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ta的情報,我們了解的也不多。”廣津柳浪抓住機會開始說明。

“不過最近倒是有聽說ta被那個名叫‘納達烏尼奇托基提’的受害人組成的組織追的夠嗆,所以來日本避避風頭的消息。”

“隻不過對方並不是從橫濱入境……”

一句‘不是橫濱入境’,高月悠就什麼都懂了。

雖然港口黑手黨是整個日本數一數二的□□勢力,但跟橫濱無關的事情,他們鮮少理會……或者說,至少不會列入第一優先級。

所以原則上來說,隻要普拉米亞不來橫濱霍霍,那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主打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反之,要是ta真敢在橫濱下手……那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普拉米亞’有什麼特彆的麼?”

讓你這麼關注。

林憲明還是有些不甘心。

“特彆的話……”

高月悠組織了一下語言。

“ta是個……爆破鬼才?”

“哈?”

“就是,彆的殺手是靠解決人來完成任務。”

高月悠比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但普拉米亞的話……ta是隻要一切都炸了,那目標對象自然也沒了。”

就好比‘如果潛入的定義是沒有人看到’,那我把所有人都殺光,就一樣能達到潛入的目的似的。

“……這也能叫殺手?”

諸伏景光終於沒忍住開口。

“這分明就是恐bu份子吧。”

林憲明倒是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怎麼不叫呢。”

怎麼能覺得殺手就隻能是一對一殺人呢,這可是刻板印象哦。

“但……”

“你就說人死沒死吧。”

——那肯定是死了的。

諸伏景光發現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這人叫‘殺手’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不對。

差點就被人帶溝裡去了。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危險分子都不該放任。

諸伏景光臉上不顯,心裡卻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叫上零一起好好查——非要把這人翻出來不可。

他還沒有傻到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本營裡跟人講什麼合法不合法,應該配合警方辦案的道理。

“所以結果是‘不知道’麼?”

高月悠摸了摸下巴,倒也沒有很失望。

“不過悠小姐如果是要去福岡的話,倒是可以從那邊查一查。”

廣津柳浪給出了提示。

要說‘偷渡’的話,除了橫濱之外,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以‘殺手’為特產的福岡了。

當然不是說日本就沒其他海港了。

隻是作為暗地裡活動的‘老鼠’,那從有現成老鼠洞的地方開始,肯定更方便快捷不是麼。

“有道理,謝啦廣津爺爺。”

高月悠真誠道謝,諸伏景光注意到在高月悠喊‘爺爺’的時候,名為廣津柳浪的老人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

——顯然是很喜歡這個叫法。

真的很難想象小悠過去在這裡都做了些什麼。

等待期間,高月悠招待人們坐到了她的雲朵沙發。

然後她熟練地從沙發前的桌下掏出了各式各樣的零食招呼人們一起吃彆客氣。

不過此時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有心情去吃,其他人都是帶著各種心思各種表情拿著而已。

一直到有人拿了文件袋進來。

第一個看到的當然是身為首領的森鷗外。

“你們也看看吧。”

他歎了口氣。

“雖說‘家醜不該外揚’,但畢竟是我們這裡出了老鼠。”

高月悠接過寫著調查結果的報告,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

“……果然是市長啊。”

“那個混賬……”

林憲明也迅速看完了上麵的消息。

簡單來說,就是福岡市長有個人渣兒子。

而這個兒子又有虐待女性的變態癖好。

一開始隻是虐待,到了後麵大概是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那個當市長的爹都能給自己擺平。

他的動作就越來越大,從開始的隻是淩虐,到後麵變成了虐殺。

一開始還能用錢擺平封口。

但等到真殺人了,就是另外一種處理方法了。

於是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市長競選,福岡市長選擇雇傭‘專業團隊’,同時找到販賣人口的渠道,買人來給他兒子取樂。

畢竟相較於親朋好友都在當地,出了問題還需要仔細掃尾擺平的當地年輕女性。

當然是這些外來的務工、留學生們更加劃算。

尤其是那些剛剛到來,還沒來得及跟周圍人建立聯係的新人。

孤身在外,就算失蹤,也不會有人耗費時間精力去查找。

對如今需要把大把精力花費在選舉上的福岡市長來說,完全就是最優解。

“所以僑梅……僑梅她。”

林憲明幾l乎是理科站了起來。

一口整齊的白牙都要因為主人的力量而粉碎。

“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該死!該死!”

林憲明忍耐不住,拔腿就要往外跑。卻再賣出去第一步的同時,就被一股巨力按住了肩膀。

他轉過頭,就看到廣津柳浪正按著他的肩膀。

“混蛋,放我去找僑梅!”

林憲明掙紮著想要跑,卻像是被鐵鉗抓住一樣,怎麼都躲不開。

“你現在去,然後呢?跟僑梅一起死在那裡?”

高月悠尋常的語氣讓林憲明發熱的大腦也冷靜了一些——但也隻是一些。

他害怕。

害怕自己去晚

一步,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拜托了……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求你救救僑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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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憲明對著還在看報告的高月悠深深鞠躬。

他知道,這個房間裡,他能請求、他能相信的,隻有麵前這位‘朋友’。

港口黑手黨的大人物不會在意他這無名小卒。

而這位警官——或許他真的是個好警官。

但東京是東京,福岡是福岡。

他就算真的想幫助他,也是有心無力。

隻有高月悠。

隻有這位神奇又特彆的朋友。

才可能做到。

“我也沒說不管啊。”

高月悠撣了撣手中的報告。

“俗話說得好,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們走吧。”

“去哪兒?”

諸伏景光立刻警惕的問——他總覺得小悠不會是老老實實的回東京。

“當然是去福岡啊。”

高月悠一臉奇怪。

“現在知道人的下落,不就該輪到行動了麼。”

諸伏景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語言理解能力產生了些許問題。

‘知道下落’和‘行動’之間,不是省略的有點多?

這兩個詞著呢麼看都不像是能直接連在一起的。

但不管是高月悠,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表現得十分正常……難道,不正常的是自己?

坐在辦公桌後的森鷗外將眼前人們的反應和表情全都看在眼裡。

尤其這個年輕的小公安。

雖然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但看起來完全不了解他可愛的女兒啊。

“那森叔叔,我們就先走了。”

“用過就丟麼?可真是無情的女兒啊。”

森鷗外臉上浮現誇張的傷心。

一旁的金發蘿莉則是做出了比起安慰更像是拍打的摸頭姿勢。

“沒關係林太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啊愛麗絲也好刻薄哦。”

“那還不是因為林太郎太糟糕了。”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像是雙簧般的表現,高月悠並不是很想被加入其中。

“快走快走。”

她壓低聲音說著,手上也推著諸伏景光的背往外走。

“說起來,如果要去福岡的話。”

就在一行人走到門口時,突然再次聽到了森鷗外的聲音。

“畢竟是這邊有了蛀蟲才出了這種事……作為補償,帶上他一起去吧。”

“相信他一定會對各位的行動,派上用場的。”

幾l乎是森鷗外話音落下的同時,大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首領,我是織田作之助。”

“進來吧,織田君。”

【織田作——————】

隨著他的聲音,大門被人從外推開。而比人更快的,是彈

() 幕。

【天哪!織田作之助!】

【他這就出來了?】

【我不記得有這個情節啊……原來他之前就曾經見過首領麼?】

【也許是新劇情吧!】

【那我老公繃帶黑泥精是不是也快了!】

【眾所周知,隻要有織田作之助,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黑泥繃帶怪自動長出來。】

【長出來笑死。】

【你們到底把太宰當成什麼了!你說是吧織田作之助掛件太宰】

【也沒有很掛件吧23333】

【我真的開始期待了!】

在彈幕的熱切歡迎中,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紅發男人走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臉上胡子拉碴的原因,男人給人一種頹廢疲憊的感覺。

——就像是失業後一蹶不振中的社畜。

總之隻看外表的話,進來的男人完全不像個混□□的人,甚至可以說,隻從外表來看的話,都不覺得他能派上用場。

很難想這會是□□首領推薦的人選——或者說,很難不猜測這是對方有意為難。

“織田君可是很有能力的哦。”

大概是看出了人們的遲疑,森鷗外雙手交疊撐住頭解釋了一句,接著視線又落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

“那麼女兒的事情,就拜托了,織田君。”

——完全沒想到首領會有這麼大一個女兒。

更沒想到來述職卻突然被告知要陪‘大小姐’的織田作之助也愣住了。

雖然想過首領叫自己應該是有一些必須自己去……或者是被首領判斷為有必要專門找人去一趟的工作。

但畢竟是要在港口黑手黨討生活的,短暫的茫然之後就問都沒問的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

目送幾l人離去,森鷗外突然歎了口氣。

“孩子長大了就會想離開家,真是讓人寂寞啊。”

“悠小姐還是很親近首領的。”

見森鷗外提及高月悠的事情,廣津柳浪作為‘廣津爺爺’,也跟著笑著附和道。

“是麼?明明隻是把我當成用過就扔的中年大叔。”

森鷗外聳了聳肩,但臉上卻並沒有絲毫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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