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二合一)(1 / 1)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覺得今天的沉默,可能比之前幾年加起來都還要多。

但森鷗外的話還沒有停。

“你明白麼?可愛的、聰慧的,會張開雙臂抱住自己喊爸爸的女兒,突然有一天說要離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之後甚至冷漠到消息都不給幾條,想知道她的情報,還得通過情報官……”

“要是情報官跟著自己的事情被發現,還會生氣。”

“明明之前還乖乖的叫自己爸爸,說世界上隻有爸爸最好、要一輩子都跟爸爸在一起……”

森鷗外似乎深陷回憶,但織田作之助卻忍不住嘴角抽搐。

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以他對悠小姐的了解。

……她絕不會是會這麼對首領的人啊。

至少‘世上隻有爸爸最好’這樣的話,不像是她會說的。

畢竟先前一直聽她叫的都是‘森叔叔’。

然而看首領的悲慟又是那麼真切,織田作之助又不那麼確定了。

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什麼不被他這樣的外人所知過去?

織田作之助動搖了,但緊接著就聽到女孩兒銳利刻薄的聲音:

“哈?小悠怎麼可能做那種惡心的事情啊,你這個變態中年人不要太過分了!”

“什麼‘爸爸最好’、‘要一輩子跟爸爸在一起’,根本就沒有過吧!”

一直跟在首領身邊的金發蘿莉從沙發探出頭來,一點不留情麵的揭露了真相。

“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變態中年人,小悠才不理愛麗絲了吧!”

金發蘿莉抱緊手中的抱枕,也是一臉的傷心。

“明明之前都跟愛麗絲一起的。”

雖然被斥責了,但森鷗外卻完全沒有被揭穿的尷尬。

“這可是每一個父親的夢想啊——對吧,織田君,你也會這麼想吧?”

露出委屈表情的港口黑手黨首領選擇尋找在場唯二男士的支援。

“想想,可愛的女兒找你親親抱抱,說‘全世界最喜歡爸爸了’——誰沒有這樣的幻想呢!”

彆說當爹——就連戀愛都沒談過的青年呆住了。

這、正常人難道是會有這種幻想的麼?

不對,要說起來,麵前之人可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所以其實也不能說是‘正常人’?

難道,首領真的是‘變態’?

前殺手,理解不能。

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了。

那就是首領找他,並不是因為開拓福岡地盤之事,更不是考驗小姐能力之類的。

而是……

嫉妒。

織田作之助在腦海中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了這個他覺得適合此時的首領的詞彙。

因為自己沒有收到禮物,所以嫉妒。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首領.jpg

大概是這一切太過震撼,以至於織田作之助在某個滿身繃帶的‘朋友’說起首領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幫首領說了兩句話。

“……說不定他隻是單純的想做個好父親?”

雖然關於首領,有許多恐怖的傳聞。

就連他自己站在首領麵前時,也不免會感覺到恐懼。

但在悠小姐的事情上。

織田作之助覺得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虛偽……雖說幻想的部分多了一點吧。

但不管怎麼說,總歸是因為關愛吧。

這內容太過衝擊,以至於坐在旁邊的‘朋友’都半晌沒有搭話。

少年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織田作。”

“什麼?”

“你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命不久矣吧。”

雖然不是‘常人’,但看到朋友不對勁需要問一句這種程度的常識還是有的。

至於為什麼是絕症……

如果不是身體出了問題,或者要死了。

人怎麼會說出這種像是幻覺一般的恐怖發言呢。

帶著腫脹嘴唇的少年麵露驚恐。

織田作之助:“……”

倒也不必這個反應吧。

“說起來你的嘴唇……”

“哦哦,是收到的禮物啦,禮物。”

少年說著歎了口氣,露出了‘啊,好失望’的表情。

“據說是會死的辣椒,就試了試……結果除了‘啊痛苦的像是要死掉了’之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呢。”

說是什麼都沒發生,那嘴唇……

織田作之助的視線落到少年的嘴唇上。

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嘛。

然後不等織田作之助開口,‘朋友’就接著道:

“所以我把剩下的辣椒用在了那群人的午餐裡。”

“那群人?”

“啊,就是那個什麼‘年輕人會’啦——既然是蛞蝓的朋友,那這點承受能力總該是有的吧。”

說道‘年輕人會’……或者說‘旗會’,哪怕是織田作之助這樣的底層人員也是有所耳聞的。

由一群25歲以下,能力出眾……出眾到幾乎人人都是準乾部或者乾部候選組成的小團體。

雖然不是組織裡的‘官方’團體,但因為每個人單獨拎出來都擁有相當的影響力所以很出名。

……太宰把辣椒給了這些人?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個‘朋友’行事很特彆,但特彆到這個程度,還是……

“說起來,高月醬還好麼?”

“高月?”

織田作之助露出茫然的表情。

“就是小悠啦。”

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太宰臉上露出了一點嫌棄——似乎很不甘心這麼叫。

當然這不是說討厭小悠,而是單純因為有蛞蝓這麼叫,所以不想讓人覺

得自己跟蛞蝓一個水平罷了。

“應該是……很好吧。()”

回憶起高月悠那一係列如同泥石流般摧枯拉朽的操作,織田作之助覺得她應該是‘很好’吧。

“啊——真狡猾啊織田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少年罕見的露出符合年齡的‘任性’表情。

“這麼有趣的事情,我也想跟高月醬一起玩啦。”

紅發青年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

“這是首領的命令。”

“所以說,森先生提前派我出去,絕對是知道高月醬要回來吧——還把那個蛞蝓送去了。”

表麵上看起來是有其他任務,但又不是什麼必須他坐鎮片刻不能離開的活。

安排好之後直接去福岡也完全來得及啊。

明顯就是針對嘛。

少年——太宰治突然往桌子上一趴。

記仇.jpg

而高月悠的禮物,除了送到港口黑手黨的上半部分。

還有一個包裹,在經過層層檢查之後,來到了位於地下最深處,戒備森嚴到隻有上層和個彆相關人士才知道的地方。

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將包裹拾起。

黑色長發的男人將它拆開後,仔細的整理了裡麵的東西,將雙份的那些一分為二,收下了其中的一半後,將另外一半分給了最深處房間的‘住客’。

*

重新站在東京的土地上,諸伏景光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滄桑。

明明隻是幾天而已。

卻有種不管是人格還是三觀都被從新打破塑造了一遍的錯覺……

嗯,應該是錯覺吧。

諸伏景光本想趁著現在鬆了口氣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畢竟經曆了許多事,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沉澱沉澱。

但原田市長的影響比想象中還要大。

他作為當事人才放下行李,就被上次召喚,除了常規的彙報之外,也是為了他們的好奇心。

其實他們很早就想把人叫回來了,隻是因為當時諸伏景光還留在福岡,為了不影響他的收尾工作,一行人才安耐住好奇心,準備等人回來。

真要說起來,整個公安係統也是托了他的福。

不然這麼大的事兒警察都動了公安卻姍姍來遲,那日後真的是要在係統裡被群嘲的。

雖然不是說什麼事公安都得摻一腳。

但這種幾乎是整個城市大洗牌,再加上牽連著眾多,商界政界大地震的事情公安要是沒能第一時間到場。

那就真要了老命了!

畢竟平時公安不管是工作範圍還是行動權限都遠高於一般警察。

很多事情隻要公安壓著一頭,警察就想插手都沒辦法。

因此在警察麵前,公安往往也是帶著點優越感的。

所以要是能抓住公安的小辮子,能把他們釘在恥辱柱上,怨聲載道的警視廳沒有誰會放棄這個機會。

() 肯定是要往死裡冷嘲熱諷。

真是好險,幸好現場有個諸伏景光。

不僅參與了工作,還第一時間傳了情報和相關文件回來。

這才讓公安保住了名譽。

“你小子,看不出來還有這能耐啊。”

平時不聲不響的,結果一出門就辦了個大事。

聽說不僅聯合了當地的殺手,還把港口黑手黨都帶進來了?

“說說,怎麼做到的?”

大家是真的都很好奇。

諸伏景光:“……”

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隻是去找人要了些消息,又幫了幫忙……事情就完成了。

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

可要是說真相……

總不能說這都多虧了我那有個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前繼父,還在福岡有諸多朋友,包括但不限於、殺手、複仇屋還有拷問專家的未成年姨母吧?

甚至這次的起因也是因為一個殺手的妹妹被人口販賣而原田市長那個有虐殺癖的兒子又是買家……

怎麼想都是不能直接說的內容啊。

他隻能含糊道:“……通過了一些渠道得到了消息。”

他覺得自己這個表達方式可能會讓同事不滿,但一時之間他也確實編不出更好的話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麵對他這種像是敷衍一般的答案,對方不僅沒有不滿,反而點了點頭,一臉的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我懂,個人人脈渠道嘛。”

雖說都是公安,但個人和職業還是有區彆的。

要是不自己掌握點東西,那還怎麼表現自己的實力,沒優秀的個人能力,還怎麼想晉升?

所以有自己的渠道不想公開,太正常了。

不過……

離得最近的同時悄悄用手肘戳了他一下。

“要是這個情報商的價格公道,回頭也引薦一下哈——當然肯定不會搶你那份的。”

他們公安平時也不是說所有工作都重疊,分開的時候,萬一能從這邊搞到自己需要的線索或者情報那他就賺了。

諸伏景光想到小悠和那個叫‘榎田’的情報商的關係,遲疑的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的話。”

經商的,不管賣什麼總歸是需要顧客的。

他多給人介紹點客戶,也算是一種報答吧?

最後,還是諸伏景光的直屬上司發了話。

“好了,對方肯給這麼多消息,已經是很給諸伏的麵子了,這件事今後大家就爛在肚子裡,不要再提——總不能對方冒險給了我們消息,卻在我們這裡出了問題。”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長官也明白他們的隊伍,並不那麼絕對純粹。

保不齊哪句話傳出去,就能讓人順藤摸瓜找到對方的線索。

“後續的掃尾工作,也將由諸伏完成。”

他說

完(),鄭重的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

“諸伏?()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是組織相信你的能力,才將工作交給你……明白麼?”

諸伏景光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他行了一禮。

“是,絕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領導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你跟我來,這件事……”

於是接下來,諸伏景光也開始了夜不歸宿的生活模式。

明明同住一個屋簷下,但這段時間高月悠愣是一次沒有看到過對方的人。

如果不是桌子上的字條和冰箱裡放的做好的飯菜,她都要懷疑自己跟大外甥同居的事情隻是自己的一場夢了。

……不過如果是夢的話。

那她還是更希望‘需要上學’這件事隻是一場夢。

倒也不是厭學或者討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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