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拆、拆了?”
“是啊。”回答的時候高月悠還將手裡的盒子往高木涉的方向遞了遞。
“喏,就在這裡,要看看麼?”
高木涉:?
看什麼?
看炸彈……
等等,炸彈!?
高木涉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然後才開口:
“高月小姐……你、你就這麼拆了?”
這時,後麵的警察也追了上來。
大概是因為在場的警察先前或多或少有過協助毛利偵探的小助理(?)的經曆,這群人雖然對高月悠這麼個小姑娘把炸彈拆了的事情感到震驚,但短暫的驚訝之後,就又都接受良好的冷靜下來開始誇誇。
“厲害啊。”
“現在的小孩子可真是了不起。”
“高月小姐從哪裡學的?”
“我知道!她好像跟bao炸物處理班的萩原研二很熟。”
“啊,那個黴神……不是,我是說那個人際關係特彆好的萩原?”
聽到這裡,後麵的警察們也跟著淡定了。
——畢竟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可是bao炸物處理班的‘雙子星’。
雖然兩人的工齡在講究年功序列的日本還屬於萌新,但實力卻是實打實的高,誰提到都得豎個大拇指。
如果是這樣的人教出來的……
啊,那還真是讓人安心呢。
經驗豐富的東京警察們迅速說服了自己。
高木涉也鬆了口氣,擦了擦冷汗。
“所以,危機是解除了?”
對方都這麼悠閒的讓自己看炸彈了,那、那應該證明已經安全了吧。
“不好說。”
高月悠的話讓高木涉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難、難道還會炸麼?”
高月悠搖了搖頭:
“哦,這個不會,但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其他!?”
高木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聲音高了八度。
“還有其他炸彈!???”
高月悠跟織田作之助對視一眼。
“因為隻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炸彈,多少有點簡陋了。
“既然都千辛萬苦搞到炸……哦,東京居民搞炸彈可能沒那麼難。但既然都下定決定弄炸彈了,隻炸個煙花那豈不是很虧?”
高月悠本來想強調一下炸彈的稀有的。
但是考慮東京特有情況,她臨時改了口。
高木涉臉都綠了。
——這踏馬,一個炸彈還不夠,還有很多個???
這要了卿命啊。
高月悠還好心的安慰:
“也不一定真的有,隻是我個人覺得辛辛苦苦DIY個炸彈卻隻炸個電箱,多少是有點虧……”
另一個聽到的警察表情嚴肅:“不,你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
其它地方可能一個炸彈都很了不起。
但這可是東京。
東京,事態擴大到什麼程度,那都一點不奇怪!
“增員!我們需要支援!”
“聯係bao炸物處理班!”
警察們動了起來。
高月悠在這時舉手:
“那麼凶手呢……”
“凶手?”
“抓到凶手,然後逼問……不是,我是說直接問出其他炸彈在哪兒不是更快?”
沒跑開的高木涉跟同事麵麵相覷。
道理……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是現在可是有炸彈啊。
像是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似的,高月悠拍著胸脯保證:“沒關係,有炸彈我可以拆。”
“對方就算還有同夥,織田君也可以幫忙。”
幾個警察於是看向紅發青年。
就見他點了點頭。
“……如果有需要的話。”
像是覺得這麼說不夠有說服力,他學著高月悠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
“我也略通槍法……略懂一些拳腳。”
【他剛剛分明是想說槍法吧!】
【笑死,織田作如果是‘略通’,那其他人算什麼?小學生拿槍?】
【虛假的偵探:警察辭職再就業,找貓找狗去哪兒哪兒死人,女婿撐起99%的案件。真正的偵探,殺手轉行,‘略’有武力。】
【不是應該:如果閣下不願意以合法的方式談判,那在下也略通一些人體技巧。】
【人體技巧·指知道打哪兒一圈下去就會死或者如何輕鬆把人大卸八塊是吧。】
【為什麼這個劇情這麼喜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曾經我以為織田作之助的劇情應該都是沉重或者催淚的。】
【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麼好笑哈哈哈哈哈。】
【一個前殺手,一個□□大小姐,他們這麼一本正經的配合警察真的可以麼鵝鵝鵝鵝鵝鵝。】
【怎麼不行呢,我們港口株式會社可是受過東京警察表揚信的!這叫什麼?這就是警察民一心啊!】
【哈哈哈哈你說到那個表揚信哈哈哈哈我又想笑了,什麼好人家給□□寄表揚信啊!這個東京警察,他們真的正經麼!】
【□□,警察的表揚信……這兩個詞放到一起我腦子裡就在貓貓宇宙了。】
【都說了是港口株式會社啦!我們可是有證的正經公司!】
【雖然公然走私還販賣軍火,但我們是橫濱黑夜的保護者,還是有營業執照的正經民營公司是吧。】
【所以這次算是什麼?情上加情?】
【停一停哈哈哈哈怎麼會這麼好笑。】
雖然覺得紅發青年的話怪怪的。
但這時候有這麼一個可靠的承諾,確實很讓人安心。
高木涉於是問道:
“那麼,
高月小姐是已經想到什麼辦法了麼?”
“簡單。”
高月悠說著,從包裡掏出了化妝品和假發還有繩子。
“隻要我們比他們更反派就行了。”
高木涉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怎麼這麼準備充足的樣子啊?
還有,比反派更反派,是怎麼回事?
“而且我們可還有‘秘密武器’呢。”
這一天,被疏散的群眾們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他們看到一個金發的男人,用挾持著一個少女,用強調奇怪的日語道:
“讓FBI的人出來!”
‘FBI’這個詞對全世界的人來說都不算陌生,隻是人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基本都在電影電視劇或者新聞當中。
沒想到這下自己就親身見證了!
其實被迫帶上金發扮成外國人的高木涉也是懵逼的。
……這怎麼突然就FBI了啊?
完了他英語口語可不太好。
真要讓他說起來,那露餡了怎麼辦。
不過高木涉顯然也是抗壓選手。
越是壓力大,他就越是能進入狀態。
雖然心裡已經在尖叫了,但表麵上他卻一點沒有暴露出來。‘挾持’著高月悠一路走向被疏散過來的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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