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關注下,高月悠抬高手臂到男人勒著她的手肘處迅速按下了手中的打火機的點火裝置。
嚓的一聲之後,從打火機處冒出的火苗迅速上竄,直接燒上了男人的手臂。
隻一瞬間,皮毛被燒焦的氣味就傳了出來,伴隨在一起的,還有男人拔高八度的尖叫。
“啊————————”
事實證明了,普通人並非無法發出驚人的高音,更多的還是因為前置條件還沒滿足。
聽著就很痛啊!
工藤新一忍不住身體後仰,甚至也覺得自己的胳膊仿佛痛了起來。
“看,隻要這樣就解決了。”
而不僅讓自己從危險中解脫出來,還順便讓根岸明雄叫出高音的那個人——高月悠的聲音仍然輕快平穩。
就好像電視節目中展示生活小妙招的那種解說。
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無害的小妙招’啊。
雖然它確實很‘妙’就是了。
另一邊黑羽快鬥雖然因為在靠後的位置而沒注意到正麵發生了什麼。
但他相信那位大小姐的手段。
等他轉到正麵,看到根岸明雄抱著手臂尖叫的樣子,以及高月悠手中還沒有收回去的打火機。
他也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
你說說你,選誰當目標不好,偏偏對這位大小姐動手呢。
哪怕你襲警呢,最多也就是被警察一個過肩摔摁在地上,哪像現在這個樣子。
恐怕這輩子都要對打火機有陰影了。
在眾人都被這變故驚呆的瞬間。
年輕警察也動了起來。
他趁著武田信一分神的功夫轉身一個膝擊,接著又在他因為痛苦而彎腰的時候,在武田信一背上來了一記肘擊。
哪怕雙手被捆,也不影響他兩下把人K.O。
而另一邊抱著被燒的手肘嚎叫的根岸明雄也被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聯手製服——嗯,雖然他們兩個都挺懷疑,到底還需不需要自己再補這一刀的。
“我幫你解開吧。”
把根岸明雄交給工藤新一收拾,黑羽快鬥主動湊到年輕警察身前,準備幫他解開手上的繩子。
年輕警察搖了搖頭。
“不用。”
他話音落下,那原本將他捆住的繩子就刷的一下鬆開落到了地上。
哦吼?
黑羽快鬥睜大了眼睛——這手法,不錯啊。
真看不出來是個警察。
不對。
他看向警察的眼神不對了。
一般的警察真的能這麼快解開繩子麼?
還是說其實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魔術手法?他並沒有真的被捆上?
可下手的事武田信一又不是他的搭檔……他怎麼做到的?
這個警察,不簡單啊。
作為經常跟警察打交道的人,黑羽快鬥可能比一
般警察都還要了解警察們的水平。
正常的警察——尤其是那些新人們,肯定是做不到這些的。
然而年輕警察卻沒有理會他,隻是掏出手銬將武田信一拷起來,並告訴他。
“武田信一先生,您因為涉嫌fan毒,現在被拘捕。”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武田家的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倒是工藤新一已經開始吐槽:
“這怎麼能算是女生的小道具啊。”
高月悠:
“畢竟女生一人獨自在外行走,難免會遇到點需要點燃什麼的時候吧,這時候沒有打火機,豈不是很不方便?”
——需要點火卻沒有打火機確實不太方便。
不,不對。
“女孩子一人行走在外怎麼就要遇到點燃什麼的時候了啊。”
“那很多啊,比如徒步迷路啊,不小心掉進水裡啊——身為東京市民,尤其是住在米花町的人,總該知道人走在路上就遇到意外是多麼正常的事情吧。”
正……
正常個鬼啦。
他們米花是意外事故多了點,但也不至於到覺得‘正常’吧。
“就好比剛才嗎,你就說打火機有沒有用吧。”
那確實是很有用。
這點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認。
如果真的被挾持,用打火機燒犯人手肘當然是一種頗為有效,並且能夠快速逃脫的方法。
工藤新一陷入沉思。
……要不回去,也給小蘭口袋裡裝一個?
雖然他覺得以小蘭的戰鬥力,一般人犯人遇到她是犯人的不幸。
但萬一呢,萬一對方手裡拿著刀甚至是槍呢。
他記得他家書房裡好像還放著一個他爸收藏的打火機?
一旁支棱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的黑羽快鬥深以為然。
他回去之後也準備給青子準備一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這邊兩個男生已經考慮起給自己青梅竹馬整點‘女生必備小道具’的時候,傷患羅伯終於姍姍來遲——他的日語程度僅限於口語和羅馬音,本來就稀裡糊塗的,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切,就更迷糊了。
怎麼回事?
大家怎麼都這麼震驚?
還有,那邊被按住的兩人不是武田先生和他的朋友麼?
因為受傷,羅伯大多數時候都在房間靜養,就算出來,也隻是陪孩子們在院子裡待一會兒。因此這次動靜雖然大,但他還是最後才趕到現場。
然後就蒙了。
怎麼這麼多人看到他們被襲擊,都沒人反抗呢?
難道這人是FBI?
羅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如果是FBI的話,那確實可能直接闖進來抓人。
但不對,就算是FBI,那嫌疑人也有機會找律師的啊?
就在羅伯想發出聲音告訴武田家
的人,讓他們彆怕就算是FBI也可以找律師周旋的時候,那年輕警察突然轉身走向了他。
FBI的大名那當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羅伯見狀也想後退了一步,接著……
“羅伯先生,貴國大使館十分關心您的安全。”
流暢的英語從年輕警察口中流出。
字正腔圓的完全不像是個日本人。
但這個說法,又分明表示他不是美國人。
畢竟如果是美國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是‘我國大使館’了。
接著又是一連串流暢的英文說明。
聽的武田家人一頭霧水的同時,羅伯卻是冷靜了下來。
他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眼前之人不是什麼FBI而是日本警察,而他之所以來是因為有人將他遇到泥石流的情況報告給了大使館。
今天他就可以跟著這個警察離開去大醫院接受更詳細的檢查和治療,並在傷勢允許的時候回去美國。
雖然得到了妥善的照顧,還遇到了美沙這樣如同絕望中的陽光一般的女性。
但身受重傷無法說話的時候,能得到自己國家的消息,還是讓羅伯十分感動欣慰。
他自然是願意按照安排治療然後回國的——等回頭傷都好了,他會再回來找他心目中的光明女神的!
至於武田信一這邊。
在得知對方犯了罪時羅伯是有一瞬間的緊張地。
但隨後被告知不會牽連無辜人士,他就又淡定了。
畢竟在美國,親人中有案底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還不是一樣正常生活。
隻要不會影響到他的光明女神,他並不在意這些。
雖然武田家人聽的一頭霧水,但還難不倒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
隻是這也讓兩人對年輕警察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是他們看不起‘一般警察’,事實上能當警察的人英語都不會差。
畢竟成績爛的人根本當不了警察。
但能有如此正宗的口音,如此流暢、沒有一點卡頓的跟外國人交流的,卻並不多見。
所以這人最可能的就是警察裡的TOP,也就是所謂的‘職業組金表組嫡係’的成員。
但那就奇怪了,如果是‘金表組嫡係’那怎麼想也應該是在警視廳裡當精英啊。怎麼回來鳥取縣這樣的地方,就連來辦案也隻有一個人。
年輕警官一抬頭,就看到兩個年輕人凝視自己,像是在探究什麼的眼神。
雖說這兩人都不錯,但還是太年輕了。
完全不懂,或者說還不夠懂掩飾自己的想法。
於是他走向高月悠。
“……你沒跟他們說?”
注意到警察在解釋完情況之後第一個靠近點是高月悠。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了過來,並且想到了一處。
……不會吧。
難道這個警察他……
【這樣才有趣嘛。】
高月悠笑眯眯的回答。
——隻是用了中文。
年輕警察聞言,也絲滑的轉換成了中文。
【這是你的同學?】
【一個是,另一個不是。】
【所以呢,大學生是……】
【啊啊,之前去橫濱海洋大學參觀過嘛,比起高中生,肯定是大學生的身份更好用啊。】
高中生是未成年……雖然各處都有未成年人主事(比如中也和太宰),但從倫理和法律上來說,限製還是很多的。
比如這次,如果說他們是高中生,那這些人肯定會質疑為什麼高中生出門爬山會沒有大人跟著。
但說是大學生,就沒有人產生疑問。
誒,明明人生的閱曆也好,能力也好,都不是這一兩歲的差彆就能區彆的。
但世人卻往往會因為未成年和成年的‘一歲’而用完全不同的態度來對待和判斷呢。
【這我不否認。】
年輕警察並沒有覺得她的話是‘歪理’——當然他也不會承認就是了。
【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du品的事情,對你們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所以這不是叫了你來嘛。】
高月悠也有話回。
左右都是她外甥,那叫哪個不是叫呢?
而且她都叫外甥來了,那就不能說她是擅自行動了。
所以她不僅回了,還特彆理直氣壯。
諸伏高明:【這是狡辯。】
——倒是一旁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聽不下去了。
“喂喂,你們搞什麼加密通話呢!”
兩人不高興了。
明明是三個人一起來的,現在你一個人丟下我倆跑去跟人加密通話算什麼?
話說回來。
“我都不知道你還會中文啊。”
工藤新一是真的驚訝。
畢竟英語好學,但中文就不一樣了。
會特地去學中文,而且還學的這麼好這麼流利的真是不多見。
黑羽快鬥跟著點了點頭。
他也學過中文,但因為真的很難,所以一直隻是沾了點皮毛。
不像是英語,學學就會了。
“啊,我沒說過麼?”
高月悠看向兩人。
“我媽媽,是中國人啊。”
黑羽快鬥&工藤新一:
貓貓疑惑.jpg
“你沒說過!”x2
“沒關係,現在你們知道了。”
高月悠說完繼續下個話題。
“而這位……”
“諸伏警官。”
黑羽快鬥迅速開口。
“嗯,他是我……名義上的外甥,小明。”
雖然被未成年人介紹為外甥,並且還給了‘小明’這麼個‘可愛’的稱呼,但諸伏高明卻麵
色十分平靜。
“再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長野縣警察諸伏高明,請多關照。()”
諸伏高明低頭行禮,並沒有因為對方都是高中生而輕視。
這正式的態度反而讓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嚇了一跳,趕忙回禮:
“請多關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請多關照……不對,長野縣的警察?”
工藤新一反應過來了。
“那怎麼來這裡……”
“當然是我報的警啊。”
高月悠晃了晃手機。
“比起打110,這種事當然是直接找到警察當事人更好用吧。”
“但是這不是跨界了麼……”
“也不算。”
諸伏高明解釋道。
“我們那邊也查到了一樁fan毒事件,所以……”
他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也都不笨。
懂了,聯動唄。
就說自己調查到那邊,因為一些其他項目的工作,‘正好’發現了這個fan毒鏈。
一切都是‘巧合’,那鳥取縣的警察們也不能說什麼吧?
總不能說,‘啊因為你不是我們這的人,所以哪怕看到犯罪現場也要視而不見’這種話吧?
哪怕他們心裡這麼想,也不能真說出來。
最多就是日後流程上稍微拖拉一點或者讓自己的上級跟那邊扯扯皮。
但那都是日後的事情了。
“所以說,手機裡沒事還是得多存幾個警察個人的電話啊。”
高月悠做出最後總結。
比起等著走流程,肯定是找到能乾活的人直接來方便嘛。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一般人。
真的做不到吧。
黑羽快鬥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心底歎息。
一般人遇到事情的幾率都……好吧,其實東京市民遇到事情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但是那種情況下還要求他們冷靜的找到認識的警察並進行清楚的描述報警,真的很難。
“雖然托你們的福,找到了一條新的du品的販售線路,但我還是要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樣的事情對你們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並不是因為你們是未成年才這麼說,而是因為你們沒有經曆過專業的訓練,也不知道這些du販有多心狠手辣喪心病狂。”
“是……”
黑羽快鬥乖乖低頭。
工藤新一多少有點不甘心,但他也明白這次確實很大程度是他們幸運——但說是這麼說,如果還有下一次。
他……大概還是會這麼做的。
諸伏高明當然也不指望自己說兩句就能讓年輕氣盛的男高中生們聽自己的。更不指望高月悠這個明美小姐一手養大的孩子能真的‘老實’。
至於景光……
他那個弟弟,雖說腦子不笨,乾活也是一把好手。
但真要說到‘
() 動腦筋’……恐怕還沒有當年他那個混血兒朋友好。
更不要說高月悠了。
或者應該反過來。
有小悠看著景光,他反而能放心一些。
雖然小悠經常被牽扯進奇怪的事情,並認識一些奇怪又危險的人。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有著相當豐富的遇事經驗,也總能很好地把握事情和人脈,讓事情走向想要的那個方向。
所以有她在,就算景光又死腦筋想要參與進危險的行動力,也有小悠可以撈一把。
真要說起來,他其實並不擔心弟弟受挫或者遇險。
畢竟人總是要在跌倒中成長,如果能在這些挫折中收獲經驗,找到自己的不足之處,也是好事——不就像古話說的那樣。
‘吃一塹長一智’。
他隻是希望弟弟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丟掉性命。
想到這裡,他不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接著又抬頭對三人(主要是那兩個少年)道。
“不過‘兵貴神速’,也是托了你們的福。”
如果真的像是警察常規作業那樣,又是開會又是扯皮又是分責任分工作最後才行動的話。
武田信一和根岸明雄搞不好真的就把一切都毀屍滅跡了。
畢竟深處深山,他們又不是團體作案還需要跟其他人商議。
該承認彆人的功勞的時候,諸伏高明也不會吝嗇。
就好像真正的學神從來不會擔心彆人的進步。
畢竟這種真降維打擊等級的學神們來說,能考700分的話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僅有700分,而是成績的上限隻有700而已。
被誇獎的兩人雖然麵上不顯,但眼裡的驕傲卻是看得到的。
這邊氣氛融洽,對武田家來說,就如同晴天霹靂了。
一方麵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fan毒,他們以為是靠著傳統生意維持的生活,其實是靠的du品。
另一方麵自然就是他們家引以為傲的‘武田傀儡’,現在竟然變成了‘運送du品’的工具。
這對出身於手藝世家的武田家人來說,是相當大的打擊。
畢竟日本是相當講究工匠精神的國家。
不隻是在家的武田龍二,就連在外的工作的武田家三兒子都顧不得工作匆匆忙忙往回趕了。
當然,衝擊最大的大概還是武田信一的妻子和女兒美沙。
不管武田信一對她們如何。
他始終是她們的丈夫/父親,是曾經最為親近的那一個。
現在卻知道他竟然做了那樣的事情……
她們又如何繼續待下去呢。
尤其對武田美沙來說。
這跟天塌下來有什麼區彆呢?
她想跟誰傾訴……可又能跟誰傾訴呢。
就連進來最親近,宛如支柱一般的羅伯都要走了。
是的,羅伯準備跟來接人的警察一起離開。
他將在英文好的警察的陪伴下去進行進一步治療(),然後回去自己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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