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穀零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衝到婚宴現場的時候,已經可以從門口隱約聽到裡麵播放的音樂了——好在隻是聽到音樂而不是主持人的聲音。
沒問題,來得及。
降穀零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就看到在門側對自己招手的少女。
“這邊。”
通過一些非常規手段得知降穀零到來的高月悠帶著化妝包就到了門口蹲守。
至於身為伴娘的她此時為何會在這裡,那當然是因為……
“哇,你還真以為自己隻要戴個帽子彆人就都不認識你了?”
高月悠有時候也會覺得割裂。
看貝媽和基德的時候,她會覺得這個世界的易容術異常高超。
不隻是臉,整個身形和性彆都可以變。
但在看到降穀零戴個帽子就算偽裝的時候,又會忍不住陷入懷疑。
而且講道理,如果是其他人那就算了。
畢竟日本人長得大差不差,本來風格就很相近。
可你這明顯是異國人長相耶,這是戴個帽子就不會被看出來的麼?
降穀零:“不是,我……”
他頓了頓。
“我沒打算進去。”
他的身份,進去肯定是不可能進去的。
所以他隻打算在門口,或者偽裝成服務生,在旁邊看一看。
再怎麼說也是伊達班長最重要的日子,如果錯過,他肯定會終身遺憾。
隻是他的身份不能曝光——不隻是為了任務,也是為了伊達班長和娜塔莉的安全。
“你跟我來吧。”
高月悠對著人招招手,然後七拐八拐,帶人走進了一間雜物間。
並且變魔術似的從一堆雜物中翻出了一麵大鏡子。
“應該是酒店以前用的,現在就先借來用一下吧。”
高月悠說完,開始掏包。
降穀零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提著那麼大一個包了。
就見她又是套衣服,又是掏假發,最後還拿出來了一個差不多有兩個她的頭那麼大的化妝包。
接著就見她從化妝包裡掏出一個熟悉的,上麵印著嬉皮笑臉的小醜一樣圖樣的盒子。
一個不夠,還有第二個,第二個。
“是我給你刷,還是你自己來?”
降穀零:“……我自己來就好。”
降穀零一邊混色往自己露在外麵的皮膚上摸,一邊思考起來——
說起來這個嬉皮笑臉的東西,是什麼牌子來著?
以後他是不是也得準備一些備用?
“還有這假發,還有這身衣服。”
降穀零開始自己塗塗抹抹,高月悠也沒有閒著。
她先是掏出一頭黑色的板正偏分假發,接著又拿出一套規整到找不到一絲特點的黑色西裝,最後又拿出同色係的公文包。
整一身
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個風紀委員(上班族版)。
就那種一推眼鏡,鏡片都會反出詭異的光的風紀委員。
這造型不說跟降穀零有什麼相似,隻能說是南轅北轍。
降穀零:“我以為你會讓我繼續用奈亞·拉托提普的身份。”
或者說換成猶格索托斯。
反正外國人的名字配上他的外表怎麼都能搭。
高月悠一聲歎氣:“這裡可都是警察,玩兒梗可是會被盯上的。”
降穀零:“……”
那麵對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你就可以玩兒了?
不過考慮到那一大堆頂著文豪名字的黑白兩道成員。
降穀零又沉默了。
壞了,好像真的要用個玩兒梗的名字,才能融合進去的樣子。
“我要先回去了,你快點哦!”
查看了下手機收到的消息,高月悠拎著伴娘裙的裙擺匆匆往門外走去。
“小悠。”
房間裡還在給自己便裝的降穀零突然將人叫住。
“什麼?”
降穀零張了張嘴,他本來是想說謝謝的。
謝謝對方做了如此充足的準備,讓自己得以作為‘嘉賓’參加重要的朋友的婚禮。
但又覺得一句‘謝謝’,太過單薄。
所以最終他隻是道出一句:
“你今天也很漂亮。”
少女自信一笑:“當然。”
“我今天可是幸福的使者啊。”
並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絕美。
但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她帶來的幸福——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給人帶來幸福的‘青鳥’。
娜塔莉也是這麼想的。
當她接過小悠遞給她的戒指戴到伊達航手上的時候。
就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青鳥的祝福。
其實娜塔莉也不是沒有關係好到可以當伴娘的朋友。
隻是在經曆過小悠悠送伊達航的背帶救了他的命的事情之後,她就總覺得小悠身上有一種幸運。
一種能夠帶領她走向幸福的幸運。
所以她私心希望,通過小悠的手戴到他們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有這樣的幸運。
可以庇護他們的未來。
看著新人交換戒指的一幕,在場的男人們也難免被這幸福的氛圍影響變得感性起來。
“真沒想到伊達君竟然是我們中第一個結婚的。”
“是啊,我還以為無論如何都有人兜底呢……可惡,難道我要變成最後一個了麼。”
當然也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其它地方。
比如那個梳著二七分頭,帶著閃著詭異的光的黑框眼鏡的男人。
“請問有什麼事?”
被凝視的男人突然側過頭來,嚇了高木涉一大跳。
“沒沒沒什麼。”
哪兒想到自己隻是多看了兩眼就被抓包的萌新警察
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請問您是……”
“我是降穀零。”
降穀零推了推眼鏡(),本就讓人看不清眼睛的眼鏡微微反光。
那一瞬間?()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高木涉仿佛看到了曾經警校的教官,又好像看到了高中時候的教導主任。
總之是一種熟悉的威壓。
“啊,您就是零前輩?”
聽到他的回答,也有知道伊達航在警校的事情的人湊了過來。
“是我。”
打扮成刻板印象版風紀委員樣子的降穀零忽略了同期損友們的竊笑,嚴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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