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拚命跟娜塔莉解釋了日本的不同。
給腸胃出了問題的人灌這一瓶子下去的,那可能人就真過去(物理)了。
意識到自己差點闖禍的娜塔莉臉色一紅。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
雖然看起來纖細修長,但娜塔莉也是個十分健康很少生病的人。她男朋友又是伊達航這種一看就跟生病不沾邊的人。
因此在詢問起探病的時候出現這種烏龍。
但到底也隻是一點誤會,幾人很快又其樂融融了。
真要說起來,其實還有點因禍得福的成分在裡麵。
因為娜塔莉沒有在東京,伊達航和其他人也一直都很忙。
因此就算大家都知道伊達航有一位女友,卻全都沒有見過。
每次都說‘有空’、‘下次’,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見過一次麵。
直到這次聽說高月悠和降穀零都因為食物中毒住院。他和娜塔莉終於都沒忍住。
調休的調休,請假的請假,直接殺了過來。
隻是沒想到差點把朋友和朋友家的小朋……小姨母直接送走。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口子總算是過了明路(?)。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班長就交給你啦。”
“彆客氣,有什麼問題直接打就好,班長結實著呢。”
“就是,當然最好彆用手,用手打多疼啊,拿棍子,那個勁兒大!”
“不行買個洗衣板……咦現在還買得到麼。”
一行人不僅表達了對朋友女友的歡迎,還提出了‘真朋友’才會給出的建議。
但凡關係沒這麼親近,都不會這麼‘真誠’。
“可惜了景光不在。”
“畢竟事實總不會那麼完美嘛。”
萩原研二倒是很看得開。
“都有第一次了,後麵肯定會越見越多的啦。”
有時候就是這樣。
一次都沒見的時候,想見一麵比登天還難。
但是等見了第一次之後,再想見麵,就會簡單很多——簡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安排。
突破就會常態化,不突破就一直無法繼續。
因此哪怕見麵地點是在病房,大家都還挺開心的。更何況兩個當事人(病人)也都在治療後很快就準備出了院。
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其中降穀零更是開心——因為他趕在鬆田來之前出院了。
完美閃避被對方嘲笑的可能性。(至少不會在醫院裡被嘲笑了)
雖然現在是好友,但契機卻是兩人互看不順眼……所以哪怕到了現在,他們都不會放過嘲笑彼此的機會。
至少降穀零自己是會這麼做的。
所以他相信鬆田也一定不會放過。
當然,兄弟真有事兒,他也義不容辭去幫忙就是了。
—
—隻能說這就是真朋友了。
兄弟遇到危機肯定是第一時間感到為兄弟兩肋插刀。
但兄弟隻是遭殃……那肯定也是第一時間趕到。
不過就不是替兄弟兩肋插刀,而是第一時間感到現場吃瓜嘲笑了。
雖然隻過去了幾天,但再回到景光家裡,高月悠和降穀零都有點恍如隔世的感慨。
誰想到啊,偶爾出去住一下,就喜提醫院遊。
看來以後還得是住在自己的地盤上。
不僅高月悠有這種感慨。
也許是因為最近都在景光家聚集,其他人來了之後也奇妙的有了點回家的安心感。
大概對一些人來說,比起現在隻有自己居住的‘房子’,像這樣會讓自己覺得安心的地方,才更像是‘家’吧。
“這是景光家。()”
伊達航向唯一一次都沒有來過的女友介紹。
“我們之前很多時候都是在景光家聚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大概是為了表現他們真的很經常在這裡聚會並且還很開心,鋼鐵直男還迅速的翻出了澤田弘樹給高月悠的遊戲。
“小悠,我們玩一下遊戲。”
“好啊。”
高月悠以為是伊達航想跟其他幾人玩,隨口回了一句就回自己房間準備換衣服並收拾一下。
倒是注意到他動作的萩原研二猛地一機靈。
“等下,班長你要跟誰玩?”
說是零!
快說,你是要跟零一起玩兒!
然而,絲毫不能察覺到好友心中緊張之情的伊達航爽朗一笑。
“我帶娜塔莉一起玩兒啊。”
萩原研二臉都綠了。
不是兄弟,你要跟你女朋友玩兒分手……不是,朋友廚房?
那搞不好是真要分手的呀!
“要不還是換個遊戲吧。”
他委婉的建議。
伊達航倒不是不停人勸的類型,於是他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行,那就玩賽車吧,那個賽車也有意思……”
雖然經常稀裡糊塗就遇到障礙輸掉,但還是很好玩的!
萩原研二張了張嘴:……
如果不是自己好友,知根知底,他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然怎麼能如此精準的踩雷。
比起廚房,賽車明顯問題更大啊。
畢竟廚房最多隻是配合不好,賽車卻可以直接給對方添堵啊!
正好這時候高月悠也回來了,換上乾淨舒適的衣服,高月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舒緩了起來。
“怎麼了?”
她看向萩原研二,就見對方用看救星的眼神看著自己。
“是這樣。”
萩原研二把高月悠拽到一邊,小聲的說了一遍情況。
再怎麼說也是班長主動帶女朋友來探望,總不能在這種時候讓班長跟女朋友分了啊。
() 那以後還怎麼麵對兄弟!()
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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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悠……也沒想到伊達班長會這麼耿直。
不過問題不大。
“說不定娜塔莉小姐喜歡的就是伊達班長的直率呢。”
但是高月悠真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
雖然有那種男方或者女方明顯不了解對方還硬踩雷的。
但不在意的也很多嘛。
再說了,誰說發現分歧就一定是壞事呢。
“倒不如說,如果能靠這個遊戲提前分辨出‘合適不合適’,那對兩人來說反而是個好事。”
注意到萩原研二疑惑的表情,她解釋道。
“你想啊,熱戀的時候人們總會想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麵,哪怕有覺得委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也很少會表現出來對吧?”
這倒是。
誰會不想在重要的人麵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麵呢。
“但過日子肯定不能這樣啊,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習慣的問題,還有性格上的問題和摩擦,都難以避免的會展現出來吧?這些矛盾看似不大,但積累起來就很要命了呢。”
“這種時候不管是為了對方而忍耐,還是覺得再也無法承受而爆發,都很糟糕吧?”
“是呢,所以才會有很多人戀愛的時候哪裡都好,但結婚了就很快爭吵甚至離婚呢……”
萩原研二順著高月悠的思路一想,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
但話說回來。
“悠醬你沒問題麼?”
萩原研二不再擔心伊達班長和娜塔莉小姐的事情,他反而有點心疼高月悠。
一般孩子哪兒能這麼熟練,就算再擅長交友的人,也很難有這方麵的經驗吧。
考慮到悠醬不像是熱衷於談戀愛的類型,那……是因為見得多了麼?
比如父母的情況什麼的。
“我有什麼問題……啊。”
高月悠敏感的意識到了對方可能想差了。
“彆誤會,我媽和叔叔阿姨們沒有爭吵,都是發現自己更想追求的東西,於是和平分手。因此很多就算分手之後關係都還很好呢。”
比如森叔叔啦、貝爾摩德女士啦。
如果真的是因為翻了臉而分手,那怎麼會不僅對自己這麼好,再提起媽媽的時候也總是誇獎居多的嘛。
是的,現在提起明美女士的時候。
這些‘前任’也都隻是誇獎,最多隻是遺憾而沒有怨言。
叔叔還好說,但是……
“阿姨?”
哪怕是萩原研二,聽到這個也收到了一定程度的衝擊。
不是,這個‘阿姨’,是我想的那個‘阿姨’麼?
“愛怎麼能膚淺的用性彆去區分呢!”
高月悠眯眼,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
“萩你可不能這麼膚淺啊。”
“那倒不是……嗯,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
() 不過悠醬的媽媽,真是感情豐富啊。”
“也還好吧,畢竟被某個人或者某個事物吸引,是人類難以避免的問題嘛。”
“媽媽隻是接觸的多了,所以可能被吸引或者吸引了彆人的次數多了一點。”
高月悠一臉自然,好像不是在說親媽過於豐富的感情史,而隻是在說什麼尋常的故事。
“所以我覺得比起一時衝昏頭整天催眠一樣說服自己,倒不如認清楚是否真的可以在一起會更好——你看,那不是還不錯麼。”
沒有萩原研二的阻止。
孤寡病號降穀零自然不會心思細膩到去思考兩人玩遊戲會不會導致感情破裂。
因此兩人已經興致勃勃的開始了遊戲。
就結果來說,當然是一團糟。
伊達航本來就不怎麼來,玩的次數就不多。
娜塔莉更是連遊戲都玩的少,是徹徹底底的沒入門的新手。
連按鈕都對不利索呢,更何況說還要開車,還要注意各種機關障礙了。
所以彆說兩人合作,娜塔莉到現在甚至沒能開出新手關卡出去。
然而兩人之間不僅沒有一點火氣。
反而好像……
“感覺好像更親密融洽了呢。”
萩原研二看著兩人,喃喃自語。
“所以我說,這說不定反而是好事呢。”
雖說這種遊戲確實容易讓人爭吵甚至分手。
但反過來說,如果兩人的重點一開始就不在遊戲,而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自然不會在意遊戲的輸贏。
而隻會珍惜這段兩人在一起的時間……
咦?
高月悠摸了摸下巴。
這麼說來,感覺這個遊戲不僅可以用在‘朋友’上,還可以推薦給戀人啊?
高月悠感覺自己好像get到了什麼。
隻是那年頭一閃而過,實在是太快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製遊戲的製作者是她的朋友,那就跑不掉。
什麼時候想起來都可以再繼續。
另外一邊剛下班的鬆田陣平處。
人們都回來了,那鬆田陣平也不用再去醫院了。
當然不管去不去醫院。
零還是要嘲笑的。
因此鬆田陣平才會在下班之後覺都不帶睡一會兒的,直接驅車回家開始忙活。
笑死,還有什麼比在相同領域進行降維打擊更能刺激朋友的事情麼?
沒有!
是的,鬆田陣平回家就照著菜譜熬了一鍋湯。
做菜什麼的還得調味看火候,他不確定能做的多麼完美——要是帶著水平相當(指同樣爛)的飯菜去的話,那隻能說是半斤對八兩。
達不到效果。
所以鬆田陣平選擇了做湯。
鬆茸湯!
鬆茸怎麼吃都好吃!做湯當然也一樣鮮!
不需要多少調味,
隻要稍稍放一點鹽……真是完美的選擇!
想到這裡,等待湯好的功夫,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
連續加這麼多班,說不累肯定是假的。
之前那麼精神完全是憋著一口氣準備壓零一手,現在空閒下了,自然而然的就困了起來。
打哈欠的功夫,他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收到的謝禮。
那是他前段時間跑去深山老林的村子裡排爆時候當地人送給他的,據說是自己采的野山菌。
野山菌誒,聽起來就很少見很好吃吧?
那一起放進去,隻會是鮮上加鮮,更鮮美吧。
鬆田陣平想到這裡,哈欠都不打了,乾脆又把那些菌子清洗乾淨,切成片一並放進了鍋裡。
雖說後麵加進去的這些煮的時間有點短。
但考慮到之前已經燉了鬆茸在裡麵,味道總不會差吧。
鬆田陣平揉了揉眼。
糟糕,好像更困了,不,不行。
睡也得看到零羞愧不敢見人的臉之後再睡!
他繼續用困頓的大腦思考,反正蘑菇不是歲半炒一下就能吃麼,那時間短點也沒差吧。
於是等鬨鈴響起的一瞬間,就卡著時間關火把湯倒進保溫壺裡準備出發了。
看他怎麼在零麵前展示!
於是在家裡的幾人就迎來了高舉著手裡保溫壺的墨鏡青年。
“零,聽說你食物中毒了,還害的小悠跟你一起入院。”
鬆田陣平摘下了墨鏡。
“不會做飯就不要硬做嘛。”
鬆田陣平說著把自己帶來的保溫壺放到了桌子上。
“咦,班長也在啊。”
“是啊。”
伊達航放下手中的事,給他介紹。
“還沒有介紹,這是我女朋友。”
壯碩的漢子抓了抓頭發。
“我叫娜塔莉·來間。”
娜塔莉也跟著向這位沒有見過的男友的好友打招呼。
“早就聽航說過你了。”
“是、是這樣麼。”
一下班就殺回家裡燉湯,完全不知道班長會帶著女友來的鬆田陣平清了清嗓子,收斂了剛剛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是鬆田陣平……伊達班長就拜托你照顧了。”
雖然總被教官說是問題兒童,但必要的時候,他們也都能表現得非常紳士禮貌的。
比如此時。
總不能因為自己讓朋友沒了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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