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然可以。”

意識到他們完全忘了這茬事兒的警方趕緊給他找了一身正常的衣服。

比爾·墨菲鬆了口氣。

想到那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衝上來就把他衣服扒的精光的一幕,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尤其那個小姑娘還從自己包裡翻出了假發和化妝品——見鬼,她真的是專業的吧。不然正常誰會把這些戴在身上?

雖然為了活命他最後還是妥協了吧。

跟形象什麼的相比,當然是命更重要。

拿到正常的衣服,換掉女裝,尤其是那該死的高跟鞋之後,比爾·墨菲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腳踏實地的感覺可真好。

再繼續穿那身衣服,他覺得自己仿佛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雖然命比什麼都重要,但是……對吧,也不是說了命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是可以隨便丟棄的。

等他換完衣服,佐藤美和子才轉過身來:

“雖然現在阿尼萊斯已經上了車,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凶手沒有被抓住之前,墨菲先生還請不要隨便行動。”

“我……”

眼看日本警方和FBI聯手行動了,比爾·墨菲有了點小心思——比如他現在直接買機票回美國,是不是會更安全什麼的。

畢竟現在已經有人替自己走上‘送死路’了,那豈不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到了美國……嗯,他覺得日本警方應該沒那麼廢物,還能讓這個殺人犯再潛逃回美國再殺自己一次吧。

“雖然您想去哪裡是您的自由,不過要是凶手發現那人不是你,反而找到傑克·華爾茲逼問你的情況……”

“我不動,我絕對不動!”

比爾·墨菲那點小心思立刻‘噗’一下熄滅了。

他都能賣老板了,怎麼能指望老板講義氣保他呢。

他立刻坐到距離窗戶最遠的牆角的椅子上老老實實做好。

“呼。”

佐藤美和子鬆了口氣。

——還是小悠給的話術好用啊。

她還以為自己又得苦口婆心說半天呢。

沒想到一句話就解決了。

日後是不是要跟小悠學兩招呢。

雖然不是討厭溝通,不過有時候遇到這種稍微一安全就開始不安分的人,還是想掌握一個能讓人迅速安撫下來的方法啊。

——不知道阿尼萊斯小姐那邊怎麼樣了。

雖然做了很多準備,但果然還是會擔心啊。

是的,上車的不是比爾·墨菲。而是裝扮成‘比爾·墨菲’模樣的阿尼萊斯。

這也幸虧是來度假的FBI中有個黑人,而且還是個身形高挑健美的小姐姐。

不然這個‘李代桃僵’的方法,還真不好進行。

因為有著‘黑人’這個特彆的外貌,她甚至不需要太多偽裝就能完美扮演好這個角色。

利用填充物調整好身形,用化妝品將五官畫得再粗獷一點,最後藏起頭發再帶個能遮住大半張臉的棒球帽就完工了。

畢竟是坐在車上,身高稍有差彆,在參照物陌生的情況下也很難瞬間察覺。

是的,瞬間。

列車一直在行進,他不可能真的一直開車追著列車跑。

所以狙擊的地方,肯定有且隻有一個(當然他應該也會準備備用地點)。

而警察和FBI們賭的,就是那一瞬,和那個必然存在的狙擊位。

——至於具體怎麼做。

那就是同為狙擊手們的選擇了。

他會在哪裡?

會選擇在什麼時機動手?

這恐怕是隻有同為狙擊手才能‘明了’的了。

FBI、公安、警察……到底,誰才是那個掌握‘正確答案’的呢?

那恐怕隻有當那一槍響起的時候,才會知道了。

當然這不代表除了狙擊手之外,其他人就真一點不動了。

事實上不管是公安、警察還是那些沒露麵的FBI們也都在暗自努力,沿著列車沿線調查狙擊手可能出現的位置。

這也不算太難。

狙擊就要用到狙擊槍。

而狙擊槍就算可拆卸,那體積也不像是手槍一樣可以隨便揣在身上。

所以主要目標就在那些停在可以清楚看得到列車的地方的車輛,以及在類似地方滯留,並且攜帶類似行李箱或者網球袋、棒球袋的人身上就好了。

是的,不算難。

然後基安蒂和科恩就遭了罪了。

“見鬼,怎麼會有這麼多警察。”

基安蒂憤憤的踹了一腳廊柱。

他們此時躲在一間大樓的安全通道。

本來準備向著集合點移動的,誰想到這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警車,還看到了警車正在排查車輛以及……像他們一樣背著大包的人。

“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麼?”

基安蒂問科恩,而科恩正在……打電話。

終於,有一個人接通了他的電話。

“金菲士,發生了什麼?”

雖然考上跟警察有點關係的公務員,但並不是真警察的阪口安吾:“……警方在調查那個連續犯案的狙擊手。”

“就是那個殺了海軍陸戰隊前狙擊手的?”

因為是狙擊的案件,基安蒂還多聽了幾句。

“對,就是那個。”

“……該死。”

基安蒂憤憤的又踹了牆壁一腳。

“md日本警方不去抓人,搞什麼排查啊。”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狙擊手能是這麼排查就查出來的?”

科恩眨了眨眼:“……可是我們不就因為這個被困在這裡了麼。”

基安蒂:“……”

有時候,真挺想換搭檔的。

“具體

我不清楚,你們可以再問問其他人。”

就在科恩的手機響起阪口安吾的聲音的時候。

基安蒂的手機也來了消息。

【警方在排查狙擊手,你們今天不要帶槍出門——波本。】

基安蒂:MD。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她麻溜的打電話回去。

對麵一接通就什麼都不管的開口:

“我跟科恩已經出門準備跟琴酒和伏特加彙合了。”

言下之意,晚了!

電話那頭的降穀零好險才忍住乾脆讓人把他們當狙擊手抓回來的衝動。

現在不是時候、現在不是時候。

他深呼吸幾次才平穩的開口:“……琴酒這沒用的東西。”

基安蒂:雖然你罵的是我現在的領導,但是……

好罵。

她也想罵。

搞什麼啊,事情都不提前調查清楚就讓他們兩個出發。

這不純純坑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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