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當然不是無緣無故送的。
除了有見麵禮的成分之外,更多的還是為了高月悠先前的情報。
孩子說出來是好意,但她們這些當長輩的,卻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尤其她旁邊還站著鈴木朋子。
現在鈴木財團氣勢正足,為了點小便宜得罪了鈴木財團的當家主母,不值當。
雖然她們是朋友,但除了原本的友情之外,再增加一份好感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也不是說她們拿不出更多的,隻是作為‘第一次見的晚輩’,給的太多會給人以巴結、諂媚的意圖,反倒不美。
見高月悠收起那些支票,鈴木朋子又單獨拿出了一張支票。
“這是我那份。”
其他人都掏了錢,她作為孩子最親近的人,自然不會占自己孩子的便宜。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自己家孩子得到了信息就等於是自己的消息,就應該不付出任何代價的為自己所用。
但鈴木朋子不會這麼想。
孩子是個體,那麼她所得到的東西,就是她的。
需要有對應的價值。
哪怕孩子不在意。她作為長輩、作為擁有更豐富經驗的成年人,卻不可省略掉這個過程。
尤其這可是明美的女兒,她怎麼可能讓明美的女兒吃了虧呢?
“這剛剛那些消息的信息費,你就拿著吧。”
她說著,拍了拍高月悠的手。
“不是什麼大錢,你花著玩吧。”
高月悠看了看手上的支票。
算上她包裡那些現金,她今天足足收入1000萬了。
並且隻多不少——這還沒算她分給怪盜基德和大外甥的辛苦費。
雖然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巨額進賬誰不喜歡呢?
高月悠心滿意足,吃吃喝喝(行動這麼久餓了)等待回去。
而降穀零這邊就熱鬨了。
等風見裕也按照降穀零的指示帶人上來的時候,降穀零人還沒捆完呢。
這一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犯罪者,當然不能就放在這裡不管。
但手銬一個警察隻有一個,根本銬不過來。
於是降穀零翻出了繩子,準備開工。
手銬不夠,繩子湊——反正用繩子他也挺專業的。
好在之前鋼琴家的恐嚇夠紮實,哪怕他離開了,這些人仍然心有餘悸,動都不敢動。
降穀零要做的就是一個個過去把人擺出方便捆綁的姿勢綁住就好了。
雖說那個家夥不管是作風還是來曆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但不得不說他的做法確實能震懾這些犯罪分子。
降穀零覺得自己算是托了小悠的福(總之不是那家夥的福),撿了漏在收拾殘局。
而他這隨隨便便捆人,那些人卻完全不敢反抗的一幕卻讓風見裕也等公
安產生了誤會——
年輕的公安紛紛到抽一口冷氣。
天哪,早知道降穀先生能打。
但沒想到這麼能打啊!
看看這一屋子十幾l個人,而且看地上一角還堆著十幾l把槍。
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麼?
普通人麵對這個架勢,彆說反擊了,能活下來都不容易吧!
再加上這個被切割斷的鐵籠子……
一些日本人特有的詭異思維突然發散開來。
先前一定是發生了一場惡戰。
降穀先生以一敵十,將這些人都包圍了!
然後這些人嚇得都躲進牢籠裡,以為這樣就能將自己跟降穀先生隔離開,但他們太天真了!
區區金屬牢籠,怎麼能攔得住降穀先生!
正義的降穀先生沒有因此放過這些人,相反,他還拆了牢籠的金屬管,講這些人全部擊敗並捆了起來……
啊!不愧是降穀先生,深不可測!
雖然這個邏輯好像有哪裡不對。
正常來說人也沒辦法徒手拆牢籠——但既然中國功夫都能隔空打死牛,那戰鬥力深不可測的降穀先生拆個金屬籠子怎麼了!
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能解釋降穀先生能在隻有一人的情況下還包圍了十幾l個帶槍的犯罪者,不僅毫發無傷的將人們全都打到在地,還讓他們全都失去行動力呢。
這講不通啊——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唯一一個了!
以風見裕也為首的公安們看降穀零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不是看人,而是看人類之外的某種存在的感覺。
甚至有人忍不住小聲道:“所以奧特曼是真的存在的吧。”
降穀先生就是奧特曼的人間體!
青年像是發現了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一樣興奮了起來。
降穀零:“……”
總覺得這些人誤會了什麼。
但事關小悠和無辜民眾(當然可能也沒那麼無辜),以及港口黑手黨的重要成員,此時此刻顯然不是進行說明的好時候。
他隻能清了清嗓子:
“還不快來幫忙!”
不管想什麼,先把人都辦了。
“是、是的!”
“降穀大人,這就來!”
這連稱呼都變了。
一行人收槍的收槍,捆人的捆人。
就算這樣,也花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完現場。
至於那牢籠上那看起來就很堅固的金屬杆是怎麼斷的。
那是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想。
萬一撞破了降穀先生的秘密怎麼辦!
結果這最能暴露當時現場還有外人的破綻,就這麼生生被人‘忘記’了。
這讓原本還在想怎麼才好糊弄過去的降穀零一時心情複雜。
不知該心疼自己編了
半天的謊話,還是覺得這些同事‘不行’。
這麼大、這麼明顯的問題都不知道問一句。
“外麵的du場呢?()”
“人姑且是控製住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雖然才搭檔不久,但多少習慣了降穀零的神出鬼沒的風見裕也立刻回答。
“隻是……”
“沒有直接進行現金交易,所以不好直接定罪是吧。”
好歹也是在賭場轉了幾l圈、還陪著高月悠去換了一趟籌碼的人,降穀零幾l乎立刻就明白風見裕也的猶豫在哪裡。
“不愧是降穀先生。”
風見裕也敬佩二連。
不僅搞定了目標,乾掉十幾l個犯罪者,還探聽清楚了隔壁du場的情況。
公安萌新風見裕也兩眼放光。
降穀零:“……”
這新人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人都來了總不能退回去。
“但是它這個兌換點就在同樓層,而且是一家吧。”
外麵柏青哥店也不會把兌換點就放在遊戲廳裡。
“還有,調查一下他們錢的來源。”
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悠在一起時間長了。降穀零的思維方式也跟著走向奇妙的方向。
比如你錢籌分開,我不好查你du博。
那我還不能查你資金來源了?
“是!我知道了!”
風見裕也更興奮了!
沒想到啊。
他才初來乍到,就跟了這麼牛逼的一個前輩!
日後何愁不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咳咳,不對,他可是公安。
要冷靜。
不能一驚一乍的。
把人都拷走之後,降穀零又掏出了賬本。
雖說他一視同仁的厭惡組織的所有成員。
但想到匹斯可作為元老跟琴酒不對付還能壓他一手。
他就有點想法了。
與其讓琴酒那家夥橫行霸道,倒不如讓匹斯可去壓他一手。
現在已經拿著證據了,就等於拿捏這匹斯可得弱點。
至少短時間內能給自己爭取更多活動的空間。
當然,這個‘人情’要怎麼賣……
他還得再好好思考一下。
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一如既往的空曠安靜。
明明差不多占據了一整層的大小,辦公室裡的東西卻少的可憐。
其中還包括了跟這個空間的裝修格格不入的雲朵形狀沙發還有茶幾l上的零食。
但也隻有這一點……
明明過去更多的。
穿著黑白兩色服飾的妹妹頭青年漫不經心的想著。
不過這些也已經是幾l年前的流行了,如果小悠回來的話,應該用最新的才對吧。
養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總要更精細柔軟一些。
“報告已經收到
() ,辛苦了。”
森鷗外合上手中的報告,放到一旁。
“沒想到我也看走眼了。”
他歎了口氣。
A是他繼承首領之位後一手發掘並提拔的人才。
本以為憑借他的能力和手腕,有機會在港口黑手黨的‘五大乾部’中占一席之位的。
“這不是首領的錯。”
鋼琴家立刻回答。
“若是所有人都能戰勝貪婪,那麼它也不會成為‘七宗罪’之一了。”
鋼琴家並沒有說什麼溫情的話或者趁機表明自己的忠心。
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
“也是。”
森鷗外搖搖頭。
“就好像樹長大了需要修剪枝乾,有些過去看起來是必須的存在,終究還是要被修剪掉的。”
“那麼剪出的工作就交給我……”
“不。”
森鷗外搖了搖頭。
“我準備交給太宰君。”
消滅叛徒的事情雖說交給誰都能做的很好。
但既然是已經跟外部糾纏不清的人,那還是交給太宰君做會更好一點。
究竟叛變了多久,又勾結了哪些人……
“相信他一定可以完美的解決。”
“我知道了。”
“讓公關官協助他吧。”
“是。”
雖說沒少因為個人情緒而罷工撂挑子,但在大是大非上,鋼琴家還是十分服從首領的命令的。
畢竟就現在來說,他還是很喜歡旗會的大家的。
既然如此,那麼保證組織的存續就是必須的——換言之也就是會所,他會做一切能夠確保組織維持並且蒸蒸日上的工作。
“那麼我就先告退了。”
聽完命令,鋼琴家例行行禮準備告退。
然而就在他行完禮準備退出的時候,他再次聽到了首領的聲音。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要說的了麼?”
鋼琴家抬起頭,就看到首領雙手交疊墊擋住嘴唇,隻露出一雙期待的眼睛的模樣。
以鋼琴家的聰明才智,當然不會不理解森鷗外在期待什麼。
隻是想起是因為眼前之人的建議,小悠才離開去到福岡然後一去不返的……
鋼琴家微微一笑:
“沒有了呢,首領。”
彆說本來就沒有了。
就算真有,這個時候也不會告訴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