哥!我的親哥!你找出來影子在哪裡沒有啊?他是不是在外麵正盯著我們呢?”

幸好她有小狗係統,就算那影子再神通廣大,也總能被揪出來的吧。

她得趕緊把影子找出來弄死,告訴謝鑾音真相啊,不然這家夥真要發瘋了。

然而不想,王懟懟並沒有給出辛瑤想要的正麵反饋,而是暗罵一聲。

【操了,怎麼回事?】

【你周圍,屋裡屋外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根本沒有潛行的人啊,這影子擱哪,我怎麼找不著】

【你先叫謝鑾音親著,我再仔細掃描兩遍呢】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趕緊的!”

我快撐不住了啊!

辛瑤亂扭抵抗著去躲謝鑾音要拽她衣襟的手。

實在是她掙紮的太過厲害,謝鑾音竟真的放棄了,終於鬆開捂在辛瑤唇間的手,微撐起上半身,垂眸,目光沉沉看向辛瑤。

過了這麼久,辛瑤早已經適應黑暗,因此一抬頭,便看見謝鑾音垂望而來的那雙眼睛。

隱在沉沉夜色裡,也被這夜色襯得愈發陰暗沉鬱,仿佛大火燃燒過後的灰燼,又熱又涼。

辛瑤被她這一眼看的心驚肉跳。

好在這人並沒有看多久,在辛瑤的掙紮下放棄了扒老婆衣服後,轉而擒住辛瑤的下巴,低頭便吻下來。

這吻亦如她之前惡狼撲食一般的氣勢凶狠,甫一上來就開始用儘一切的占據,似要將辛瑤吞吃入腹,叫辛瑤徹徹底底屬於她。

辛瑤擔心外麵的影子向蒼帝打小報告,自然是不能順著謝鑾音胡來的,伸出手抵在她肩膀,用儘力氣去推人。

謝鑾音自不許她拒絕,攥住辛瑤的手讓她不能亂動,老婆越是反抗,親的越是狠。

一時間,激烈著吻到密不可分的兩個人,又仿佛正在床上打架一般。

直打了好久,辛瑤真抵抗不住,要被親軟了的時候。

王懟懟天籟一般的聲音終於在腦海裡響起。

【絕了,我說怎麼哪哪都掃描不到那個影子的人影,原來根本就不是人】

【我去翻了蒼帝的生平資料才發現,他手下豢養的那批影子,實則是一堆專門用來監視人的蠱蟲】

【這群蠱蟲體型幼小宛若蚊蠅,非常難發現,而且極其聰明,能將所見所聞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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