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還沒走。”蔚司蔻反手合上辦公室門,將陳副局給她的會議文件夾隨手扔在桌子上。
封鳶攤手:“我以為你辦公室沒有鎖門,就是讓我在這等的意思。”
“我的辦公室常年不鎖門,”蔚司蔻坐在了封鳶正對麵,“你以後要是來了沒地方去,也可以來我辦公室。”
“你就不怕丟東西?”封鳶詫異道。
“我這還不如會議室的資料多,主機有權限,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夠打開,”蔚司蔻似笑非笑道,“……而且應該沒人會傻到在我這偷什麼東西,除非他有辦法封印這裡所有物品的‘靈’。”
封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蔚司蔻是“閱讀者”,她可以通過閱讀某件物品來獲知物品上的記錄,而任何人如果來過這裡,或多或少會在屋子裡的各種物品上留下痕跡,這簡直就和掩耳盜鈴沒有什麼差彆。
“小詩怎麼會在這裡?”封鳶問,“陳副局帶她過來的?”
“對,你的猜測沒有錯,他看到了醫院門口馬路上的異化現象,所以才讓你先走,然後她麵上就打電話給陳副局了。”
“她沒事吧?”封鳶道。
“沒事,”蔚司蔻站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摸出一盒方便麵,一邊回答著,一邊走到飲水機跟前,“她應該以前經曆過類似事件,對檢測的流程什麼的都很清楚……所以這次看到異化現象,應該還好。”
封鳶點了點頭,看到蔚司蔻捧著泡麵放在了桌子上,一抬頭看到了自己,然後又彎腰打開櫃子取出來一盒同樣的泡麵,扔給了他。
封鳶抬手接住,道了聲謝,又道:“但是我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就不用了。”
蔚司蔻“嘖”了一聲,又把方便麵從他手裡奪了回去:“那正好,省一盒留給周林溪。”
“周司長還沒回來?”封鳶問。
“早呢,”蔚司蔻拿了檔案袋壓在泡麵蓋子上,“那可是Ⅲ型秘書炸彈,光是清理現場,恐怕就得好幾個小時的,更彆說還要測量汙染、排查……”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你留下來就是為了問我現場的情況?”
“嗯,”封鳶點了點頭,“我本來想在現場多留一會,但是周司長直接把我送出來了。”
蔚司蔻隨口道:“你留在現場乾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封鳶還真的仿佛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語氣更認真地道:“看熱鬨。”
蔚司蔻:“……”
看吧,她之前對小詩說封鳶是去看熱鬨的,一點都沒有說錯。
但是她大概能猜到封鳶想詢問的問題,便主動開口道:“暗麵陰影入侵本來就不常見,哪怕是在‘魔方事件’之前,每次暗麵陰影入侵所有人也都得嚴陣以待,這種可要比普通的入侵事件嚴重多了。”
“所以暗麵陰影,到底是什麼東西?”封鳶問。
“你可以理解為連接未知空間的某種通道,而且這種通道往往
是單向的、不可逆的,”蔚司蔻伸手在空中劃拉了一下,“比如如果你接觸到了某個入侵的暗麵陰影,你大概率就會被它所吞噬,最終的結果怎麼樣,隻有你自己知道,而你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活下來,並回到現實維度的幾率……基本沒有。”
難怪他上次和梁鑒秋老先生從未知空間回來時周林溪的反應會那麼激烈,而當時梁鑒秋看他的目光也奇怪的很……他猜測,如果不是他,梁老先生恐怕有可能永遠的迷失在那片空間之中。
“那麼,它對現實維度發生入侵的原因呢?”
“這你就把我問住了,”蔚司蔻聳肩,“不知道。”
“啊?”封鳶有點費解。
“彆說我不知道,就是最傑出的空間學家來了,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蔚司蔻指了指茶幾上的餐巾紙盒,“給我拿一張紙——這是個未解之謎,明白了嗎?誰也不知道我們的世界為什麼每時每刻都要警惕未知空間的入侵,這種入侵是到底是怎麼來的。”
封鳶將紙巾盒遞給蔚司蔻,她抽了兩張紙擦了擦方便麵叉子,玩笑似的道:“我上學的時候時候還想過,為什麼是其他未知空間入侵我們的世界,而不能是我們入侵其他空間?”
“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案?”封鳶挑眉。
“當然,”蔚司蔻攪和著碗裡的麵條,“而且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被老師罵了一頓,不過……”
她拌麵的動作微一停頓,抬起頭看向封鳶:“我們老師當時說了一句話,他說,‘按照曆史,我們的世界能存在至今已經是莫大的幸運’。”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能他從禁忌的曆史裡了解到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真相?”蔚司蔻說著,搖了搖頭,低頭吃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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