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收到降穀零的消息的這些人也都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管是不是淩晨都給他回了消息。
有敷衍的回他做的不錯的——這種事跟他沒什麼直接關係,也對他這個‘新人’不感興趣的。
也有旁敲側擊問他怎麼做到的。
這種就是要麼還沒代號焦急想立功得到代號,或者剛有了代號,想要建立更多功績證明自己的。
比較激進的,比如琴酒就直接表示他會過來。
並且就在不久之前還發消息表示自己已經快到了——嘖,夜車沒有變靈車真是太可惜了。
降穀零發自心底的替人竟然沒出事這件事感到惋惜。
沒過多久,琴酒就帶著伏特加來到了跟這個新情報人員約定好的地方。
就算沒發順利插手福岡的事物,但以組織的能量,簡單的搞點安全屋之類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福岡作為黑暗世界裡有名的殺手之都,這方麵的需求一直都很多。
隻是同一天一夜沒睡的兩人相比(好吧其實琴酒還是稍微在車上睡了一點的),真·在高月悠介紹的旅店睡了一覺還痛快洗了個熱水澡的降穀零就顯得格外容光煥發了。
此等一看就十分精力充沛的狀態難免讓人產生了些許‘大家都是007憑什麼你小子偷偷養了生’憤懣,尤其開了一整夜車的伏特加。
‘都是打工仔,憑什麼你小子這麼容光煥發,是不是當了薪水小偷’——當然,作為混黑的人,肯定不會說這麼正常社畜的抱怨,但心境卻是差不多的。
不過考慮到還有‘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個說法,想到對方確實是乾了件‘大事’,琴酒到底沒有對此表達什麼看法,而是直入主題:
“東西呢。”
“在這裡。”
化名安室透的金發青年展示了一下手中的U盤。
但在琴酒伸手之前就又收了回去。
“組織安排給我的工作我已經超額完成了。”
本來隻是讓他調查原田市長有沒有什麼弱點或者把柄,好讓組織找到突破口。現在他可以說是直接把原田市長解決了——雖然實際上是小悠和她的朋友解決的。
但小悠可是景光的小姨母,不管怎麼四舍五入,都是自己人。
那他說是‘自己(人)’解決的,也沒毛病啊。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組織’該兌現對他的承諾的時候了。
其實這相當於是把‘自己’和‘組織’放到同一個談判桌上成為平等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傲慢的表現了。
但琴酒卻並沒有因此生氣。
他當然討厭這種傲慢的家夥,但比起傲慢,他更痛恨無能——當然,還有背叛,不過後者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相比之下,一個‘傲慢但能乾’的成員,顯然比‘聽話但無能的廢物’要好得多。
“組織不會虧待有功之人。”
“隻要你拿到
的東西,都是真的,並且能真的對組織有用。”()
同樣是情報‘真假’是一回事,能不能派上用場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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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當你準備暗殺一個人的時候,知道他身處在哪裡,比知道他小學是哪裡畢業的要重要得多。
後者當然也是真情報。
但對於現在的行動卻派不上一點作用——除非他今天的計劃就是去自己畢業的小學,或者要去拜訪當時的老師或者同學。
——情報就是這麼神奇的東西。
真真假假、有用沒用。
不過琴酒才不會思考這些‘妙處’。
對他而言,‘有用’才是驗證一切的唯一標準——他可不會允許一個人拿著沒用的真情報來邀功。
降穀零聽到這殺意滿滿的話也不見畏懼,反而學著對方的樣子冷哼一聲:
“你以為我是那些廢物麼。”
小悠說的沒錯,優秀的情報販子不會缺工作,加不加組織都一樣。
所以他不能表現出為了代號而低聲下氣的樣子。相反,這個時候,他更是要硬氣,要表現出自己能力好所以有恃無恐的樣子。
就好比同樣是課長。
有些人是能力真的過硬,課長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升職的過程。
而對另外一些人‘無能’的人來說,課長可能就是他這輩子能追求到的極限了——而且還得是求爺爺告奶奶想儘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方法才能到手。
所以他表現得越是傲慢,這些人反而越要調高對他的評分。
因為他想要代號,不是說為了某個目的或者作威作福。而是他‘施展能力的過程的一部分’。
果然,聽到他這個貶低其他人的發言,琴酒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再次向他討要起關鍵的U盤。
畢竟——
安室透罵的是組織裡的廢物,跟他琴酒有什麼關係?
而降穀零見自己試探成功,也開始在心裡琢磨——他感覺自己好像掌握了跟組織裡的人相處的新方向?
“大哥。”
就在這時,伏特加突然遞出了手機。
屏幕上‘朗姆’一次正在閃爍。
“什麼事?”
琴酒接起電話。
“搞定了福岡的那個人,交給我負責。”
手機那邊傳來明顯使用了變聲器,無法區分性彆的電子音。
“現在可是我在現場。”
儘管電話那便是組織的二把手,琴酒卻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或者說朗姆忙了這麼久調動了那麼多資源卻一直沒有拿下福岡,琴酒心裡早就就憋著火了。
現在自己人都來了你還想截胡?
“那邊的小子,東西給我,事成之後我會給你申請代號”
朗姆也完全沒有在意琴酒的意思,而是直白的把自己能開出的條件擺到了麵上。
琴酒:……這老家夥。
雖然組織裡對於
() ‘朗姆’的傳說數不勝數,包括但不限於女人、像女人的男人等等……但作為組織新生代的核心,琴酒還是知道更多關於朗姆的消息的。
也因此,他對朗姆還有匹斯可這些霸占組織資源卻見不到什麼成果的老不死都沒什麼好感。
議員的事是這樣,福岡的事也是這樣。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這個‘條件’是真的踩到了關鍵點。
一個‘代號’,這對於野心勃勃想要往上爬的小子來說,當然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比起你那邊,還是我這裡更適合他——我聽說,他也是搞情報出身的。”
雖然還沒記住這個新人的名字,但並不妨礙‘朗姆’招攬人。
有才華的人就應該在最適合他的地方施展。
比如他朗姆的手下。
彆的不說,這優秀的抓機會能力還有情報收集能力,完全就是為了他的情報戰線打造的。
琴酒抓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伏特加不由擔心起了自己的手機——雖然不是沒錢買,但一個壞了,換手機可也是要時間的。
好在新手機的質量還是相當過關的,沒有出現他腦補的最糟糕結果。
“你怎麼說?”
琴酒用陰鬱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安室透。
就見黑皮的情報商人聳了聳肩。
“獲得代號一直是我的目標……”
他沒有虛偽的說什麼人往高處走之類的話,隻是闡述了自己目前的剛需。
都是給組織的人乾活。
給誰乾不是乾?
站隊嘛。
作為在這個土地長大的人,降穀零那可真是太熟悉了。
日本一直以來就有拉幫結派的習慣,過去按照地方——什麼薩摩藩長州藩。
後來按照出身、學派甚至學校來分。甚至同樣出身東大都能按照社團和專業都能分出十幾個派係。
因此組織裡有不同派係,那不是太正常了——不過一定要站隊的話。
降穀零的視線在眼前的伏特加和琴酒臉上掃過。
那當然是選一個能給自己帶來更多好處的人啊。
總不能空口白牙就想拿他的東西吧。
又不是會社裡灌職場雞湯。
琴酒:“……”
琴酒差點就將手裡的手機摔個粉碎。
隻是想到還沒掛斷,自己要是摔了手機電話那邊的朗姆肯定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機甩回給一旁的伏特加。
“我們走。”
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帶著殺意的:
“那就等著你獲得代號的那一天了。”
如果還活著的話。
“多謝惦記。”
化身‘情報商人’安室透的降穀零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至於這事會不會惹怒琴酒——誰管他。
本來他加入組織也不是為了跟人搞好
關係。
這種時候當然是誰能給他代號跟誰混。
雖然沒法趁著這個機會混到首領身邊有點遺憾。
但能這麼快拿到代號也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再加上‘朗姆’作為組織的二把手,本來也是他的任務目標之一。
能借著這個機會混到他身邊也不虧了。
降穀零按照朗姆發給自己的消息裡的要求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準備將資料上傳——至於對方怎麼會有自己的聯係方式這種事……
那可是組織的二把手,想要誰的聯係方式還不簡單?
就是這樣一來,好像又欠了小悠一個人情。
降穀零不算還沒什麼感覺。
但這一思考就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已經欠了好多個人情了——哪怕其中一些對方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虧欠就是欠。
不會因為對方沒放在心上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要是組織這邊的活結束的早的話,就去看看吧。
降穀零做下決定。
“阿嚏!”
正在跟人說話的高月悠猛地打了個噴嚏。
在身邊人關切的話語中,她捏了捏鼻子。
“怎麼總覺得好像有誰惦記我……”
“那你要不要占一卦?”
聽到高月悠這麼說,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了一個小悠的‘才能’。
他的話,自然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
“占一卦?小悠你還會占卜的!?”
“你們不知道麼?”
看福岡團體都十分驚訝的樣子,諸伏景光也跟著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還以為他們是朋友,應該知道的——尤其小悠好像占的還挺準的。
於是眾人紛紛看向高月悠。
高月悠理直氣壯的回答:“你們也沒問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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