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像之前煙大動靜小,比起炸彈更像是炮竹炸開的爆炸。
這一次的爆炸是真真正正的炸藥·而且量大管飽。
刺目的光奪走了人們的視線,劇烈的爆炸震碎了那一次的玻璃窗,帶來的衝擊更是將房間裡所有的人和東西都吹的東倒西歪。
沒有穿全套防護服還距離最近的萩原研二當即被衝擊撞了個正著,但他並沒有躲避,而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衝上去將為了將裝著炸彈的包甩出去而距離窗戶最近的高月悠抱住。
不管何時何地,隻要當了警察,他就有義務保護民眾的安全。
——哪怕這個人形跡可疑。
硝煙散去。
雖然一切都因爆炸而變的一團糟糕,但好消息是,因為起爆點是窗外,所以雖然震碎了附近幾層的窗戶,讓一些護欄和窗子的結構變了形。卻並沒有造成重大傷亡。
而受傷最重的,一個是高月悠,一個是最後將她撲倒的警察,萩原研二。
前者被撞了個腦震蕩。
後者則是肋骨斷了2根。
這種情況下,正常的詢問自然是沒辦法繼續了。
隻能等到醫院接受治療後再說了。
雖然從骨頭斷了的角度來說傷得更重的無疑是萩原研二。
但隻說從麻煩的角度來說。
更糟糕一點的還是撞的腦震蕩的高月悠。
高月悠跟其他受害者一起被送到醫院,隻是相比其他清創之後就收工去做筆錄的當事人,她除了處理外傷,還在做了一係列檢查被送入病房觀察。
腦震蕩雖然不是什麼危機生命的大問題,但不管是暈眩還是嘔吐,都足夠人難受好一陣子的了。
——而此時距離高月悠來到東京。
還不過二十四個小時。
高月悠暈暈乎乎的躺在病床上,開始覺得東京這個國際大都市是不是對她這個鄉下人有意見,不然怎麼她才來不到一天,人就被搞進了醫院。
而且……
她用眼角的餘光掃向旁邊。
看到那個黑皮金發的警察就坐在床邊看書,然後在她想多打量兩眼的時候敏銳的轉頭看了過來。
“有哪裡不舒服?還是需要幫忙?”
“不、不用。”
高月悠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卻被人按住頭製止。
“彆搖頭,會更暈。”
此時的他完全看不出之前詢問她時那咄咄逼人的樣子。
但高月悠卻不會真的覺得他已經忘記了那回事——不然也不會是他出現在自己床邊。
“那如果你覺得還好的話,我們來聊聊天?”
果然,高月悠話音才落,就聽到他輕快的聲音。
儘管聽著像是想閒聊一下,但……
“我先來吧,多虧了高月悠小姐的反應,這次爆炸無人死亡,我的朋友……就是之前拆炸彈的警察是我的朋友,多虧了你的反應
,才逃過一劫活下來。”
說到這裡,他正色的彎腰,在坐姿的情況下對高月悠鞠了一躬。
“真的,非常感謝。”
“不不,我隻是為了自己。”
這也是大實話。
那麼近的距離,如果炸彈真的爆炸,不止那個警察,她的小命也得完蛋。
“那麼就下一個問題,請問你是如何察覺到的呢。”
降穀零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機會,立刻追問。
短暫的沉默後,高月悠開了口。
“我說……這一切隻是巧合,警察先生你會信麼?”
高月悠試探的發出聲音。
對麵的有著明顯的異國外貌,漂亮的完全不像是日本警察的青年聞言並沒有生氣,隻是勾起嘴唇笑了一下。
隻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顯然是再說‘你編,我看你還能編多少。’
高月悠當即開始狡辯:
“真的隻是巧合。”
“是這樣,我是個占卜師,今天占卜說要遠離窗戶,所以我在頭昏腦漲爬起來發現自己挨著窗戶的時候就趕緊移開了。”
“但是因為覺得窗戶有危險,所以我就一直有在注意窗外……然後我看到對麵的樓上,有個人拿著望遠鏡看這邊。”
“我就想到那些特工片間諜片裡,不是經常會有那種,犯人放下炸彈或者下了毒,然後就在一個安全地方觀察,直到事情按照他預料的那樣發生這種事麼。”
高月悠試圖結合彈幕給出一個聽起來合理的狡辯。
“我覺得他特地圍觀了,肯定不會隻是想看現場冒個煙,就想到了那個炸彈——畢竟電影裡不是經常有那種嗎,大家以為已經HE了,大家準備開香檳,結果一個沒死的反派突然掏槍把主角重要的人崩了,或者直接掏出個引爆炸彈的按鈕那種。”
【笑死,沒毛病啊。】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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