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驚雷響。

炸的正大雨的屋外愈顯陰森恐怖。

更恐怖的是伴隨著這一聲,房頂的燈閃爍兩下,後竟啪的一下熄滅了,屋內霎時陷入一片沉沉黑暗。

與此同時,響徹全院的警報聲戛然而止,像被人掐斷了喉嚨。

有理由懷疑,是那個出逃的危險人物切斷了醫院的供電係統。

穿著純白睡裙,宛如朵柔花般的辛瑤,站在黑的過頭、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聽著外麵風聲暴雨聲,整個人像是被過了電,脊骨發麻隻覺毛骨悚然。

今天下午她去0區的時候裡麵那位就在發瘋,沒想到夜晚剛至,這人更是直接逃出來了。

看來她離開之後,沈醫生說的會去查看並沒有起到作用,就顯得那個特級病人更危險了。

可是沈醫生不是說那位平時很安靜麼,想來之前一直沒出過什麼特彆大的問題,怎麼她一去就出事了?

那人出來是要乾什麼,應該跟她沒關係吧?

她一個小蝦米,當時就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什麼多餘的都沒乾,總不可能是特意出來找她算賬的?

然而。

就在她心存僥幸這樣想著的時候。

因為要去拿吹風機而轉了身,現在是背對窗戶站在床邊的辛瑤,忽然沒來由的覺得心驚肉跳,整個人像猛掉進冰海裡,又似渾身過了電一樣,隻覺全身都麻麻的,後頸發涼背上汗毛緊豎起來。

這個瞬間,她恐懼的心都要停跳了。

因為她聞到,自己的房間裡突兀出現了一股冰冷的雨水味道。

伴隨著這味道,第六感很敏銳的辛小動物察覺到,就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極端詭異恐怖的存在正在那裡。

這東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房間,悄無聲息的緊盯著她,望過來的視線粘稠陰暗貪婪可怖至極,似乎想將她拆吃入腹一樣。

在對方這種極端恐怖氣勢的傾軋下,辛瑤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粒灰塵,卻在麵對著巨大的太陽。

她是那麼的渺小無力,被壓迫的一動不能動。

這種恐懼感漸漸由情緒轉化為實質,讓她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

隨之而來的,似乎還有那種叫做汙染的東西。

汙染從背後那恐怖的存在身上流落下來,瞬間將她纏繞包裹侵入她的身體。

與此同時,簡直是瘋狂的囈語在辛瑤腦海裡響起,它們龐大無比,興奮激動的快瘋了一樣,一聲跟著一聲萬千巨響重疊在一起震在腦海裡,撐的人腦子都快要炸掉了。

聽不懂那說的是什麼,但辛瑤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以及在說,愛。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是成萬上億句愛,和她的名字,洶湧瘋狂興奮的響在她腦海裡。

簡直是精神汙染。

而一粒灰塵,怎麼能承受龐大的太陽的

愛意。

都不用接觸,隻是稍稍顯露一下都要讓灰塵潰散。

索性那恐怖存在收斂的及時,立馬將因為終於見到老婆太興奮而不小心流落的氣息收攏,不敢散發半分。

但即使如此,也叫辛瑤身子發軟頭昏腦漲,搖搖欲墜要倒地再站不住。

意識都有點模糊的時候,辛瑤卻清醒的知道,這是那個出逃的特級危險病人來找她了,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後。

她也極其確定,這家夥絕對不是人,而是極端的恐怖,是身帶汙染不可注視不能靠近的怪物。

怪不得0區被封鎖的那麼死,怪不得是特級危險病人。

或許昨天的那兩名護士並不是被殺掉,隻是因為稍微碰到這怪物的氣息,就崩潰消失了。

她也太倒黴了,不會剛進任務第一天就死出去吧。

辛瑤卻是沒出事的,在她腿軟著將要倒地的時候,身後黑暗裡忽有破風聲響起。

那收斂了氣息的可怖存在眨眼來到她身邊,溫柔將她接住,動作十分輕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但在辛瑤陷入柔軟床鋪的一瞬,這可怖怪物竟也跟著一起上來了,沉沉黑影帶著迫人氣勢,像頭野獸一般壓在辛瑤身上,湊到辛瑤身上左嗅嗅右嗅嗅,聞老婆的味兒。

直至確定辛瑤沒事,並沒有被自己影響到才放心。

這家夥應是從外麵的暴風雨裡來的,衣服頭發略濕,身上滿帶清涼的雨水味道。

如此靠近一動作,雨珠從怪物身上劃過,穿越夜色墜落到辛瑤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冰涼。

可正壓在她身上的家夥自身溫度卻又好滾燙,真跟那太陽一樣,燒人的緊。

雨珠冰冷,怪物滾燙,冰與火的感受於身上交織共存,真叫辛瑤難受極了,頭腦眩暈著下意識輕吟一聲。

“嗯。”

如此媚軟的小聲音落入耳中,叫已經等了老婆太久太久,想老婆想的快要發瘋的怪物登時興奮異常,渾身血液沸騰,想要□□的欲望在身體裡穿行衝擊。

停了電的黑暗房間裡,響起怪物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喘息。

便在那充滿欲念的呼吸聲最重的時候,怪物再忍不住,壓下身子,激動的埋到辛瑤秀美溫柔的頸間,像變態一樣深深嗅了兩口。

而後她沒有停,紅唇輕啟,竟是伸出舌頭在辛瑤脖頸上狠狠舔了一口。

這一口吃的滿滿,全將老婆的溫柔細膩和香味舔到嘴裡,她興奮極了,再停不下來,深深將頭埋進去,吐出舌頭像隻野獸一樣凶狠的在辛瑤頸項舔吃吻弄,似乎一條失控的惡狗,要將身下人的甜軟全含進唇齒間。

沒一會兒,就舔的辛瑤微仰頭,頸間一片晶瑩。

辛瑤要嚇瘋了,也要氣瘋了。

她沒想到這特級危險病人仍是人類模樣,且是女性,長發如瀑腰細腿長,她還以為會是那種章魚怪形狀呢。

更沒想到這披著人類皮囊的怪物,居然會上來就把她撲倒在床上,像條野

狗一樣舔她。

那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喘息,瘋狂的舔、舐動作,辛瑤再了解不過。

於是她明白了一件令她憤怒至極的事情,這個恐怖的怪物對她產生了情、欲。

怪物並不想殺她。

怪物想上她。

辛瑤經曆過上個世界,身上自帶一絲女帝威嚴傲氣,如何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哪怕此刻壓著她的是一個極恐怖的存在,哪怕她在對方麵前渺小如一粒灰塵,但是螞蟻也是有脾氣的。

她憤怒的臉都紅了,撐著虛軟的身體奮力掙紮,睜大了眼睛想去看伏在自己身子上怪物的臉,卻因為停電,根本看不清對方麵容。

“你!”

“畜生,滾,滾!”

“放開我!”

然而她的抗拒和不願意,使得這恐怖的存在的更興奮了,舔、舐的動作愈發賣力。

同時,比夜色更濃重的黑霧從怪物身上流落,眨眼張牙舞爪填滿了辛瑤整間小屋子,十三條尾勾激動的探出腦袋來,唰的朝老婆衝過去。

如玉做的條條尾勾瞬間全纏到辛瑤身上,有的圈住細□□致的腳踝,有的順著小腿往大腿上動,有的貼在小腹上,有的直往胸口鑽。

片刻,就爬的辛瑤全身都是,小身子被纏裹的滿滿。

辛瑤隻覺得,好像條條滾燙的蛇正在自己身上亂爬,下流至極,再加上怪物仍凶惡的在她身上吃舔,真將她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偏偏她身體不爭氣,因為方才短暫的汙染現在仍手軟腳軟,怎麼也掙紮不了躲不開,便愈發覺得屈辱委屈。

“你這混蛋怪物。”

“等著,我非殺了你。”

“滾,滾開!不許舔我,是你的什麼東西在我身上亂爬,滾!”

“唔!”

“不,不要。”

“阿玉,阿玉。”

“老婆,”她真的哭出來了,在黑夜裡細細哽咽著,“老婆救我。”

然而沒人能救得了她,纏在她身上那像是鎖鏈、又像堅硬尾巴一般的滾燙東西簡直是在凶狠亂撞。

“啊!”

辛瑤急促驚叫一聲,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但緊跟著,遭遇了如此對待的憤怒衝昏了辛瑤的頭腦,氣到極致她竟有了些力氣,拚命掙紮開來,伸手啪的給了身上怪物一巴掌。

伏在人家小身子上亂舔的恐怖存在終於停了,僵硬在那裡。

她不太明白。

畢竟太陽是不能理解灰塵在想什麼的,邪神和人類的思維自然也不互通。

況且她沉睡太久,也等待太久了,本來就不是個人,漫長的時光更消磨掉她曾有的些許人性,隻剩下恐怖邪惡的本質。

現在,她的腦海裡就隻剩下三件事——

等老婆,愛老婆,睡老婆。

等到了,接下來不就該交、配了麼。

似乎漏掉了表達愛意的步驟,但是她等太久,

實在再忍不下去了,她就不能一邊交合一邊愛瑤瑤嗎?

為什麼打她。

思維詭異於常人的特級危險怪物想了想,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又把瑤瑤嚇到了。

小瑤瑤。

小小的,軟軟的。

要小心。

要小心。

疼老婆這件事是刻在骨子裡,察覺到自己好像把瑤瑤惹生氣了,怪物不敢再強行□□,討好的舔了舔辛瑤的脖頸側臉,低聲下氣的把自己另邊臉也湊過去。

瑤瑤不氣。

瑤瑤打。

辛瑤一看好啊,還把這邊臉也伸過來了,以為我在給你撓癢癢呢是吧,毫不客氣乾脆利落又給了她一巴掌。

用的力氣不小,打的怪物額前碎發落在頰邊,襯著晚夜裡那雙如星子一般的眼睛,竟顯得她有幾分美人脆弱的風情。

但其實小人類這一下還不如撓癢癢呢,她半點感覺不到疼,也根本不在意,立馬低頭去親辛瑤的手,伸出舌尖,像小狗一樣舔辛瑤的掌心指尖,濕熱著一下一下。

“不痛,不痛。”

這還是她今晚來後第一次說話。

清冷音色落在黑暗的雨夜裡,如碎玉擊冰質感好聽。

再加上這麼熟練的討好動作。

半躺在床上原本怒氣滿滿的辛瑤忽愣了一下,眸光不由輕閃,緩緩低頭看向正舔自己手的怪物。

覺得,這家夥,小狗一樣,怎麼這麼像自己老婆?

這想法閃現在腦海裡的時候,辛瑤的心也猛然一震,剛剛實在是被嚇壞了,情緒緊繃著一直沒有過多注意。

此刻透過雨的味道仔細去聞,壓在她身上這可怖怪物那一身壞狗味兒,可不和她老婆的味兒一模一樣麼。

壞狗味兒倒不是真指某玉是一身狗味兒,而是指玉某人身上那獨特的清冷淺淡香氣。

聞到這股熟悉香氣的瞬間,辛瑤怔愣且激動,急切的湊近到怪物身上去聞。

小腦袋在怪物身上拱來拱去,聞來聞去,越聞她越確定,這好像就是她老婆!

這種一上來就把人往床上懟,壓著人就想進來的,除了她老婆也沒彆人吧。

怪物察覺到小瑤瑤在聞她,停下了在人掌心的舔、舐,學人精學著伴侶的模樣,好奇的也湊到辛瑤近前,像隻大狗狗一樣亂聞。

她比常人滾燙數倍的呼吸噴灑在辛瑤肌膚上,激的辛瑤生氣又開心,眼淚又掉下來,伸手狠狠在她肩膀上打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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