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把屍體藏起來?”封鳶問,“不對,你怎麼知道,趙主管會在半夜去四樓的房間?”

他一點也不會懷疑言不栩的能力,既然他說能在三天裡完成副本任務那就肯定是心有把握,而封鳶在發現這個副本的BOSS出了“故障”之後就再沒有刻意關注過任務的線索,言不栩卻顯然和他相反,他似乎已經探知到了不少秘密。

“在你昨天晚上發現有人去花園之前,我也看到了。”言不栩道,“他去了兩次。”

“誰?趙主管?”

“大概率是他,也有可能是黃總,或者後廚的那位廚師。”

“他半夜去花園乾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言不栩攤手,“沒找到合適的時間去看,外麵下著雨,黃總的辦公室又在一樓,不管白天晚上過去都太容易被發現了。”

他說著話音停頓了一下,因為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封鳶卻接著他的話道:“難道是去埋屍體?”

篤,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言不栩去開門,封鳶感覺到係統回來了,於是張開口袋示意它進去,係統在他腦海中道:“宿主宿主,他們在商量屍體去了什麼地方。”

“吱呀”一聲,門開了,來人正是趙主管。

“兩位,還沒有休息嗎?”趙主管見言不栩穿戴整齊,臉上擠出麵具一般假意的笑容,“我剛才在外麵看到你們的燈還亮著,就想著過來看看……”

“畢竟頭頂發生了命案,那位李女士說的話又那麼嚇人,睡得著才奇怪。”言不栩微微朝樓上看了眼,道,“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趙主管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那個,入夜之後,你們有聽見樓道裡有什麼聲音嗎?”

封鳶從言不栩身後探出頭:“是李女士聽到的那種怪聲?”

“不是不是,”趙主管連連擺手,“就是人走動的聲音,或者搬東西的聲音之類的。”

“沒有,”言不栩道,“除了你之外,沒彆人上來,怎麼了?”

“沒什麼,”趙主管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可疑,解釋道,“小葉不知道去哪了,我找她有事,來問問你們有沒有看到她……既然沒聽到那我再去彆的地方找找,有可能是去廚房了。”

他兀自說著,嗬嗬笑了兩聲。

封鳶收回目光,問係統:“他們怎麼商量的?”

“瘦子說,屍體不見了。胖子很驚訝,問房間裡怎麼樣。瘦子說沒有彆的痕跡,應該不是那東西跑進來了。胖子問那屍體去了什麼地方,讓瘦子趕緊去找,不然我們都要遭殃。”

“那東西?”封鳶沉思道,“這酒店離果然有彆的東西存在……”

趙主管站在門口不著痕跡打量了一下房間內,轉身離開,言不栩將要關上門的時候,聽到他又去敲了心理醫生的房門。

心理醫生同樣也沒有睡覺,趙主管詢問了剛才的問題,這引起了心理醫生的懷疑,

但趙主管很快就不再詢問,好言賠笑幾句,匆匆下樓去了。

言不栩合上房門,回過頭道:“你剛說什麼,屍體?”

“我隨口一猜,”封鳶聳了聳肩,“畢竟在這種環境之下,密室、鬨鬼、命案,太符合偵探小說的各種元素了,花園裡埋個屍體不是常規操作麼。”

“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言不栩略一沉吟,“這裡不是封閉場景,我們在來酒店的時候需要穿過山林,在樹林遇到了第一隻怪物,說明任務的場景不止白山茶酒店。”

“可外麵下這麼大雨,”封鳶道,“難道還要玩家冒著大雨在荒山野林裡打怪?這不是戰鬥類副本,這是生存挑戰吧。”

言不栩笑了笑,半真半假地道:“說不定有彆的方法出去。”

封鳶不置可否,他隨手打開遊戲麵板,可是任務目錄依舊空空如也。

“你在看什麼?”言不栩湊過來。

“我們進來這個副本這麼久了,除了山裡打死那隻小怪時彈出來任務提示,其他一點提醒都沒有,”封鳶隨意地翻了翻目錄,“根本沒辦法知道副本任務進行到哪一步。”

“是有點奇怪……”言不栩呢喃了一句,目光在封鳶的麵板上一掃而過,又看到了封鳶那“未命名”的待輸入名稱行列。

玩家在簽署《公約》的時候,不輸入姓名是可以完成注冊嗎?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就聽見封鳶開口。

“對了,剛才黃總和趙主管談論的屍體的事情,”封鳶將係統偷聽到的對話告訴言不栩,“你說,‘那東西’會是什麼東西?”

言不栩卻沒有回答,他臉上顯露出深思的神情,半晌,忽然道:“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談話?”

“我讓貓去偷聽的。”封鳶道,反正言不栩上次找他的時候早就在直播裡看到過係統,現在知道了也沒關係。

“你的‘天賦’?”言不栩問道。

封鳶“嗯”了一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說法還真沒錯,因為係統本來就是伴隨著他穿越到無限遊戲而出現的,所以說是他的“玩家天賦”很合理。

“我還是很好奇,”言不栩偏過頭來問,“你的‘天賦’為什麼是你的貓的形狀?”

“我哪知道,”封鳶道,“我當時就是想讓它變成一隻貓,然後它就真的變成貓了。”

“還能這樣?”言不栩似乎覺得很驚奇,“你的貓給我看看。”

封鳶斷然拒絕:“不給。”

“看一眼都不行?”言不栩費解道,“它又不是真貓。”

封鳶心想就是因為不是真貓才不給你看……萬一你發現了什麼端倪怎麼辦。但是轉念又一想,這是在遊戲裡,言不栩也知道係統不是一隻真貓,就算他真的看出什麼來也沒關係,而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係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言不栩如果真的能看出來,正好回答他的疑惑。

這麼想著,封鳶從口袋裡將係統提溜了出來。

係統一臉懵逼。

“看吧。()”封鳶將小黑貓放在了茶幾上,這貓小小一隻,渾身的皮毛烏黑光亮,看上去好像一隻小黑煤球,卻唯獨一雙眼睛是冰晶綠,玲瓏剔透,不僅十分漂亮,還透著靈動的聰慧。

係統瞪大了眼睛:“宿主,你乾嘛把我放出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言不栩說要看看你。”封鳶抱起手臂,“不知道他能看出個什麼來。”

“啊啊啊我不想被彆人看到!”係統吱哇亂叫著一蹦三尺高,“我社恐!”

封鳶正看著遊戲麵板,還沒來得及答應,係統已經縱身一躍跳到了他肩膀上,結果不慎沒有站穩,腳底一滑就溜了下去,封鳶也顧不得遊戲麵板了,連忙伸手去撈,結果係統的爪子穿過麵板的光屏在沙發扶手上借了一下力,又跳回來撲在了封鳶懷裡,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一溜滑進了他口袋裡了。

言不栩看得目瞪口呆。

封鳶隻得攤手:“那什麼,孩子有點社恐。”

言不栩:“……頭一次見社恐的貓,哦,不對,這也不是什麼真貓。”

就這麼一打眼的功夫他當然什麼都沒看出來,隻是一低頭,看到封鳶的麵板上彈出來個對話框,而封鳶自己也發現了,他本來以為是終於出副本任務提醒了,結果一看,是麵板提示他玩家姓名修改成功。

“嗯?我沒改名字——”

定睛再看,他頓時有點無語了,剛才係統那一踩,留了一個貓爪印在他的名稱欄裡,最主要的是,遊戲麵板竟然就這麼判定他修改名字成功了?!

“這也行?”封鳶癡呆了一秒鐘。

言不栩過來瞥了一眼,忍著笑道:“對啊,玩家對自己的遊戲ID擁有完全自由的命名權,包括特殊符號、圖案和幾何形狀。”

“我記得……這玩意兒好像不能修改?”封鳶看著麵板上的貓爪陷入了沉思。

“能,不過要耗費大量積分,”言不栩清了清嗓子,“而且就算改了名字彆人也還是能根據排名、天賦、直播間ID認出你來,改名字的意義不大。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與其花費這麼多積分改名字,不如留著換取其他道具,畢竟每一個積分都來之不易。”

“也對。”封鳶跳到商場去看了一眼道具“更名券”,發現竟然要5000積分的巨款,他頓時決定放棄。

“這個貓爪子也挺可愛的嘛。”言不栩摸了摸下巴,“可是彆人看到要怎麼叫你?”

封鳶關上麵板,道:“你在給自己起名叫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彆人會怎麼叫?”

言不栩:“……”

回到封鳶口袋裡的係統終於緩過來了,它撓著封鳶的衣服,怨念道:“宿主,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給彆人。”

“隻是看一眼而已,”封鳶道,“我隻是想看看,他知不知道你是什麼。”

“我就是小貓咪呀。”係統縮成了一團。

封鳶歎了一聲:“你睡覺吧。”

被係統這麼一打岔,封鳶想了一下才回憶起他們剛才的話

() 題進行到了什麼地方,言不栩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回答,”言不栩道,“等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酒店的廚師和清潔工,說不定能收獲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看其恕寫的《下班,然後變成無限副本boss》第 75 章 貓爪印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酒店裡目前的人員除了遊客之外就是幾個工作人員,黃總、趙主管,前台小葉、廚師和保潔……以及失蹤的園丁外,目前為止他們隻見過三位工作人員,廚師和保潔似乎從未露麵過,而早上時候他們曾去餐廳吃早餐,說明廚師尚且在工作,但是保潔阿姨呢?

封鳶和言不栩在酒店裡呆了一天兩夜,並未見到保潔來打掃房間,她究竟是在酒店裡,還是像園丁一樣……失蹤了?

次日一早,封鳶和言不栩依舊去餐廳吃早飯,隻是此時的餐廳裡空無一人,擺放出來的菜品也隻有寥寥兩三樣,但兩人又不是來吃飯的,他們在餐廳裡坐了一會,沒等到來送餐的廚師,反而等來了趙主管。

言不栩上前去打了聲招呼:“廚房在什麼地方?”

趙主管問:“怎麼了?”

“這飯菜有點涼了,想拿過去熱一下。”

“不用你們自己去,叫老張過來就行,我去叫。”

不一會,趙主管領著一個有點駝背、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來了餐廳,那男人係著白色的圍裙,推著一個金屬餐車,沉默地跟在趙主管身後,趙主管比劃了幾個動作,男人過來將餐盤收到了餐車上,推著車子慢騰騰離開了。

“你們幾就在這稍微等一會兒,”趙主管道,“老張雖然是個聾啞人,但是乾活動作很快。”

他說著也出去了,封鳶挑眉道:“廚師是個聾啞人,所以沒辦法聽到某些聲音,也沒辦法泄露什麼消息?”

大約半小時後廚師推著車子回來了,上麵擺放著熱過的餐點,冒著嫋嫋白霧,他放下餐盤就要離開,言不栩卻過去攔住他,對著他也做了幾個動作。

封鳶:“……你怎麼還會手語?”

言不栩一邊和廚師交流,一邊隨口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那裡有聾啞小孩,跟他們學的。”

廚師對著他比劃了幾下,然後轉身再度離開了。

“你不是被尤彌爾教授收養的嗎?”封鳶問。

“在那之前,”言不栩笑了笑,道,“在孤兒院待過,後來又出過一點意外,還在城外的荒漠流浪過。”

“……那你的童年,還真是經曆豐富。”

“誰說不是呢。”

“廚師怎麼說?”

“他什麼都不知道,”言不栩聳了聳肩,“說自己隻管做飯,不過……他告訴說,酒店的食材確實是隔一兩個月才運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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