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鳶暗戳戳地在心裡想,既然“外交官”本來就是神秘事務局的工作人員,那她來調查這件事豈不是專業對口,本來就是她的工作,自己也算是協助她工作了。

他點了點頭,道:“你好。”

蔚司蔻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沈蘊明燈般的頭發,才回應道:“你好,你是……”

“是我朋友,”言不栩開口,“他也遇到了白夜信徒,所以我叫他一起過來了。”

蔚司蔻看向封鳶,眉頭一皺,立刻職業病犯了:“有沒有做過基礎淨化?”

“沒有。”言不栩替他回答,“你可能還不了解情況,我來告訴你……”

隨著言不栩的解釋,蔚司蔻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不等言不栩說完她就“刷”地站起身,道:“我需要向局裡彙報。”

“我知道你很急,”封鳶插話,“但你先彆急,你這樣貿然出去很有可能還是會受到‘帷幕’力量的影響,這樣我們專門來找你不就徒勞無功了?”

言不栩點頭:“他說的對。”

蔚司蔻目光頗為奇異地看了言不栩一眼,又轉過來麵對封鳶,戴著手套的手撐在桌子邊緣,身體微微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我很好奇,她為什麼沒有受到影響?”

她微微偏了一下下巴朝向沈蘊,目光卻保持注視封鳶不動。

“因為這個。”

沈蘊從口袋裡掏出羅盤,放在了桌麵中央。

蔚司蔻看到羅盤的反應和沈蘊差不多,就是極端厭惡,並且毫不掩飾,她皺眉:“報死鳥之眼?”

“對。”沈蘊看向言不栩和封鳶,“是他們給我的,在我回到現實維度後的一個小時內,我的記憶確實沒有被影響,但不能保證這種‘真實視角’會不會隨著時間消退。”

“不對,”蔚司蔻微微眯起眼睛,“報死鳥之眼隻是白夜信徒用來傳遞訊息的工具,而你們所說的‘帷幕’是更高層次、更強大的超凡力量,而且強大很多——就好比神話生物和蟑螂之間的差距……報死鳥之眼能夠打破這種高層次力量的影響,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那如果,我再加一個前提條件呢?”言不栩道。

“什麼?”

言不栩哂笑:“‘帷幕’很有可能,是白夜信徒的‘傑作’。”

蔚司蔻細長的眉倏然一皺:“你說真的?”

“猜測。”言不栩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我還沒來得及去找更多的依據。”

蔚司蔻坐了回去,神情深思。

沉默須臾,她開口:“這個羅盤借我做一下測試。”

“可以。”

蔚司蔻將羅盤拿過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隨口道:“你們從哪得到這個東西的?”

言不栩指向封鳶:“他撿的。”

蔚司蔻:“……我不是傻子,而且這是報死鳥之眼,又不是地裡的白菜。”

言不栩懶散道:“地裡的白菜也不好撿吧。”

其他人:“……()”

封鳶隻得道:“我撿到羅盤的那天夜裡,附近出現過白夜信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倒還勉強說得過去。”但她的眉去卻皺得愈發深,喃喃自語道,“我就說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但就是想不起來,原來是被安排了……”

封鳶好奇:“你會察覺到自己忽略了某件事或者失去了記憶嗎?”

蔚司蔻搖了搖頭,解釋道:“高層次的超凡力量在對現實緯度發生乾擾時可能會導致許多我們無法預料、也無法記錄的關聯情況,比如一連串的巧合事件,或者像這次一樣,大規模篡改記憶和因果,而且如果置身於這種影響之中,一般來說靈感是不會預警的,隻能依靠神秘學經驗或者奢望你的靈感偶爾超常發揮一次。”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靈感越高的人,發生後者的情況概率會更大一些。”

封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想了另外一件事。這麼看來蔚司蔻的靈感應該不低,可就算是這樣,她到底是怎麼“看”到自己的?

雖然疑惑,但卻不能多問,他隻能基於自己貧瘠的神秘學知識胡亂猜測一番,就像蔚司蔻剛才所說,如果在超凡領域,一切發生的事件都是有關聯的,那麼必然有什麼原因讓蔚司蔻注意到了自己……這麼想著,他不自覺看了蔚司蔻一眼。

然後就被嚇了一跳。

他看到……蔚司蔻的身體仿佛數道重疊的虛影,伴隨她的動作,身體在空中留下一道一道凝滯的殘影,然後又消散而去。

他連忙揉了揉眼睛,蔚司蔻的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係統,”封鳶在腦海中叫,“你看一下蔚司蔻,她的身體狀態正常嗎?”

係統道:“正常啊,就是一個活人的樣子,兩個眼睛一張嘴。”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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