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的藥立竿見影,吃完之後辛瑤就去上廁所了。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她是低著頭的,燈光下清晰可見,這位好能吃的小姑娘由耳尖兒至脖頸到小胸脯都羞到通紅。
但人還挺機靈的,小眼睛四處亂瞟,好像是在看能不能從哪裡溜走。
可惜沒能成功,她學姐就在門口等她呢。
很能吃的小姑娘隻能勾著頭,磨磨蹭蹭走到學姐身邊。
斐音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帶她坐到旁邊休息區的長凳上,將手中提前準備好的熱水遞過去,很溫柔的問。
“現在還疼嗎瑤瑤?”
辛瑤伸手接過熱水,抿了下唇角。
“忽然覺得,其實好像也沒有那麼疼。”
進醫院時候的辛瑤是活蹦亂跳吱哇亂叫嗷嗷哭,現在出了診室老實了,全安靜下來,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不過她隻是表麵上看著安靜,實際上人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經曆了呆愣、驚訝、不可置信、無法接受、瘋狂破碎、大吼大叫、吱哇亂叫、羞憤欲死、以頭搶地、靈魂出竅等諸多情緒,可以說是已經走了好一會兒L了。
辛瑤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去參加世界級的丟臉大賽了,恨不能原地刨個坑藏到地底下去。
救命啊啊啊!!!
她剛剛都乾了什麼,學姐來找她約會,可她一開門撲到人家懷裡,跟人家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了!
來醫院的路上還摟著學姐一個勁兒L的哭,說她才大二,還寫論文的年紀呢,這可怎麼辦,是不是要休學去生寶寶啊,還問學姐要不要這個寶寶。
學姐沒說話呢,剛輕抽了下唇角,她就劈裡啪啦哭的更厲害,說姐姐這是不願意要她們娘倆,逼她把孩子打掉。
惹得司機一路頻頻從後視鏡偷瞄她倆。
當時情緒上頭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一回想真是丟死臉。
結果還有更丟臉的,來醫院一查一看,人醫生告訴她說她其實是吃多了,吃!多!了!
嗬。
她生哪門子寶寶呢,生甜筒寶寶嗎,還是奶茶寶寶!
到現在她都記得自己撲到學姐懷裡,說懷了學姐孩子時,姐姐那個震驚的表情。
哈哈。
哈哈哈。
沒事的,沒關係,她還活的好好的,就是已經死了有一會兒L了。
啊!
在曖昧對象麵前出這種洋相,她真的可以原地去世了!有沒有什麼飛船火箭是去火星的啊,能不能帶她一程,她想連夜走,現在就走!
都怪那隻該死的邪祟!
要不是那大邪祟是鬼,還連欺負她好幾次,日日夜夜纏著她,她怎麼也不會往鬼胎上麵想啊。
總之全怪那惡鬼,千錯萬錯都是邪祟的錯!
當時她隻往她臉上撓了幾下,真是輕了,有本事再出來,她還撓!
彆讓她再看見她!
辛瑤心中嗷嗷亂
叫的同時,還在敏銳的觀察著旁邊人的動作,發現坐在身邊的學姐好久沒說話,她終於抬起頭來看過去。
便發現冷白燈光下愈顯清冷漂亮的學姐正在盯著她,辛瑤一愣,下意識問。
“怎麼了斐音學姐,在想什麼?”
斐音眼簾輕垂,濃密如鴉羽般的睫毛微遮住烏黑瞳仁,但遮不住那明顯落在辛瑤身上的目光。
“我在想給寶寶取個什麼名字,是斐甜筒好,還是辛奶茶好?”
“學姐!”聽見這話,本來就羞到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辛瑤登時快要爆炸了,差點原地跳起來,一蹦三丈高。
“好好好我不說了,開玩笑的,”斐音沒忍住輕笑出來,舉手做投降模樣,“不過瑤瑤,女孩子和女孩子是生不了寶寶的。”
但倘若瑤瑤願意讓她草開生.殖.腔,將神力灌注進去的話,那又另說了。
辛瑤羞惱的跺了下腳。
“我,我當然知道女生和女生,沒,沒辦法懷寶寶。”
“那瑤瑤為什麼這樣想?”
斐音是真好奇,為什麼老婆會覺得是懷了她的寶寶了,正常肚子疼根本不會往這個上麵想吧。
“怎麼會覺得是有了我的寶寶呢?”
說到這個辛瑤真是賊不好意思,耳尖兒L紅似滴血,又垂下小腦袋,指尖緊攥手中紙杯。
“因為看到個視頻,說那什麼,反正就講的是這種事情,正好我又肚子好疼還想吐,就以為是懷了姐姐的寶寶了。”
斐音差點又噗的一聲笑出來,但她怕她再笑,會叫眼前跟隻小鵪鶉一樣快把自己埋起來的人當場羞死,隻能抿著唇角辛苦忍著。
“這都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以後少刷這些奇怪東西。”
辛瑤扣著手中紙杯,看杯中水漾出圈圈漣漪,卻沒有說話。
因為她鬨出如此烏龍,方寸大亂成這樣,視頻雖占一部分原因,但最大的原因還是那隻邪祟。
因為她被邪祟強娶糾纏,叫那邪祟誘騙的和一隻惡鬼做了,心中害怕。
因為她和邪祟至今還沒有斷乾淨,雖邪祟被封印了,可那陰親到底沒解開呢,她卻又和學姐一夜荒唐,短時間內同時和一人一鬼有了親密關係,她心中糾結。
這些讓辛瑤的心情有點沉重了,更沒心思和力氣去說話。
而且,學姐,她和學姐那一夜荒唐也有很大問題。
她確實是對斐音學姐很有好感,但是當時,更多是因為怕鬼想要驅鬼,所以才拚命纏住學姐要親親想做那種事的。
她當時的目的並不單純,就顯得她好壞,為了自己活得舒服不顧學姐想法刻意去接近人。
無論是被一隻鬼給強迫過,還是目的不單純的接近,都讓辛瑤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姐姐。所以她之前逃避和斐音見麵。
學姐會介意她和一隻鬼那個過嗎?甚至現在她都還沒能和那鬼斷乾淨,她記得清清楚楚,下午時候那邪祟說還會再回來找她的。
學姐會介意她和她歡好的目的並不單純嗎?她勾引姐姐和她做,其中隻有一點喜歡,更多是為了驅鬼。
可那天晚上,斐音學姐這樣一個冷淡冷漠的人,怎麼就半推半就,那根本不是半推半就,而是熱情激烈的和她做了呢?
重要的是她現在該怎麼辦。
是像個瀟灑成年人一樣,說那天晚上隻是個意外,大家都不要在意,就此和學姐劃清界限回歸陌生人。
還是繼續和學姐相處下去呢?
如果選擇繼續相處下去,那麼她就應該把那些事情告訴學姐,兩個人的相處交往需要真誠不隱瞞。
心中這樣思考著,非常明顯的,辛瑤的心情就快速低落下去。
原本在笑的斐音見老婆這樣,真是一下收斂了笑容,心中猛緊,麵上慌張,忙湊過去。
“怎麼了瑤瑤,我開玩笑的,惹你生氣了嗎?都是我不好說話沒分寸,我錯了,你彆生氣好不好?”
姐姐好溫柔啊。
連她細微的情緒變化也能立馬注意到,那麼冷淡強勢的一個人,現在卻這麼慌裡慌張低聲下氣的哄她。
微微抬頭的辛瑤望著身側姐姐關切的眼眸,一時隻覺如墜溫柔海洋裡,被萬千溫暖包裹。
叫她怎麼也說不出劃清界限,回歸陌生人的話。
所以最後辛瑤終究是決定坦白,在決定和曖昧對象繼續熟悉了解彼此時,坦然的說出自己的遭遇,將要不要繼續下去的決定權交給對方。
辛瑤不想隱瞞姐姐,辛瑤真的是個待人很真誠很好的人。
這就顯得某不斷切號,一鬼分飾幾角的某位愈發可惡可恨。
等著吧,等辛瑤知道了她真死定了。
可惜辛瑤現在不知道,她看著斐音,很真誠坦然的將自己剖開給姐姐看。
“學姐,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鬼嗎?”
突然轉變的話題,讓正急切道歉的斐音愣了一下。
“鬼?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怎麼了?”
握著紙杯的辛瑤終於抿了一口水,隨後低聲道。
“我,會這麼想,覺得懷了學姐的寶寶,是因為我被一隻鬼給強迫過。”
“學姐可能覺得很荒唐吧,但我沒有騙人,對我來說那是一段很無助的經曆,然後緊跟著前天我又和學姐做了。
今天肚子疼的時候我就慌了,怕自己是懷了鬼胎,又狐疑是懷了學姐的寶寶。”
“我都不知道,如果真懷了寶寶,這孩子究竟是學姐的還是那隻鬼的。”
“那鬼好像被封印了,但她說她還會回來找我的,直到現在我都還被那鬼纏著,或許還會被纏很久吧。”
真的是唰一下子,斐音額頭冷汗就流下來了,手都在發抖,那個心虛啊。
這一刻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簡直畜生,把老婆欺負的可憐。
都是她的錯,好不容易能保留記憶太興奮了,上來就隻知道黏老婆要老婆。
她真的錯
了,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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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瑤見自己說完之後,斐音學姐竟愣住了,呆在那裡一句話不說,還以為學姐不信呢,或者是介意這種事,便將心一橫一咬牙,將她當初進詭村後所遭遇之事全講了出來。
講完這些之後她又道。
“從詭村回來後不知道怎麼,我能看見鬼了,且非常招鬼,每天每天都有鬼在纏著我。”
“隻有在學姐身邊,我才能暫避鬼怪感到安全。”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裡有鬼要吃我,我實在太害怕了,所以跑去找學姐纏著學姐和我做,因為我聽說,雙修能驅鬼。”
斐音心虛的快要碎了,垂在身側的手一個勁兒L的抖啊抖,一滴冷汗順著額角落下來,滴淌到頰邊,強忍著才沒在老婆麵前亂了呼吸變了表情。
誰叫雙修能驅鬼這事也是她自己說的呢。
惡鬼是她,道士是她,能驅鬼的溫柔學姐是她,封印了惡鬼的調查員也是她。
嗬嗬,誰叫所有人都是她,誰叫她一隻鬼把老婆給包圍了呢。
該她心虛。
在老婆麵前心虛至極,哪怕死亡之神也會方寸大亂,她得立馬說點什麼給老婆回應,可一時間大腦空白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張嘴時無意識亂講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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