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可:“你姥爺被摁住了!”()

???“恏??奲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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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瑤:“你姥爺要吃怨雨拌水泥了!”

你姥爺你姥爺你姥爺。

接連三句你姥爺落入耳中,叫高靜唇角微微輕抽了一下,這話乍聽正常,說的也確實是事實,但怎麼就是叫人聽的那麼不爽呢。

高靜嘖一聲,實在沒忍住,下意識開口犟一句:“你姥爺。”

寧可可立馬把姥爺扔回去:“你姥爺你姥爺你姥爺!”

高靜:“……”

高靜:“好了夠了我認輸師傅彆念了,怎麼聽著跟在罵我一樣呢。”

難受的是還根本反駁不了,誰叫她倒黴,攤上這麼個姥爺。

但不管是誰姥爺,再不管,這惡毒姥爺是真要吃一嘴水泥了。

吃也就算了,他活該。

問題是他太老了,平日裡摔一跤甚至一口氣沒喘過來就可能死了的年紀,這麼折騰,指不準水泥剛下肚他人就沒了。

說實話,都挺恨不得老頭就死在這的,不然辛瑤她們幾個也不會在看見院子裡的場景之後,不去阻止反而在這閒聊。

但是,他該死,卻不該這麼死。

就這麼輕飄飄死了,也太輕易,太便宜他了吧。

他應該伏法,應該像陰暗毒蟲暴露在陽光下,應該和這村子裡的人一起受萬人唾罵,應該坐牢下地獄,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唯獨不應該死在小福小寶手裡,臟了兩個孩子的手,斷了孩子的前路。

所以在像鯰魚一樣被死按在那裡亂撲騰的老頭,將將要吃到怨雨拌水泥的前一秒,辛瑤她們終究還是動了,走進院子裡去阻止這場行刑。

玉彌音心念微一動,院子裡張牙舞爪忙的熱火朝天的水泥人立即暈死當場,倒在洶湧的怨雨中。

唯有外婆,玉彌音沒收拾,叫她恢複意識但失去行動力,大張著嘴的定在原地瞪著眼睛看著一切。

因為這,死魚一樣的外公終於脫困了,老頭哆哆嗦嗦抬起手將嘴裡的金屬漏鬥拿出來扔出去,又哆哆嗦嗦的連忙起身。

中間不小心,碰到了定在旁邊的外婆原本正要往他嘴裡灌水泥的瓢,瓢傾倒,裡麵的水泥落下來,全撒在他身上,灰色粘稠的一塊一塊死死扒著人。

水泥,很普通平常的一種東西,平日裡沒人會在意怕這個吧。

此時此刻,這普通的水泥卻叫外公嚇破了膽,就好像落在他身上的不是水泥,而是火焰或者誰的怨恨一樣,要燙死他燒死他往他胃袋裡鑽。

他連站起都來不及了,就坐在地上,一邊急促的喘著一邊用那布滿老年斑枯枝一樣的手,瘋狂拍打身上的濕水泥。

水泥拍掉了,劈裡啪啦的怨雨卻砸在他身上,叫他更加狼狽不堪,終究躲得了這個躲不了那個。

辛瑤和玉彌音她們也在這個時候徹底走進院子,來到了老頭麵前。

() 高靜垂眸,靜靜看著他這副樣子,片刻後冷笑出聲,輕嗤。

“活該。”

真是活該。

今晚發生的一切太詭異,自己居然差點被鬼給弄死。

好在危機之際外孫女帶著人趕來救他,看外孫女和她朋友身上竟有個罩子似的,這雨都沾不到她們,外公覺得太好了,這意味著有能人在啊,他得救了!

然而心裡剛升起這般想法,他外孫女卻根本不來扶他,還對著他說出了那樣的話,冷嘲熱諷的。

剛得救的外公欣喜不到半秒後又怔愣,有些愕然的抬頭看向高靜。

“阿靜,你在說什麼?”

看著他這很無辜般的樣子,高靜一下氣到了。

“你問我在說什麼?”

“你居然還問我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你不清楚嗎?”

外公拍打身上水泥的手漸漸停下來,一臉迷茫,十分不解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阿靜,姥爺真聽不懂。”

“突然就這樣了,突然就下了好大的雨,他們突然間全都瘋了,闖進家裡把我拖出去,要往我嘴裡灌水泥要殺了我啊!”

“我是受害者,我怎麼可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還在裝!

還在瞞!

你還受害者起來了,有夠惡心的!

高靜看著他這不僅裝蒜,還偽裝成受害者的死樣子,真是要惡心吐了,同時怒火愈發洶湧,聲音也止不住的拔高。

“彆玷汙受害者這三個字!你是受害者嗎,你分明是那個劊子手!”

“場麵都這樣了,劉家村都被怨氣給淹了,人家都找上門要弄死你了,你居然還嘴硬不承認,真是死不悔改。”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們什麼都知道了!”

“你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拿活人打生樁,走在埋著人的橋上你們能安心嗎?那兩個小孩日日夜夜天天就在門口的橋裡看著你們,你們是怎麼睡得著的!”

打生樁三個字入耳,原本心存僥幸還想瞞著的外公終於確定,外孫女她們真的知道一切了。

嘖。

他就知道這幾個丫頭不安生,原本想使點手段將她們給趕走的,沒想到她們竟查的這麼快,他都還沒來得及下手。

罷了,既然都知道了,也沒必要瞞了。

漆黑怨雨裡,坐在地上的外公那茫然表情一點一點落下來,臉上終於再沒有往日裡故作的虛偽和藹了,取而代之是露出了他的本色,那張老臉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無比陰沉。

分明是人,看起來卻隱隱比鬼還可怖三分。

他嘗試從地上站起來,但沒什麼力氣,索性就這樣坐在地上雨中了,微抬頭看向憤怒質問他的高靜。

“哦,你們知道了。”

哦,你們知道了。

這是什麼態度。

他什麼態度!

輕飄飄到命不是命一樣,就好像那兩個小孩在他

眼裡從頭到尾不是人,隻是兩根樁子。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人!

高靜憤怒到極點了,手都在發抖,恨不得抄起那金屬漏鬥給老頭敲個頭破血流。

但她是文明人,終究還是忍住了,隻是更憤怒的質問。

“你什麼態度,那是兩個孩子兩條人命,你不把人當人的嗎!”

“居然拿人打地基,你瘋了,你們都瘋了,這麼想把橋建起來,你怎麼不自己跳進去做橋墩子,世界上還少一個毒瘤禍害!”

“你今天被報複完全是你活該,不對,這不是被報複,而是你本來就該給他們償命!”

劉家村是一個偏僻落後的村子,村子裡的人封建無比,身為劉家村當初的村長,外公更是其中封建大王。

他陳腐,愚昧,頑固,令人惡心的非常大男子主義。

這樣個人此刻被一小輩指著鼻子罵,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得到挑釁,這讓他和受到死亡威脅是同等的憤怒。

高靜外公簡直是盛怒了。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一點規矩都沒有!”

“誰是禍害,我怎麼就活該,我還不是為了村子,為了大家,為了安生嗎!”

“我為了安生!”

說到激動處,他手掌狠拍地麵。

“你們這些小輩,沒有經曆過洪水,你們根本就不懂!”

“你們哪裡會知道水有多恐怖,它一來,就全沒了,房子沒了家沒了家裡的雞鴨豬狗全沒了!男人死了女人小孩死了一家子全死了,你哥你姐!”外公拔高了聲音,“就是沒在洪水裡的!”

“肯定是河神發怒了,才會一直發洪水,必須得獻一對童男童女才能鎮住河。”

“把河鎮住了,把河神伺候的滿意了,河安靜下來,你死在河裡的哥哥姐姐才能安息。”

“是,那對男娃女娃是可憐,但我的小福小寶就不可憐嗎,我總不能叫他們就這麼死在水裡麵!

修橋,我得修橋,小福小寶就是沒在橋上的,隻有把橋重新修好了,我可憐的小福和小寶才能認得家,才能再回來。”

“我為了孫子孫女,大家為了安生,這河就必須得鎮,橋就必須得建,打生樁怎麼了!我那是做了好事!

那倆小孩無父無母,活著也是受苦,我讓他們成了守護神,難道不是好事嗎!

橋建好之後,村子裡就再沒發過洪水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這樣子你哥你姐終有一天能回來,難道不是好事嗎!”

“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劉家村,是我救了村子救了所有人!誰恨我!憑什麼恨我!”

寧可可衝上去就想給他一嘴巴。

被謝忘之攔住了,怕寧可可一巴掌下去真把他給打死,為這種爛人惹上人命官司太不值得。

我們玉姐就沒有這方麵的煩惱了。

道德者為道德負累,她又沒有道德,她連人都不是。

她看這老頭也煩。

隻見玉彌音神情冷漠的眯了下眼,於是立刻有落在地上怨雨裡的水泥騰空而起,啪的糊在了這老登臉上堵住了老登的嘴。

聽見那不是人的一番話,辛瑤也是出離憤怒,但憤怒的同時她依舊冷靜。

辛瑤深深閉了下眼,又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地上正驚恐慌亂抹臉上水泥的老頭,滿眼沉痛,神情近乎悲憫。

不是為了這瘋老頭。

而是為了小福和小寶。

辛瑤說。

“我走過許多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你在令人作嘔這方麵,也是能排上前三的了。”

“你還成救世主了?你還是在做好事了?那就像阿靜說的,你怎麼不自己跳進地基裡當橋墩子呢,說到底,是你怕死珍惜寶貝自己的命,是你愚昧無知不拿彆人的命當命。”

“你知道被灌進水泥被活埋的感受嗎?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嗎?

你對你親手活埋的那兩個小孩有了解嗎?你知道他們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嗎?”

“我知道。”

辛瑤自己問自己回答。

她看著地上死不悔改甚至還覺得自己做的挺對的老頭,輕輕開口,說出了自己所看見的,真相背後的真相。

“我有一雙能看見一切真實的眼睛。”

“就在今天晚上我看見了那兩個孩子的過往,來曆,以及他們的姓名。”

“你知道他們叫什麼嗎?我來告訴你,他們一個叫小福,一個叫小寶。”

“你親手活埋的那兩個小孩,他們不是彆人,是你親孫子孫女,小福和小寶。”

自作孽。

自作孽。

這就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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