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口安吾覺得自己經曆了一場凶房展覽。

“這間是墜樓……”

“這間是殉情……”

“還有這個是……”

阪口安吾:“好了,不要說了。”

見高月悠還有要說下去的跡象,阪口安吾一手按住額頭,一手抬起來比了個打住的姿勢。

他想靜靜。

因為工作的原因,阪口安吾覺得自己同普通人相比,已經是距離死亡非常近,並且也見證了許許多多起死亡的人了。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傲慢了。

同自己這種最多經曆一些火拚、刺殺、暗殺的人相比。

東京,尤其是米花的居民,在‘殺人’這件事上的經曆,才能說是見多識廣。

什麼毒殺情殺吊死誘發心梗,什麼製作冰刀背刺自己自殺……

恐怕這些房子在建造設計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有些‘功能’會被用在這這裡吧。

阪口安吾冷靜下來,花了幾秒調整心情後才問:

“就沒有……正常一點的房子麼?”

高月悠歪歪頭。

“有哦。”

“那……”

她說著拿出手機又點了幾下,接著將新調出來的房源介紹展示給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扶了扶眼鏡,湊近屏幕一看。

……

“這個價格,認真的麼?”

遠離公交站三十年房齡的2DK老舊公寓,月租三十萬????

好一點十年房齡距離地鐵站步行十五分鐘的高層要五十萬???

這個價格放到橫濱,都可以在市中心租個平層了吧!

然而更讓阪口安吾茫然的還是,他手指在屏幕上又向下滑了沒幾下,就到底了。

不信邪的阪口安吾又用手指向下拖了一下屏幕。

然後才難以置信的開口:“……其他的呢?”

高月悠:“沒了。”

阪口安吾聲音高了半度:“沒了???”

阪口安吾腦內浮現貓貓宇宙。

“……之前不是很多麼。”

“是啊,事故房多嘛。”

高月悠聳聳肩。

“其實大多數房子都還是正常的,隻不過都是房主正在居住,空出來的房間……嗯,大多數情況就都是各有各的情況了。”

畢竟如果不是有情況,人家也不會空出一間房出租不是。

阪口安吾:“……”

想找個房,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情麼?

相比之下自己隻是‘稍微’遇到一點意外就租到了合適的房子,真的是非常幸運了。

隻是阪口安吾又忍不住想另外一件事:

他租房的時候,沒有刻意問過前房主的情況。

難不成他的那間房,也是……

不,不能想。

學的世界,隻是發生過案件而已,問題不大。

“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個建議。”

阪口安吾:“什麼?”

“你們要不要臨時租借一下寫字樓呢。”

“寫字樓的……房間麼?”

“對,東京這邊寫字樓也挺多的呢。”

阪口安吾到是並不排斥這個建議,隻是……

“寫字樓,單租麼?”

據他所知,寫字樓應該也是按年租吧,至少也得半年?

高月悠微微一笑:“總有特彆的嘛。”

特彆?

阪口安吾下意識的想要問這個‘特彆’是什麼特彆。

“難道寫字樓也……”

高月悠回以一個靦腆的笑容。

阪口安吾想到剛剛聽到的故事,才剛張開的嘴就一下子閉上了。

有些事。

還是不要知道的那麼清楚比較好。

而通過這次找房,也再次讓阪口安吾原本稍稍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那個什麼都可能發生的東京。

不是凡是有跡可循的橫濱!

跟熱熱鬨鬨的警察那邊相比,公安這裡就平靜多了——當然,這也隻是表麵上的。

事實上,公安們也都在努力。

隻不過為了保持逼格,他們不好像警察們那樣吵吵嚷嚷的跑去‘找老師’,‘上補習班’——那樣太掉價了。

所以他們選擇……從內部裡麵找大佬。

接到上司的電話的時候,降穀零是茫然的。

“讓我乾什麼?”

“回來給準備參賽的同事們講課。”

電話對麵的黑田兵衛沉聲道。

“我知道這份工作不應該是你的工作範疇,但一時也找不到知識儲備、執行能力以及經驗都更豐富的人了。”

黑田兵衛年輕的時候雖然也是精英,是天才,但他昏迷了這麼多年,相當於長時間脫離一線崗位了。

雖然知識儲備和經驗都有,但肯定比不上‘正在職’的降穀零。

降穀零:“這事,就不能找外援麼?”

比起讓自己回去。

找更專業的‘老師’才更合適吧?

黑田兵衛:“比如?”

“比如警校的老師……”

“競爭對手是警視廳的人,你若是覺得可以說服公安的同僚,那我沒有意見。”

降穀零立刻閉嘴。

雖然他個人對警視廳的警察沒有任何意見。

但是身為公安,過去任務中也不是沒有過摩擦。

對於警察和公安彼此看不順眼(當然主要是警視廳這邊)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的,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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