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周俊以厚臉皮加上加錢的承諾,才讓張暘勉為其難的答應。

不答應實在是不行了。

要是太堅持,一來不符合自己喜歡賺錢的人設,二來更容易讓人產生懷疑。畢竟價錢不低,連看都不看一眼,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五分鐘。

張暘就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了。

衛生間,嘔哇,嘔哇的聲音不斷傳來,站在門口的周俊一口一口的抽著煙,臉色發愁。

“怎麼樣?”鐘鳴走了過來。

“還能怎麼樣?吐著呢裡麵,隻看了一眼就跑這兒來了,吐好幾分鐘了都。”

“我就說了不行吧,你還叫他過來。”

嘴上這麼說著,鐘鳴腳下卻不停:“我進去看看,可彆吐脫水了。”

“我也去看看。”

兩人走進去,看到了敞開的隔間,以及趴在馬桶上乾嘔的張暘。

此時的張暘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容光煥發,完全就像是重病纏身一般,臉卡白卡白的,雙眼通紅。

這樣子嚇了周俊一跳,和鐘鳴一起趕緊進去想把張暘扶起來。

這味道也太衝了。

兩人強忍著反胃,將張暘拉起來。

“彆吐了,跟我去喝點鹽水,然後去醫療室打點滴。”周俊著急的道。

“對對對,快走快走。”

此時的鐘鳴也顧不得什麼懷疑了。

彆啥事沒查出來,人出事了他可完蛋。

兩人扶著張暘去了局裡的醫療室,喝了一大杯淡鹽水,然後又灌了兩管葡萄糖後,醫生給打上了點滴。

“人還行,沒有脫水。鐘處、周處,這是新人麼,差了點吧?”醫生檢查一番後,問道。

“不是,特殊人才,請來幫忙的。”周俊回了一句。

醫生愣了下,隨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張暘,道:“那你們可注意點,有了這次,人家以後說不定就不幫忙了。”

說完,醫生便離開了。

守了差不多十分鐘,鐘鳴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案子的事情得辦,他很忙。

但周俊走不了。

人是他找來的,得負責到底,確定張暘沒有問題了,才能離開。

下午兩點多,張暘基本沒事了。

“老周,把我的畫板和畫筆拿過來吧。”

“……要不,咋不畫了?或者等明天再說?”周俊有些愧疚的道。

“腦袋都砍下來了,這樣的凶手你們不急,我還擔心自己的安危呢,趕緊拿過來,畫完了我好回去。”

“行,我們還是去接待室吧。”

“走。”

攙著雙腿發軟的張暘回到接待室,東西就在這裡。

坐下後,整理了一下情緒,張暘開始作畫。

剛剛開始作畫,得到消息的鐘鳴也過來了。

隨著畫筆沙沙,一筆一畫,不久一個人像便呈現了出來,但隻有人像沒有畫全身。

畫完之後,張暘停筆沒有第一時間將畫取下來,而是凝視著畫。

好一會兒後,才用筆頭點了點畫紙:“這個人,我好像見到過。”

“……”一句話讓鐘鳴、周俊大驚,齊聲問道:“在哪裡見過?”

“等等啊,不著急,讓我想想。”

“對對,不著急好好想,慢慢想。”

兩人不敢催促,也不再出聲打擾。

又過了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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