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樓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才堪堪滅去。
倒不是不能用仙霖術滅火,而是因為碧玉樓的陣法術成後,火勢沒有再往外蔓延擴散,雍璐山又向來護短,在知道碧玉樓的樓主欲置雍璐山弟子於死地後,沒上去用烈火符加重火勢,那都是忍了又忍的。
黃師兄鐵青著一張臉,安撫著兩位師弟和一位小師叔祖:“你們放心,我定會叫這邪修後悔來這世上!”
瑪德,什麼東西啊,竟敢跑他們雍璐山腳下犯事來了,看來近段時間,他們雍璐山行事還是太溫和了,等回了山,他得好生跟師兄師姐們嘮嘮嗑,邪修是吧,玉骨合歡樹是吧,年底了,也確實該清算清算了。
卞春舟披著師兄送的鬥篷,悄悄往聞敘敘身邊靠了靠,救命,這位師兄的臉色好難看!果然這邪修很不好對付吧。
“你們先回去修整,這裡跟霧山村那邊,我會親自跑一趟,請小師叔祖放心。”
聞敘:……逐漸對這個稱呼免疫。
三個人從火場裡出來,或多或少形容都有些狼狽,特彆是陳最,經曆了一場大戰,他的刀都多了幾個豁口,更何況是他本人了。
卞春舟有些擔心這傻大個:“你真的沒事嗎?剛剛你吐了好多血!”
陳最一臉生龍活虎:“不過一點血罷了,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
“……誰讓你剛才那麼悲壯地撲過來,我還以為——”卞春舟想起來,依舊心有餘悸,當時聞敘敘沒有出現,他還真做好了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心理準備,“聞敘敘,你來得真的好及時啊!不對啊,我們都沒來得及給你發傳訊符,你怎麼知道我們在碧玉樓的?”
說起這個,聞敘就心頭發梗:“玄醫。”
“哇去!那個狗幣玄醫!他&%&U^**T*&%¥!”
聞敘&陳最:……聽不懂,但感覺罵得很臟。
“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卞春舟氣得直接竹筒倒豆子:“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他到底圖什麼?他就不能好好說人話嗎?他什麼狗幣樂子人啊?”
聞敘也不知道,但這世上有些人行事,就隻看心情,不計較得失後果的:“他是裴明善,金鼎閣的少東家。”
卞春舟罵得起勁,忽然就啞火了,好半晌才瞪大了眼睛:“就他?”
聞敘點頭:“沒錯,就他,碧玉樓斜對麵的梔香閣,是他的產業,按照他的描述,是碧玉樓搶了梔香閣的生意,所以他才會去調查碧玉樓,包括霧山村的探查任務,也是他發布的。”
卞春舟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陳最見他突然沒聲了,還一個勁地看自己的手:“你手受傷了?”
卞春舟可難受了:“你不懂。”
“……那你不說,我怎麼會懂?”
“發生了一件比我的手受傷,還要難過的事情。”他的手氣,難道真的這麼爛嗎?要不,以後他還是彆有好
奇心了。
開元峰榜上那麼多探查任務,怎麼他就好死不死,找了個地獄難度的霧山村呢?
“不是你的問題,是裴明善人壞,他隱瞞重要消息發布任務,此事雍璐山必有計較。”如果雍璐山沒有行動,那就用“小師叔祖”的名頭。
對方左一個神尊弟子,又一個神尊弟子,他要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叫人看笑話了。
“就是,金鼎閣少東家怎麼了!我又不是他們家的老奴!你說他到底圖什麼?一個好好的首富之子,跑花街來開青樓,這合理嗎?”
聞敘搖頭:“不知道,但他既然查到邪修,卻不動用家裡的力量,反而在雍璐山發布模棱兩可的探查任務,要麼是他還有所求,要麼這個邪修的身份,他認識。”
“好吧,不管他們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我得回去調順一□□內靈氣,剛才用得太猛,這會兒有點快要失衡了。”卞春舟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疲倦,“哦對了,剛才那一招,威力好大啊,聞敘敘你沒事吧?”
聞敘搖頭:“我沒事,那是我師尊送的護身符。”
神龍送的護身符?
“那豈不是很珍貴?”嗚嗚嗚,他居然被神龍守護了!灑家值了!我又可以了!
“沒有你們的命珍貴。”聞敘很想說還好,但……合體期大能的一擊,不論走到哪裡都是無價之寶,他回山後,還得去向師尊請罪。
卞春舟直接撲了過去:“聞敘敘,你就是我最最最最好的朋友!”
“那我呢?”
“你是我最最最最好的師兄!”
陳最立刻就被說服了:“可以,我永遠都會做你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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