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人來了。”

熟練放風的萩原研二發現這個時候有車停在了圖書館門口。

“我看看……一共五個。”

他開始精準報數。

“估計是來轉移走東西的吧。”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同伴們。

“伊達班長!”

“景光,零,交給你們沒問題吧。”

雖然伊達航也想動手,但他看了眼身前蹲著不知道在看什麼發呆的高月悠,選擇了優先當保鏢。

五個人,相信他們足夠了。

“當然。”

兩人異口同聲應了下來。

“喂喂,班長你忘了我麼。”

萩原研二發出聲音。

“傷患就好好在一旁看著吧。”

降穀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是啊,不要二進宮啊。”

諸伏景光也走過來拍了拍他另一邊的肩膀——儘管一直說自己對中國那些諺語名詞感到苦惱,但在長時間的耳聞目染之下,他也不自覺的用了起來。

“是、是,那我就跟悠醬一起躲起來當觀眾好了。”

才怪。

嘴上這麼說著,萩原研二卻悄咪咪的摸到了這一層的滅火器處,熟練地開始了檢查,確保關鍵時刻能夠按照他的想法使用。

他一個‘弱不禁風’的病人,因為害怕找點道具握在手上也很正常吧?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自然就是看著‘獵物’自投羅網了。

看著那些人無知無覺的走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貨’的來龍去向——簡直就像是主動招供一般。

而等他們到了地方,按照過去的習慣開始搬運‘書本’的時候,啪的一聲,就被書架關了起來。

而高月悠,也終於見識到了讓彈幕為之尖叫的警校組的戰鬥。

——老實說,確實非常賞心悅目。

首先是先前已經演出過的請君入甕——幾人利用書架可以移動的特點,將五人分開,接著趁著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分割成無法互相支援的幾個區域。

然後就是憑借個人優秀的武力值一一擊破。

雖然有占據先機的優勢,但兩邊之間的力量差距太過懸殊,反而給人一種……

“好像爸爸打兒子哦。”

高月悠忍不住發出感慨。

“我可沒有這種兒子。”

降穀零混戰之中甚至還能抽空回一句。

眼看這場戰鬥就要在歡聲笑語中結束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無人注意的後方竄出,手中的鋼管眼看就要砸到麵前毫無防備的人身上!

“噴——”

就在那一瞬間,滅火器中的泡沫突然射出,正中目標。

“nice萩原!”

陪著高月悠在書架上方vip觀眾席的伊達航笑著稱讚,同時收回了即將跳下去的動作。

“多謝

誇獎。”

高月悠也閉上了原本想提醒的嘴——同時原本因為有彈幕這個‘外掛’而有些膨脹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她固然有彈幕這個外掛可以快人一步知道情況,但到底比不上這些真才實學的天才。

……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幕後工作者吧。

隻是對警校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畢竟他們這一係列行動實在是太過流暢。

感覺不像警察,倒更像是她曾經遇到過的‘道上的專業團隊’。

不確定,再看看。

而眼前的這件事——既然已經人贓俱獲,那他們也不用繼續‘潛入’調查了。

警車來了一輛又一輛。

除了這幾個人和現在還在現場的du品。

他們還從館長辦公室裡找到了相應的賬簿。

看著本以為自己藏的無比精妙的賬本被降穀零掏出來,原本還想狡辯的館長津川秀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匿藏的如此巧妙,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的絕妙方法,怎麼就這麼被識破,並且還破的這麼徹底。

高月悠倒是看出來一點他的想法,但她也沒法回答——不然怎麼說?

說感謝彈幕老鐵的劇透?

還是隻是因為他因為今天交易,多在電子閱讀室多看了自己一眼,後半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裡懷念?

但不管怎麼說,解決一個毒梟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隻是因為數量多,金額巨大,再加上一口氣抓了六個人,幾人在警局忙忙碌碌一通就到了半夜。

“萩,你……”

“噓。”

降穀零剛推門進來,就看到好友食指抵在嘴唇前比了個‘噓’的姿勢。

定睛一看,發現身形瘦小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此時正蓋著大家的外套,靠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對未成年來說確實太晚啦。”

萩原研二壓低了聲音。

“你們那邊怎麼樣?”

“雖然供出了許多下線,但是上線卻不清楚。”

降穀零說到這裡也很窩火。

“津川秀治說他每次也都是去指定地點拿貨,就是看了這種可以不直接接觸的方法,才想到了利用書架和造型書來販du的方法。”

“……所以線索就這麼斷了?”

萩原研二微微蹙眉。

“啊。”

降穀零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比先前更加尖銳。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些家夥,彆想就此逍遙法外!”

“零。”

“什麼?”

“都說了要小聲一點了。”

“……抱歉。”

剛剛還燃起的狠意,瞬間消失。

降穀零的視線再次落到正蓋著一層層的衣服呼呼大睡的高月悠。

不知該佩服她心大,還是睡眠質量高。

但不管怎麼說。

“都是托了她的福,才發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是啊。”

萩原研二說著,也看向熟睡的高月悠。

“第一天救了我一命,才出院就又幫我們破獲這麼一樁販毒大案……悠醬,說不定真是我們的幸運星呢。”

“……你也相信這個?”

“死裡逃生一次,突然相信了也沒什麼奇怪吧,我還在想是不是拜托悠醬幫我也占卜一下呢。”

這倒是。

想到他差點在自己麵前死掉,降穀零覺得相信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或者說,他其實也在祈禱。

希望冥冥之中,真的能有一種力量,能夠保護他的這些朋友。

不管是占卜還是彆的什麼東西都好。

隻希望他們能夠一生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

雖然東京是個出門三分鐘就可能聽到尖叫。

十天裡至少有一天有爆炸,要麼就是搶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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